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蘆笛 只有中國能夠救野蠻資本主義

作者:light12  於 2010-2-9 17:56 發表於 最熱鬧的華人社交網路--貝殼村

通用分類:其它日誌

 時間: 09 2 2010 09:06


只有中國能夠救野蠻資本主義


蘆笛


最近精力實在太差,頗有朝不保夕的感覺,遠不是幾年前飛快閱讀、飛快寫作的光景,估計2012年就是我的大限,必須搶在這之前弄出幾本書來。幾年前,牛樂吼就曾在網上預言道:

「不要驚訝老蘆突然從網上消失,種種跡象表明,他好像是得了絕症,比如肺癌晚期,現在是最後的瘋狂,要把他的委屈、不得志、嫉妒、憤懣統統發泄出來。不要相信他有蘆婆、蘆兒的鬼話,他是孤家寡人,龜縮在某個骯髒的apartment里,守著一台老式電腦,走完他醜陋、猥穢的人生的最後一段。」

而某位網人「黑馬」也斷言:

「蘆在內心深處是非常鄙視他自己的,……因為蘆對自己的鄙視所以寫了《醜陋的大陸人》。以一個醫生的角度看,他現在出現的幻覺只是這種病的一種常見表現。不用大膽的猜測,只是用一個醫生的正常推斷:蘆在五年內戒不了網,那最後只能是用自殺結束自己的罪惡的一生!這或許是他留給這個世界的最大的善。」

這兩段話都印在《蘆笛文選》的封底,我是從那上面抄下來的。恍惚記得那兩位壯士作出這科學預言是2005年的事,迄今已滿5年,我仍未戒網,尚未自殺,亦未得肺癌,遑論晚期,但精力確實江河日下,那原因很簡單:退休以來,我天天躺在床上,抱著一台laptop。某日我破例下床,去用書房裡的desktop。虛構的蘆婆見狀,非常驚奇,因笑問道:「你老婆病了?」我聽成:「你老婆病了!」乃驚問:「你怎麼啦?哪兒不好?」她笑答:「我說的是那筆記本電腦!我哪是你老婆?它才是你日日夜夜抱著的老婆,是不是?」

確實如此,日日夜夜抱著我真實而非虛構的老婆,連床都不下,不但成了「宅老」,而且成了自願癱瘓的「床老」,難免要像西門大官人一樣,最後脫陽而死。但我毫不在乎,那位為我作萬里遙診的自作聰明的黑馬「大夫」說的也不完全錯,我雖然沒有鄙視自己,但也確實覺得生命沒什麼意思,早死晚死makes no difference。

這些都是無關屁話,建議讀者跳過以上段落,我只是想說,多謝學徒網友和小誠的熱心幫助與指點,不過我實在沒精力與兩位爭論。都是成人,誰也無法說服誰。我原定計劃是在春節前搞完兩本書:《野蠻的俄羅斯》(含《中蘇恩仇》)與《毛主席用兵真如神》(含《治國白痴毛澤東》),卻不合介入「寶庫」之爭,浪費了許多時間。現在看來5月份能弄完就算不錯的了,蓋現在記性為零,思路一被打斷,再度撿起就又得去重溫那些看過的史料,並努力回憶當初的心得是什麼,非常費力。若再趟進這永遠無法達成共識的「姓社姓資」之爭,豈不是要重蹈覆轍?

再說,本人別的沒有,自知之明還是有點D。我已經再三聲明,我不懂經濟學,也沒這個興趣。既然是外行,還要去跟人家內行橫掙,那我不成了「我要註冊」那種文革小將了?我從其他網友駁斥他的帖子中間接看到,他竟然認為開顱術不需要基礎醫學知識墊底!這人怎麼就能渾到這地步?如果沒有基礎知識,哪來什麼開顱術?這道理連姨爹也能想過來吧:不知道大腦的功能以及它與全身的聯繫,又怎麼知道哪些病是大腦器質性病變引起的,必須開顱根治?

所以,還請學徒和小誠原諒,恕我無法與二位深入討論,只能在此單向性地說點個人看法。這算是我就此問題的最後一次發言,此後我就要去專註於那兩本書去了,爭取3-5月份完工,年內出版。

要說的話,其實早就反覆講過了。我認為,所謂「社會科學」不是科學,而是政治,而所謂政治,也就是「大眾爭利」。社會科學家們的共同誤區,是用自然科學的定律去類推人類社會,以為支配人類社會的發展和運動也有一套所謂「客觀規律」。就算這套「客觀規律」果然存在吧,那又便如何?要讓人類遵守它,無非是兩種手段:以國家暴力逼迫人民遵守,或是靠人民自願去遵守。前者就是蘇式社會主義國家乾的事,後果有目共睹,而後者則絕無實行可能——有哪個民主國家的普羅大眾會自願服從啃嗇無底(conservatives)偽經濟學家揭示的偽經濟學規律?既然毫無實作可能,諸位還來什麼勁?利之所在,不是理性說服可以解決爭論的。自然科學能夠達成共識,乃是因為它不涉及人們的利益。

所以,諸位這套「客觀規律」,我看只能去向極權國家兜售,這就是我為何說「興許中國才是啃嗇無底經濟學家的樂園」,因為那兒並不需要說服人民,只需動用國家暴力強制推行就是了。

此話一出,小誠以為我犯了糊塗,正色告訴我,中國實行的正是權力干預經濟,怎麼可能成為conservatives的天堂?這小子記性太差,忘記了他過去犯的糊塗。記得我在舊作中說,中國現在需要的是歐洲18世紀的資產階級革命,把資本從權力的壓制下解放出來,迫使權力從經濟領域裡退出。這傢伙當即歡呼,說我終於接受了啃嗇無底的信仰。我哭笑不得,因告訴他,同樣是權力介入經濟,中國與西方完全不同,中國權力介入經濟是為了劫貧濟富,而西方權力介入經濟是為了劫富濟貧。

以上所說,其實指出了坑嗇無底經濟學的內在悖論:他們反對國家干預經濟,其主張卻只能在用國家權力壓服力薄儒(liberals)與普羅大眾的抵抗后,才能在全社會推行,這種自我否定的理論,難道還不是偽科學?

小誠還現身說法,講述了他如何從力薄儒變成坑嗇無底。我的經歷恰好相反,我在國內時是diehard坑嗇無底,出國后視野開闊了,反而變成了3/4個力薄儒。我大概是國內認識到社會主義行不通的第一撥人吧,早在70年代初期便看透了馬恩空想社會主義的荒唐,後來痛斥高寒那斯大林主義者,我寫的文字其實就是當年的思索心得。

但出國后,我對西方文明社會的實際發展史與現在的運作方式有了點膚淺認識,這才意識到,作為生產方式,社會主義沒有可行性;但作為經濟政策,它是對資本主義不可或缺的調節機制。一個穩定的文明社會,必須由資本主義生產方式作為驅動引擎,以社會主義政策(不是指公有制)作為剎車,也就是以「利」作為社會發展動力,以「義」緩和社會矛盾。平時是「利大義」,但社會矛盾嚴重時則實行「義大利」。一個長治久安的正常社會,既不能缺少資本家的乏走狗,也不能少了劫富濟貧的羅賓漢。後者的存在,不是一個簡單的道義需要,同樣有著功利效用。它不但能防止社會矛盾在積累為爆炸性危機前即能及時化解之,而且通過基本的公民福利保障,為內需設定了一個最低安全線,使得30年代那種使得國民經濟徹底崩潰的大規模的生產過剩危機永不再現。

正因為有這點對西方近代政治經濟沿革的膚淺了解,我才會說出「興許中國才是啃嗇無底經濟學家的樂園」的貌似荒謬的話來,蓋如今中國實行的「野蠻資本主義」(秦暉教授語)與18-20世紀初的血腥資本主義頗有相似處。

啃嗇無底同志們有所不知,他們看到的資本主義,是現代的人道資本主義,歷史上的資本主義並非如此。據我一點道聽塗說,歐美的社會發展在近代經歷了兩個巨變。

第一個巨變,就是資產階級革命在18、19世紀的歐洲國家相繼取得勝利,推翻了權貴對資本的控制,迎來了自由資本主義時代。

為小誠謳歌的美國立國的那個時代,的確是自由資本主義的黃金時代,然而那也是與現今中國頗為相似的時代:工人沒有基本的福利保障,沒有法定最低工資,沒有法定最小雇傭年齡,沒有法定最高工作時間,資本家或經理擁有隨時解僱工人的不容置疑的權力,政府不得干涉。這就是當時的經濟學為何被後人稱為「古典自由主義」(classical liberalism)。

這結果便是遍布歐洲的血汗工廠。馬克思主義就是在這大背景下問世的。恩格斯寫的《英國工人階級狀況》並非捏造,確為事實。當時英國不但大量雇傭廉價童工,讓他們在危險或有害的環境里從事繁重勞動,每日工作十幾小時,使得他們在發育成人之前,便如蒼蠅一般紛紛死去,而且大量雇傭廉價勞力,從事毫無人身安全保障的強體力勞動。《歷史》頻道(還是《發現》頻道?記不得了)上曾介紹過英國某條鐵路的建築過程,那鐵道有個很長的隧道。它的開鑿方式,跟毛時代 「鐵道兵」用的也差不多,全靠低薪雇傭大量苦力(鬼子解說員直接就用了coolie 這個詞),「革命加拚命,拚命幹革命」,工人工資極低,勞動條件極為惡劣,人身安全毫無保障,工傷事故不斷,死人如麻,而死者家屬毫無賠償。

美國便如何?著名的大陸鐵路(Transcontinental Railroad)就是動用大量中國苦力建成的。老美自己承認,沒有中國苦力,那條鐵路根本不可能建成。他們也承認,白人都不想干那種粗活重活,嫌報酬不高,而雇傭中國苦力不但比雇傭白人省錢,而且勤勞苦幹,極守紀律,知足常樂,學習技術的能力也很強,乃是最理想的勞力。然而等到大鐵路修成,老美便立即卸磨殺驢,通過了排華法案。





這就是現代啃嗇無底心目中的古典黃金時代,建議這些同志去讀讀狄更斯的《艱難時世》、喬治•奧威爾的The Road to Wigan Pier,以及傑克•倫敦的傳記《馬背上的水手》。傑克•倫敦原來是個洗衣匠,那工作強度大到連他那壯漢都受不了。他發憤學文化當作家,就是因為發現他頂多只能幹上十多年,等到體力被無情榨乾,就會被資本家一腳踢出,屆時兩手空空,只能流落街頭,如那些老前輩們一樣凍餓而死。

這就是我為何說在某個意義上,現代中國是啃嗇無底偽經濟學家們的樂園。前段爆出的山西黑煤窟的慘事,在歐洲血腥資本主義時代實在是屢見不鮮。好在政府前段似乎通過了勞工法,對勞工的起碼福利作了規定,使得港澳台那些喪天良的資本家再不能為所欲為了。90年代港商在深圳開設的塑料花工廠,為防止工人在上班時間私自出外,竟然焊死車間所有的門窗。不幸車間內發生火災,女工們無法逃出,被活活燒死在裡面。類似地,某位女工在某外商投資的爛廠中打工,因什麼輕微過錯(是遲到早退還是別的什麼細故忘記了),那外商(似乎也是爛港商,要不就是台商)竟然將她鎖在狗窩前示眾。這些爛事現在恐怕不至於再發生了吧。但即使如此,中國現在的資本主義仍然帶有濃厚的血腥氣,似乎仍無對最低工資、最高工時等法律規定,廠主仍有無限解僱權。

「利益最大化」乃是人的本能,要指望資本家靠道德修養約束自己,當然也有個別可能,但絕不可能在全社會蔚然成風,必須由制度管束,而制度要起作用,當然只能靠國家干預。工人會耍奸使滑,資本家又何嘗不會?我認識的一位汽車修理工不願去上班,在家吃失業救濟,私下卻給人偷偷修車(包括為我修車),他能如此耍奸使滑,無非是靠制度管不到的死角。如果沒有法律的嚴格管束,資本家當然只會拚命壓低工人工資。即使有法律管束,他們也照樣挖空心思逃避。我知道的一家咖啡館從來不長期僱人,蓋法律規定每年必須按通貨膨脹指數給僱員加工資,於是待到工人剛要干滿一年,他們就把人家裁了,重新僱用新手。這在低技術含量的企業里,似乎是普遍實踐。這種爛事,恰是「市場看不見的手」在起作用。

除此之外,尚有大規模的污染,「市場看不見的手」只管以最小成本實現最大利潤,投資控制排污量當然違反了那「客觀規律」,這結果便是使得生態環境遭到嚴重破壞,全靠「市場外看得見的那隻手」迫使國家動用權力干預經濟,歐洲才又重新變成適於人類居住的地方。美國因為幅員廣大,這問題倒沒有歐洲突出,然而市場外那看得見的手仍然通過了保護生態的立法。

這也是中國吸引歐美資本家的一個重大原因:那兒沒有強迫「市場貪婪之手」縮回去的壓力,所以他們只需考慮經濟效益,不必考慮生態環境。

歐美進化的第二個重大突破,則是從19世紀開始出現的社會主義運動(也就是工人運動)。這一運動也取得了偉大勝利,在20世紀初基本結束了自由資本主義,迎來了人道的資本主義。此前的資產階級革命將資產階級從封建貴族的重軛下解放出來,使得經濟出現了高速增長,但隨之也出現大量社會矛盾,社會主義運動則使得普羅大眾從資本家的重軛下解放出來,讓實行「利大義」的自由資本主義獲得了平衡,在很大程度上化解了社會危機,使得資本主義長了一副人道面孔。

毋庸置疑,人道資本主義當然沒有血腥資本主義的效率高,這就是西方如今競爭不過東方的根本原因所在。不僅如此,社會主義只能起到輔助調節作用,決不能本末倒置,也就是只能搞「資本主義為主,社會主義為輔」。如果社會主義搞過頭,甚至實行真正的「無產階級專政」 ,那就必然要變成懶漢樂園,如60-70年代的英國一般:政府以徵收重稅確保社會福利,使得資本家喪失投資熱情,工人喪失勞動積極性,因此全國入不敷出,只能搞赤字預算,政府負債纍纍。國家更被工人階級劫持,惡霸工會成了超級國會,政府一旦得罪之,立即就得下台,真正成了世界上第一個實行了「無產階級專政」的國家。

更不幸的是,正如國內作家辛子陵指出的,資產階級才是先進生產力與生產方式的代表,無產階級恰是其敵人。從誕生那天起,無產階級就與先進技術是天敵,因為那意味著大量失業。因此,工人階級其實是社會上最保守的勢力。他沒指出的是,無產階級也是高效益的天敵。英國70年代後期的工人運動,完全是政府要關閉負債纍纍的礦井引發的。如果撒切爾夫人像她懦弱的前任一樣,向惡霸工會投降,那麼,那些背時礦井或許會開到今天,而政府不知道得往裡面投進多少納稅人的血汗錢,這其實構成了一種煤礦工人對全民的無理剝削。所以,與我黨的宣傳相反,工人階級非常自私,絲毫不顧大局,與資產階級的本性毫無實質區別,動輒以不顧大局的罷工使全民受害。90年代那陣子,就連救護車的工作人員都竟然罷工,逼得政府不得不雇傭計程車司機去開救護車,然而那些人只會開車,不會救人,使得許多危重病人得以逃脫醫院的無情屠殺(根據「我要註冊」的光輝理論,醫院乃是專職殺人機構),死在半道上。您說這混帳不混帳?

所以,在我看來,一個真正的文明國家,既不能如在自由資本主義時代一樣,由資本家一手遮天,也不能如真正的社會主義國家那樣,實行無產階級專政。無論是資產階級,中產階級還是工人階級,誰都不能獨霸國家,必須實行偉大領袖毛主席的教導:「世界上的事就是要商量商量」,在各階級的無窮吵鬧與妥協中求得一種動態平衡。當社會矛盾重重時,政府便壓資本家向工人階級作點讓步;當社會缺乏經濟活力時,政府便壓工人階級向資本家作點讓步,實行敬愛的叛徒內奸工賊劉主席的教導:「執行政策就像開飛機,必須左一下右一下地來。」而要實行這種左右搖擺,當然只有靠政府來「開飛機」。國家對經濟政策的干預是不可避免的,但國家對文化思想學術等等則無權干預。這就是我為何自稱3/4的力薄儒——在文化上,我是個100%的liberal,但在經濟上,我只是一半。所謂左右搖擺,只能是經濟上的,決不能推廣到文化、思想、教育等其他方面。

但在經濟上不管怎樣搖擺,個人認為,歐洲社會主義運動取得的全民免費義務教育、全民醫療保險、最低限度的全民養老制度,是不能讓步的底線。其理由我已經在另文中講述過,不想在此重複。此外還有最低工資、最高工時、最低雇傭年齡等工人運動成果也不能放棄。竊以為,離開這幾條,則難免要出現返祖現象,回歸到古典資本主義那血腥時代去,而資本主義便再無人道可言。

可惜這人道資本主義如今又面臨著中國野蠻資本主義的威脅。現在資本家的天堂,不是在西方而是在中國,那兒工人毫無權利可言,只有單向的責任和義務。無論是民營還是國營資本家,對工人都毫無責任,而工人對他們則有不容規避的責任。這還有什麼公平可言?如今就連對中產階級而言,醫保與子女教育都成了難以承受之重,莫非那也是應該的?

如上所述,野蠻資本主義具有人道資本主義沒有的高效率,能為資本家帶來超高利潤,因此,它必然在與後者的和平競賽中輕鬆勝出,其工作機制是兩條,一曰低人權低成本賦予的產品競爭力,二曰超高利潤對全球唯利是圖的資本家(因而也就是國際資本)的吸引力,這兩條都是通過萬能的「市場的看不見的手」在起作用,並非某個「世界政府」動用權力使然。這兩條結合在一起,便使得西方實業發生難以逆轉的萎縮。

我已在《日薄西山》文中指出了來自中國的這一嚴峻挑戰,迄未見到啃嗇無底們正面回答該如何應對這一嚴峻挑戰。如果我理解不錯,本區的啃嗇無底經濟學家們的錦囊妙計似乎是,去除歐美工人運動賦予現代資本主義的人道氣息,回歸到古典黃金時代去。假定這妙計真的奏效(那是不可能的,我已經說了,力薄儒是不可戰勝的),那在我看來乃是世界最大的噩夢,也是中國對世界作的最大的孽。敝人忝為華人,雅不願看見母國竟以一國之力逆轉世界文明進化過程。如果這妙計不奏效,則文明世界只能坐待瘐斃,當經濟困頓到一定時刻便爆發普遍騷亂。Either way,文明世界似乎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解決這問題的雙贏之道,似乎還是中國同時完成兩大戰役,一曰資產階級革命,二曰社會主義革命,前者將權力與資本全面脫鉤,後者則保障工人的基本權利,使得工人從會說話的工具升為享受基本人權的公民(請注意,這兒說的「革命」不是暴力革命,而是和平改造)。這當然會失去原有的高增長率,但它必然通過解放民營資本家的創業精神而得到補償,而工人階級在獲得解放后,內需也必然極大提高,使得產能過剩的危機得以化解,從而實現可持續增長。如果這種良性變化發生了,則無論是世界還是中國都要從中獲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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