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可親

蘆笛 鍍金帝國掠影(一)

作者:light12  於 2010-11-12 21:48 發表於 最熱鬧的華人社交網路--貝殼村

通用分類:網路文摘|已有4評論

鍍金帝國掠影(一) 時間: 11 10 2010 09:46

作者:蘆笛 在 蘆笛自治區 發貼, 來自 海納百川

鍍金帝國掠影


蘆笛


俞天任君(網名「冰冷雨天」)的《蘆笛印象》一出來,我這歸國考察報告就不能不寫了。不瞞列位,老蘆前段確實「潛入大陸」(老邢的用語,NND,跟美蔣特務60年代竄犯大陸也差不多了),但第一沒有什麼政治使命,並不是去找我的國安上司接頭,受薪或甚至受勛,第二並未打算go public。那動因很簡單;想去見見闊別多年的親人們,他們都已經在花甲乃至古稀之外,都是乘坐公交車或逛公園不必買票的老者,這輩子見不上幾次了。趁我還活著,也趁2012年尚未到來,老稀家的Nibiru尚未光臨地球,趕快去使勁見上幾次,能見一次是一次,以免貽悔於未來。原想「悄悄地走,正如我悄悄的來,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故作深沉的屁話——雲彩能帶走么?哪怕是共黨也沒這本事吧?)」,但蒙朋友熱心介紹,在國內結識了一些古道熱腸的朋友,老冰就是其中之一。這一來原計劃的秘密訪問就在網上曝光了。

我這人天生是個做屁民的份兒,天性與張揚格格不入,屬於扶不起的劉阿斗,上不得台盤的主,這輩子只會低調做人,絕無可能如郎咸平郎小白那樣去厚顏忽悠眾生。更何況我上網十年,鼓足幹勁,力爭上遊,多快好省、有計劃、按比例、高速度地得罪了一切可以得罪的人,真真成了「國人皆曰可殺」,光是威脅要殺我全家的匿名信就收到不下十來封,要是讓人家人肉搜索出真身來,那豈不是科著頭往刺叢裡面鑽?姑不說如今定居「長三角」的胡安寧曾賭咒發誓,揚言我一旦回國就要發動暴民治死我,光是我在海外惹下的亂子就夠我喝一壺的。須知我真正得罪的人都在海外,那伙爛人什麼事都能幹出來,要如肖傳國那樣雇傭個打手乃至殺手並不是什麼難事。我沒有方舟子萬分之一的名氣(或許這在mahakaya看來就是我嫉妒他的原因,以致要昧著良心吹捧中醫,好與他那科學真理的象徵對著干),挨了也白挨,誰讓你嘴癢誰都罵涅?這也不在話下。

回去之前我倒是沒太大顧慮,蓋我怕暴民而不怕政府——政府若是拿我當回事,不給簽證不就完了,有什麼必要誘捕我,引起國際糾紛,自找麻煩?馮正虎案已經明確無誤地說明了政府虛怯到了極點。時至今日,我黨的態度不是offensive,而是defensive的,巴不得把所有的麻煩都堵在門外,豈還會「開了大門迎闖王,闖王來了不納糧」,發放簽證把禍祟主動引入門去?就算是政府捏造個罪名(例如嫖娼,間諜等等)把我牢起來,那也沒什麼了不起,我反正在哪兒都是躺著,在牢里與在家裡躺著有何區別?人斯大林還特地發明了「獄內科研」,特地把科學家抓到監牢里去開發高科技,我就不能去監牢里研究中共黨史,順便考察國內獄政?

所以,我入關時毫無雜念,與「蘆笛」出世前歸國時毫無兩樣。那邊檢官員也絲毫不曾找我的麻煩,例行公事地驗了護照的真偽后便「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讓我進去了,前後用不了一分鐘。倒是出來時有點小小的麻煩。先是那搜索我的女官特別粗暴(其實讓女人搜身應該算是一種享受,更何況那女子還算平頭正臉,起碼不引起生理排斥感,可惜她無情地毀掉了那溫馨風情,嘆嘆),不但搜索得非常仔細,歷時很久(大概是為了儘可能延續我的享受,以體現我黨對海外赤佬們具體而微、無微不至的關懷吧),而且那態度跟吆喝牛馬也差不多,我這人偏又嘴癢,忍不住要提合理化建議:

「據我觀察,你們這安全門形同虛設,根本沒處於使用狀態。國外機場可不是這樣的,只有在乘客過門時警報器響了才搜身,而你們的安全門觸發閾值設定太低,每個人通過時都要叫,因此每個人都必須搜身。既然如此,何不把那安全門撤去,直接挨個細搜算了?也算是為國家省去一筆投資……」

話音未落,她手持的金屬探查器在我的腰間響了,於是她triumphantly地斥道:

「什麼設定太低?像你這樣系著有金屬扣子的皮帶的不自覺的旅客通過安全門,它怎麼能不報警?!」

「啊,對不住,我倒忘記解皮帶了,但你們為什麼不像外國同行那樣,讓每位乘客都解下皮帶,提著褲子狼狽萬狀地通過安全門涅?」

「你這人話怎麼這麼多?!行了!下去(我正站在一個木台上,居高臨下地欣賞她的頭皮)!走吧!」

我提上通過愛克斯光檢查過的手提包,沒走上五十米,一位關警追了上來:

「對不起,先生,」他的態度倒比那位那位平頭正臉、幾乎可算風姿綽約的女保安溫柔得多,「您還得通過海關檢查。」

出境也得通過海關檢查,這倒透著新鮮,大概是為了杜絕文物走私吧。我於是跟著他走到另一部愛克斯光探查儀前,把提包放上了大托盤,蒙受第二次射線消毒。消毒期間,他盤問我帶了多少外幣入關,帶了多少外幣和人民幣出關,我如實答覆,並解釋我雖然帶了外幣入境,但在嫌兌換麻煩,基本上是用信用卡在中國銀行的現金機上取款,所以並未用完我帶入的全部外幣,至於人民幣么,我現在口袋裡大概只有一百多元,他是否需要一一檢視?

「現金機?」他臉上露出困惑的神色。

「啊,對不起,中文不是這麼說的,是什麼?提款機?取款機?自助銀行?哦,就是那種銀行旁邊或銀行裡面都有的機器,你把信用卡塞進去,再輸入密碼,機器就會嘩嘩點錢,然後把錢推出來……」

這時那提包送出來了,關警指著問道:

「外幣都在這提包里么?」

「哪能呢?那不過是個空包,我特地帶著準備套購免稅煙的,難道你們沒在屏幕上看清楚?錢都在我身上,」我拉開胸包的拉鏈,把錢取出來,「你要不要檢查一下?難說裡面會有假鈔票,若是你發現了,我回國后立刻向銀行索賠,要知道我這是直接從銀行取出來的啊,有收據為證……」

「不用看了,先生你可以走了。」

「謝謝,再見!」我稀里胡塗地走了,正如我稀里胡塗地來,從頭到尾,我始終沒明白為何要來這一出,過去好像沒這套檢查啊?

這也算不了什麼。國內連坐火車都要安檢。那天我提著一大瓶朋友送的軟飲料進站登車,一位年紀較大的工作人員攔住了我:

「先生,請你打開這瓶子,自己喝一口。」

我遵囑扭開瓶蓋,只覺豪氣從丹田一陣陣湧上心來,頓時視死如歸,心一橫,眼一閉,脖一仰,但聽得連續吞咽造成的軟骨格格摩擦聲與液體流入管道的嘩嘩聲,那動作真是豪放之至,頗有點梁山好漢大碗喝酒的英雄氣概。那位工作人員連聲叫道:「夠了!夠了!不用再喝了!」我意猶未盡,乾脆把瓶子遞過去:

「味道不錯,您要不也來一口?」

他貌似有點不好意思,解釋道:「這是為了公眾安全,也是為了你的安全。」

我當然知道,其實也並無反感,只不過是比較善於發現生活里的滑稽事,愛用來插科打諢而已。全怪極端回回(蘆回回也知道譴責回回,奇怪)把本來好好的太平世界弄成這鳥樣,害得全世界人民地無分南北東西,人無分男女老少貧富尊卑賢愚不肖,全TND提著褲子狼狽萬狀地過安全門,甚或讓平頭正臉的女子在身上捏來捏去,全無一點紳士淑女做人的起碼尊嚴。

不管怎麼說,我回國后,從北到南,又從南到北地巡視祖國的大好河山,從未發現自己的行動受限,亦未發現被人跟蹤或監視。當然,我大大咧咧的,天性又很遲鈍,常常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而忽略外界,天生不是當間諜的料(白讓高寒、YQY等人抬舉了一場,實在對不住哦),或許有這種事我未能發現也難說。但不管怎樣,我從未受到當局的正式盤問或其它形式的刁難騷擾。

這無非是兩種可能:要麼我黨至今不知道蘆笛是誰,要麼我黨不把蘆笛看成是必須嚴肅對待的威脅。這第一種可能並不能完全排除,須知劉曉波也不對我黨構成任何威脅,然而我黨就是能蠢到把他視為生死大敵。這世上還沒有什麼蠢事是我黨沒幹過的。所以,黨至今不知蘆笛是誰的可能性雖然不大,但畢竟還是存在的。我以後還要回國,敬請見過面的朋友不要公開介紹有關本人的信息,謝謝!

Z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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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評論 評論 (4 個評論)

回復 yulinw 2010-11-12 22:56
   感謝黨和國家吧~~
回復 light12 2010-11-13 11:17
yulinw:    感謝黨和國家吧~~
感謝雨林
回復 marnifan 2010-11-15 07:34
真貧
回復 light12 2010-11-15 08:12
marnifan: 真貧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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