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剪髮,前一篇記錄了本人剪髮的一次經歷,很多熱心觀眾給些意見與個人經驗,他們中有特定的髮型師為其處理髮型。歸總而言,西人剪不好咱們中國人的頭髮,當然遇到好的髮型師是得想辦法長期合作,為自身從頭看起的美好形象所在而努力,這是外在信心的初始。
問題是一些人也說了,想必都有這方面的親身體驗,西人的發質軟而細,咱們的發質硬而粗。比如我想剪成順直飄逸的一種,也就是看上去頭髮垂直一根根傾泄的那種,當然這要按個人發質來衡量。在上海某個小區門口我就被髮型師服侍得服服貼貼,頭髮真垂直有型,加上護理效果令人滿意,這是我難忘的一次。蓬鬆彎曲的發質肯定是剪不好的,不如乾脆按發質定了型算了,還適合個人氣質,這就要碰到志同道合耐心的髮型師了,真正地為顧客設身處地地著想,一起研討自己的頭型為臉龐增添魅力,為職業放光。這些聽來都是額外的襯托,志趣相投是最欣慰了,否則是對牛彈琴,談了無趣。
說到自家的幾個男仔頭,都是我一人搞定,都是不大不小的幾個,媽媽還能弄妥,實惠地說:省了不少錢,還服務周到,免去排隊之憂。從第一個兒子起,自辦剃頭刀,剛開始是他爸操手,男人嘛多少粗枝大葉粗手筆。頭頂後腦勺解決,兩耳側要細緻耐心慢慢修剪,大兒坐得穩穩當,他爹冷不防把耳尖剪了個小口,這下驚動了他娘,娘心疼兒,埋怨他爹笨手笨腳,看著耳尖點點血跡和哭喪的大兒,隨即下下指令:開除這不合格的理髮師,老娘親自上陣。
至此,第一個,第二個,第三個都是我料理,一個一個理完一起泡澡,節能好手,樂了三子。
他爹少了這事,樂得清閑,待一個個洗好,一個個再抱出來擦乾,自個兒套上衣褲,歡蹦著嘻戲。這下吵歡了天,爭先比試誰是贏家,誰最先撤離,習慣了這樣的日子...
某天,他爹試探著口吻問我:「乾脆把我的頭髮也理了得了,你試試看吧,」他扭頭比劃著他的灰棕毛。我看看摸摸:「真的呀,你不去理髮店解決嗎?」我有點不可自信地打退堂鼓。「省去排隊,何況又不要怎麼特別設計,不像土耳其人髮根里刻圖案,簡單地修整就夠了,」他爹順自然地鼓動我...
就這樣,大概一年前的事吧,我一手操持著四個人的頭,沒有特定的時間但有特定的地點為他們四人修整著髮型;也清楚地知道他爹的頭髮好像長得最快,可能是習慣短髮的緣故,加上多毛,後頸與兩鬢理得最勤,剃得最光,這樣穿襯衣才幹凈利落。您說這賢內助不屬我還屬誰?自領其美名,臉頰緋紅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