散記小兒成長路

睡前

夜晚，睡前，三寶定得刷牙洗漱好上床，洗手間一時成了搶手貨，三個一併叫嚷著搶凳上洗漱台前。老大不用凳了，他可站立著看到鏡中的自己，照著鏡子洗刷。老二老三一人一張小凳待大哥后，否則兩人爭得鬼哭狼嚎，厲聲厲叫般。睡前的家裡可歡騰一片了，三人的戲一同上演，各叫各的起勁，看孩子的爸爸或媽媽來了，叫聲喊聲才消停。比兩個多出一個，事兒可是多多了...

這會兒，老大老二洗漱完畢，他倆自行解決。輪到老三，最小的兩歲兒由媽媽陪同，入廁，洗刷，他習慣了這些動作，日常護理要領，當然他也會自覺拿起牙刷，讓媽媽把牙刷頭擠上牙膏，他要自己刷牙。一般情況他會展示他的動作要領，牙齒咧著上下裡外地刷刷刷，不過感覺他更喜歡牙膏的味道。小小孩會吃牙膏，牙膏吃下去沒益處，還是盡量避免吧。一次兩次三次，一點一點又一點，這下由不得他了，媽媽得助其一臂之力，把這護理工作得解決了。他會很配合的刷牙，漱口，洗臉，洗手，最後一切完畢后他還會要求媽媽抱起，張嘴照照鏡子，一口整齊白凈的牙齒展露鏡中，他滿意的笑笑；小機靈趁機高舉的時刻打開鏡子後面的壁櫃，嘴裡說道：棉棉，棉棉(棉簽)...原來他要棉簽，並自行抽出一支捏在手裡，邁著小步上床去...用棉簽幹嘛？他要媽媽掏趾縫。他小人家可會享受呢。其實他是愛乾淨，腳趾縫臟他睡不著覺，這些都是襪子惹的禍。

戀上媽媽睡衣上的「妹妹」 ，學「爺爺」走路

大概半年前，偶然中發現小兒觸摸媽媽的睡衣，睡衣自然分冬夏兩種，還是夏天時，穿的是短袖五分褲套裝。當媽媽起床后，把睡衣順勢擱床前，醒來時的小兒可隨手拾起它環抱胸前，他會感到有種媽媽的氣息和溫暖籠罩著他，可能他感到得到安撫般得到滿足：媽媽就在身邊，媽媽是最好的。

冬季換上了長衣褲睡衣，衣服面前有個可愛的小女孩公仔頭，他起先說是「阿姨」，後來經媽媽說是「妹妹」，今晚上床前他又提神說是「姐姐」，這一下就說出了三個稱謂。有時還說自己是弟弟，學的語言越來越多了。

最近，他還自顧自地演示，「爺爺」是怎麼走路的：看他「卑躬屈膝」蹣跚的步履著實滑稽...這些都是自學成才的，他的新意可是層出不窮啊。

原來，就在今晚給他讀故事時，當他看到圖片里挑草帽去賣的爺爺，他利馬熟練地指著此老漢說：爺爺，爺爺...媽媽問他：你是不是看到書上這位爺爺就想起「爺爺」步行的樣子啊？媽媽恍然大悟般。兒子答：是啊，是啊...果真如此，爺爺就是彎腰走路的啊，他學得惟妙惟肖呢。

小天使

小兒從奶奶家回來，他嘴裡吐了一個新詞：Ängel(天使)。昨晚，我們在Brilon的義大利餐館里，他看到角落的娃娃天使雕像，他脫口而出：Ängel。看到玻璃杯里的銀球，他說是Moon(月亮)。他吃二哥剩下的薯條時，一點一口的酌上番茄醬送入嘴裡，看著他很認真也很陶醉並享受的樣子，爸媽看著著實有趣，不用擔心他喂不飽自己。當他吃到一根彎彎的薯條時，他說是Moon(月亮)，很形象啊。一個為圓月一個為月牙，都是很逼真的自然現象，他捕捉實際啊。

夜晚來臨，他喜歡找尋媽媽的足跡，餓了會說「牛奶」和「麵包」，當然他還會自己找食物撫小嘴。他又一次輕而易舉地找到房間的媽媽，他搬來一張小凳，擺放地面，俯身試著讓凳子平面支撐他的整個身子。兩手扶凳撐起他的肚子，頭高高抬起，兩腳彎彎地向上翹起，他嘴裡興奮地叫著媽媽，讓媽媽看他的樣子。媽媽好奇，嘴裡應承著，看他擺什麼花樣。他口裡說著這個嫻熟的「Ängel,Ängel,...」原來他擺弄出「天使」造型。這麼小就會「行為藝術」了啊，不得了了。真是難得的小天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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