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9上天又落地,有人歡喜有人愁,不歡呼的是為帶路黨。俺沒歡呼,也沒發愁,也沒哪個老美向我發出熱烈的祝賀,其實俺那塊兒地壓根就沒人說起提起,所以俺確實沒有與有榮焉的感覺,就是有,也沒人給我個表現的機會,鬱悶。
又有說悉尼領館便民了,30刀簽證代理又快又溫馨啦。30刀,俺當初打工要花6小時,有閑錢的把它花在快捷溫馨上,倒也無可非議,但問題出在這個mandatory上,就有點變相搶錢了,不知這悉尼的簽證代理是大夥都能搞,還是由領館指定,只此一家別無分店。如果是後者,俺不看好這快捷溫馨能持久,沒有競爭和制約,哪天它又換幅晚娘面孔出來,你又能如何,總不能不簽證了吧?
好了,說了些村中事,繼續翻陳年往事了。
下了飛機,搞定了住宿,接下來就得上學過日子了。學校給的是TA,7500美金9個月,偶的神,當初拿到offer時,俺差點沒象范進樣暈過去,那會兒可是90年,7500乘以8點幾,黑市是10了,俺立馬從待業青年晉陞為數萬元戶,比俺原先的大學校長還牛了吧。可到了他們這兒(不是我們這),才發現這7千5根本不管事,學校的一年學費(還是州內學費)就要交2000多,扣去社會保險醫療保險,一個月才400多刀,還只管9個月,還要叄月得自己找食。還要買書,NND真狠啊,一本教科書要100多刀,乘以8點幾到10,俺一輩子讀的書還沒有那一本貴,省吃儉用好像還不夠呢,於是當務之急就得琢磨著打工事宜。
你估計想不到吧,俺打的第一份工是babysitter。朋友老婆找了餐館工作,原先的babysitter就不願做了,正好那家有事需要看孩子的,到處找人,然後我就被推薦上了,聽說是中國來的學生,知道老實巴交的不會出什麼花樣,就讓我去了,原來是一小時4刀勒,因為俺是臨時湊上的,加5毛,成4塊5一小時,看了4小時,到時付了俺一個整數,給了我20刀,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從別人手裡接過現錢(學校的stipend都是支票),印象特別深刻,就說說那家的情況吧。
記得那家男主人是個律師,女主人是家庭主婦,住在湖邊的一個很大的house里(當時的感覺,現在也許就我和休斯敦鄉下的房子一般大)。那天所謂急事,也就是夫妻倆每周末都定好的兩人世界,就是出去吃個飯看個電影,家裡兩個孩子需要別人照看。兩孩子一個8,9歲的男孩和一個4,5歲的女孩,叫Molly。我剛來美國,雖然經過托福雞阿姨的洗鍊,還上過外籍教師的口語課,但老美的英文發音大多是聽不懂的,我說的英文,別人也聽不懂多少,所以男孩對我愛理不理的,但那小姑娘卻對我特別nice,一會請我吃冰激凌,一會要我幫找貓咪了,碰到她的小朋友,還特地介紹我是她的favorite
sitter。想想她才4,5歲,我還只是認識她才不到一小時,就知道奉承人了,這也是我第一次領教美國小孩的成熟和social
skill。
今天看見Emansfild的24點遊戲貼,說起中美的教育比較,我們或許會笑話美國小孩的數學能力差,但在社交能力即social
skill上,我們中國的孩子還是沒法和別人比,Molly才4,5歲,所學的大概是從day
care那得來的吧,已經象個小大人,看美國教育出來的孩子,上個講台演個講辨個論,很少有扭扭捏捏的,平時接觸的老美,大多都能談笑風生幽默風趣,這和他們中小學的教育取向和宗旨分不開的,即教育孩子正常待人接物社交能力,畢竟我們大多數不會成為愛因斯坦,但所有人在社會中都要與別人打交道,有較強的社交能力,甚至領導能力,將是一輩子受用不盡的資源。
扯遠了,下次說說去French Quarter打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