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的故事 1----五月

八十年代上海，五月的那天在她的心中慢慢地變成了一個符號。一個串起她心中記憶碎片的密碼。從來沒有刻意要留住那天，但它真實的存於在她的日子裡。

那年的五月末天氣已開始熱了，緊張的高考複習壓得同學們都喘不過氣來，那天學校要拍集體照，她穿了一條新的白色沙裙去學校。

當她拍完照從長凳上跳下來的時候，班級的那位40多歲的數學女老師微笑著打量著她說：「小鈺，你穿上這條連衣裙可真漂亮！」 一向安靜嬌小淡淡的她從來也沒有受到過別人太多的關注，聽到老師突然的讚美，她微微的睜大了一下她那會說話的眼晴卻只漲紅了臉快步朝教室走去。

「她是在羨慕你的青春呢！」全然不知中一個聲音從她耳後上方傳來，小鈺轉過身來，是同班的栁明，記憶中這好像就是他對她說的第一句話了。那天， 他高高地站在那裡，象五月的太陽一樣明朗地對著她微笑。

從那天開始，小鈺和栁明仍然在天昏地暗的題海中拼博，只是栁明會時不時趁人不注意與小鈺講上幾句話，小鈺也開始去留意栁明的微笑了，這樣的微笑成了小鈺那讓人壓抑的高考複習日子裡最動人最嚮往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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