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 2009-7-01 周三, 下午3:38
作者:蘆笛
十、結語
毛澤東與張國燾之爭,若摒除權力鬥爭因素,無論用共產黨的道義原則來衡量,還是以單純的戰略策略眼光來看,都是錯誤與正確之爭,毛澤東代表了錯誤,而張國燾代表了正確。
用黨的組織原則、特別是列寧手創的「民主集中制」來衡量,毛澤東與洋房子先生們結成反張同盟,在與張會面前便制定了反對他的陰謀活動綱領,踐踏黨的組織原則,剝奪一位政治局委員理應享有的知情權,對他百般封鎖黨內政治情報與人事情報,隱瞞既往的政策失誤與軍事挫敗,更多次向他發動突然襲擊,未經政治局或中央討論,便在黨中央機關報上公開抨擊張建立的完全符合列寧主義教導的「西北聯邦政府」。
在張依據黨章提出檢討中央的政治路線錯誤后,毛澤東等人為了規避這一光明正大的挑戰,竟然惡人先告狀,誹謗前來營救他們的四方面軍廣大將士是「土匪」、「軍閥」,甚至把四方面軍忠實執行中央命令,放棄川北根據地全力援救中央紅軍當成「戰略失誤」加以譴責,人為製造了兩軍的摩擦,激化了四方面軍與中央的矛盾。此後,毛澤東等人不是通過思想鬥爭來解決黨內矛盾,卻以封官市恩的剝削階級政客手腕來息事寧人。等到張國燾獲得軍權后,他們又陷入深深的恐慌,把革命戰友張國燾當成了擁兵自重的軍閥,把階級弟兄、革命武裝四方面軍看成是隨時會加害於自己的反革命武裝。
當左路軍陷入絕境,不得不中止北上,轉回原地,雙方戰略觀點出現嚴重分歧時,毛澤東、周恩來、王稼祥、彭德懷、葉劍英等少數人竟然在中央大多數成員背後搞陰謀活動,背著軍委總負責人、紅軍總司令部以及前敵指揮部,用「兵變」的謊言欺騙其他中央要人,違反黨紀軍紀,把由紅軍總司令部與前敵指揮部統一指揮的紅一、三軍當成私人武裝,擅自率領這兩支部隊夤夜外逃。為此不惜偷走前指作戰用的軍事地圖,拐跑前指賴以偵察敵情的電訊偵察隊伍,擅自命令一、三軍撤出原來的防區,置友軍於危難之中。以馬列的正統觀點來看,此乃分裂革命隊伍、坑害戰友的惡劣罪行。
更嚴重的是,毛周等人完全喪失了理智,為了權欲不惜孤注一擲,竟然把區區五、六千紅軍戰士當成保鏢與肉盾,指望靠他們護送自己穿越大漠,逃入外蒙境內。用正宗馬列的眼光看來,此乃不折不扣的逃跑主義與冒險主義,既是被敵人嚇破了膽,對革命喪失信心,在強敵面前喪魂失魄不顧一切地落荒而逃,又是不顧客觀情勢、毫無勝算的冒險賭博。
毛澤東等人到達陝北后,竟然串通共產國際代表張浩,背著國際搞陰謀活動,偽造了一系列國際指示,欺騙斯大林、季米特洛夫乃至共產國際執委會候補委員張國燾同志。這更是徹底違反黨的組織原則的「欺君之罪」,理應受到黨紀嚴懲。
從政治路線來看,張國燾的主張完全是正確的。當雙方在毛兒蓋地區爭吵不休時,共產國際正在莫斯科開第七次代表大會,決定了中共整個政治戰略的大幅度轉向,規定我黨必須以抗日為新階段的主要任務,建立抗日民族統一戰線。此後莫斯科更命令中共「聯蔣抗日」,放棄蘇維埃與土地革命政策。西安事變后,中共乃正式宣布「三民主義為中國今日之必需,我黨願為其徹底的實現而奮鬥」,改為推行與張在川北根據地與川康根據地試行過的非常相似的政策。這一套被毛髮展為所謂「新民主主義革命」理論。後人回顧歷史,即使不能說毛澤東剽竊了張國燾的政治創新(蓋那是共產國際命令中共作出的轉向),也不能不承認張國燾遠比中共其他領袖乃至莫斯科主子高明。早在國際召開七大之前,他就自己摸索出了「新民主主義革命」的理論和實踐雛形,而就是這「新民主主義革命」獲得了「蘇維埃革命」從未獲得的成功。
毛澤東後來在延安整風期間,指控「王明中央」犯了政治路線錯誤,先是執行左傾機會主義,后又墮落為右傾逃跑主義,以極左的政治路線掩蓋極右的軍事路線,等等。這基本上是抄襲張國燾在草地上對中央作出的指責,證明毛澤東當年在草地上聯合「洋房子先生」們硬說中央政治路線是正確的,不是毫無原則地撒謊,就是出於對馬列理論的極度無知。無論是哪種可能,似乎都可以說,張國燾是毛澤東的政治老師。毛在與他的純權力鬥爭中偷拳學藝,從此開始了從政客到政治家的轉變。
從單純的軍事戰略策略來看,北上搬兵也是急性自殺,遠不如在藏邊蟄伏安全。若沒有陝北根據地救中央,則全軍一旦開進黃土高原,勢必重蹈長征覆轍,陷入無止境的流動作戰,絕無可能立定腳跟,從頭創建根據地。既然「試錯法」已經證明一方面軍不可能在雲貴立足,毛周等人又是哪兒來的信心,認定可以在交通遠比雲貴方便的黃土高原上取得成功?
即使有陝北根據地為紅軍提供一個休養生息的狹小空間與短暫時間,北上也是死路一條。誠如張國燾在最後一封電報中指出的,陝甘完全是死地,蓋該地域位於所謂「河套」之中,三面由黃河包圍。蔣介石只需靠隴海鐵路與西蘭公路從內地源源運送中央軍來,再將軍隊從南向北平推上去,紅軍就必將陷入背水作戰的困境。換言之, 「幾」字狀的黃河等於天然封鎖線,使得國軍可以集中運用兵力於一面,使得紅軍拿手的「誘敵深入」「集中兵力打殲滅戰」戰略無所施其伎,而這恰是紅軍在寧夏戰役后陷入的絕境。
毛澤東「打通蘇聯」計劃中還有個致命缺陷:他在長沙中師上學時地理沒學好,以為北上即能打通蘇聯,卻完全忘記了陝北並非真正的北國,從西安到外蒙邊境的緯度差,約等於西安與桂林之間的緯度差,其間還有寬達將近五百公里的沙漠,而沙漠以南還有河套的包圍。事實證明,漫說是靠區區紅一、三軍團,即使是合整個紅軍之力也休想打通蘇聯。前已述及,紅四方面軍與二方面軍北上后,敬愛的黨中央發起了「寧夏戰役」,投入了紅軍全力,以四方面軍作先鋒,企圖攻佔定海營(今內蒙古阿拉善左旗白音浩特),接應蘇聯提供的大量軍火。但胡宗南部很快就突入紅軍防區,奪取了黃河渡口,將紅軍分割在黃河兩岸,渡過河去的兩萬多人被隔在河西(即後來全軍覆沒的西路軍),未能渡河的四萬多人則在河東陷入重圍,被壓縮在定邊、鹽池以南,豫旺堡以東,曲子鎮以北的狹小地段,延頸待斃。
更可笑的是,張國燾早就預見到,斯大林生怕刺激日本人,不敢通過外蒙援助中共。雖然斯大林一度表示「主力紅軍可向西北及北方發展,並不反對靠近蘇聯」,季米特洛夫也曾同意通過定遠營向中共輸血。然而在偽蒙軍隊入侵綏遠東部以後,斯大林嚇得立刻就變卦了,讓國際給中共下令:「堅決認為從外蒙幫助你們是不可能的,因為……有引起日本與蘇聯嚴重衝突可能。因此,現在已經決定目前不採用從外蒙幫助的方法。同時,我們正在研究經過新疆幫助的方法。如果我們將約一千噸貨物運到哈密,你們有無可能佔領甘肅西部來接收?」 (122)。
這一次就連地理沒學好的知青們也知道做不到了。中共中央只能萬般無奈地回報主子:「除非你們用汽車送到安西,要紅軍到哈密去接是不可能的,因為哈密、安西之間是一千五百里無人煙的沙漠。」(123)
所以,事實證明北上搬兵與毛後來發動的土高爐鍊鋼一般,都是一廂情願的夢想。
可笑的是,毛澤東等人到了甘南榜羅鎮后,竟然還策劃派出一支部隊去打通蘇聯,取得外援——區區陝甘支隊,加上紅15軍團也就不到兩萬人馬,如此弱小的力量,還要派出更小的偏師去打通蘇聯,這種計劃只有瘋子才想得出來。更有趣的是,紅一、三軍吃盡千難萬苦,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個棲身之地,毛澤東卻沒等眾人喘過氣來,竟然又力主扔下根據地全師而出,攻入山西,挺進綏遠(今內蒙一部),打到中蒙邊境去,幸虧中央大多數人反對,紅軍才未踏上這毀滅之路。
毛澤東如此熱衷於瘋狂冒險,說來也怪不得他:陝北本是死地,只有40萬人口,卻要養活兩萬多紅軍(紅軍攻入山西后招兵買馬,部隊較前擴充了),就算國府不來打,也只能自斃。
但令人無法理解的是,他明知如此,卻居然還要一、二方面軍六萬多人馬擠進這早已人滿為患的死地來,莫非40萬人口能養活八九萬紅軍不成?平均不到5人就必須養活一個大兵,哪怕是富庶如江南或廣東也休想指望,何況還是在陝北那種拉屎不生蛆的窮山惡水中?
最奇怪的還是,在國軍準備圍剿時,他不留下一、二方面軍在外線分散敵人的兵力,形成彼此策應、相機鉗形夾擊敵軍的野戰軍集群(如後來國共內戰三個野戰集團軍在中原、華東一帶形成的著名的「品字形」),卻生怕敵人不會把自己一網打盡,特地將兵力收縮於一個狹小地域中,坐待敵軍來全殲!這到底是什麼龜孫子兵法,老蘆遲鈍,還真是搔破腦袋都無法領悟。
這裡唯一言之成理的解釋,便是他指望靠雜牌部隊為他構成外圍人盾,以避免嫡系部隊被中央軍殲滅。這或許就是他出爾反爾,先同意一方面軍與四方面軍南北夾擊國軍,后又變卦,聲言一方面軍主力必須保護根據地,只肯派出一個師的真正動機所在。然而讓雜牌部隊困在狹小地域中瘐斃,又豈如讓他們在外線運動殲敵、分散敵軍兵力那樣更能保護自己?覆巢之下,豈有完卵?四方面軍不過五六萬人,就算全體構成人盾,磨耗起來也相當迅速,等到磨到「包子餡」時只剩下嫡系,又該如何去抵擋國軍的絞殺?
就是因為毛澤東在大戰略(全軍北上)、小戰略(全軍集結於陝甘北)上的一系列昏招,才使得二方面軍遭受重創,基本喪失戰鬥力,而四方面軍被國軍斬為兩段,留在河東的余部與一、二方面軍一道陷入國軍鐵壁合圍。這是紅軍起事以來第一次面臨全軍覆沒的生死關頭。政治局充分意識到這危險,在11月13日召開會議,決定放棄陝北再度突圍長征,於當日電告共產國際,因寧夏戰役被蔣軍破壞,「在河東之主力軍不得不改變行動方向,現擬第一步從慶陽、鎮原、合水南下,佔領平涼、涇川、長武、分州、正寧、寧縣等戰略機動地區,之後或出山西,或出豫鄂,視情況再定」。(124)
然而事態很快就惡化到連這一設想都無法實施了。7天後,張聞天本人向國際報警:「紅軍主力在現地區不利作戰時將被迫恐怕得準備分路遠出,去支持相當長時期的游擊戰爭」(125)。
由此可見,情勢已經惡化到了紅軍只能化整為零,分散突圍,去打小股游擊戰爭的嚴重地步。幸虧20多天後西安事變就爆發了,我黨這才倖免滅頂。
因此,歷史事實證明了周毛的北上方案乃是快速自殺,遠不如國燾同志的慢性自殺。不是北上方案換救了革命挽救了黨,而是張學良挽救了革命挽救了黨。而這完全是偶然事件——如果老蔣不派他去剿共,則紅軍就被徹底殲滅了。北上本是個餿主意,卻因機緣湊巧撞上了個張學良,因此歪打正著,讓「西安事變把我們從牢獄之災中解救了出來」(毛澤東語)。在我看來,這純粹是撞上了大運:明明是臭著,卻引出了做夢也想不到的大好結果。
當然,「歷史規律」的信奉者們可以強辯說:蔣介石派張學良去剿共是必然的,而張學良勾結紅軍劫持蔣介石也是必然的。這或許也有點道理。如果中央聽了張主席的話,龜縮在藏邊,則未必會引起蔣介石注意——前文已經說過了,那並不對誰構成威脅,也無滋長後患,聽其自生自滅可也。所以他未必會派張學良去剿匪,派了張也未必會去,去了也未必能劫持蔣介石。但到了陝北就不一樣了,政府運兵方便,張也沒有什麼理由拒絕。所以,若中央不流竄到陝北去,則西安事變是不可能發生的。
然而這還是幫不上「唯意志論(約等於「唯天才論」)」信奉者什麼忙,蓋諸位總不能硬說,周毛當初在兩河口、毛兒蓋那些不毛之地就掐指算定這些後事,決定北上去引起西安事變發生吧?
總而言之,如果減去張學良兵變的偶然因素,則毛澤東的倒行逆施必將導致我黨我軍的徹底毀滅。只是這事前毫無可能預知的偶然因素出現了,才打破了毛澤東的昏招的必然結果,使我黨我軍不但倖免於難,而且趁抗戰之機大規模崛起,以致毛澤東可以用偶然因素導致的成功,來證明自己當年神機妙算的偉大光榮正確。可笑的是,後人竟然也傻傻地跟著相信偉大領袖真是諸葛亮那樣的神人,有著改天換地、挽狂瀾於既倒的大神通。
國燾與潤之的鬥爭,是我黨汰優存劣的逆向篩選機制的偉大勝利。他的失敗似乎可以說是必然的,蓋他第一不搞陰謀詭計;第二不興陽奉陰違,無論是覺得共產國際的中國政策錯了,還是發現中央政治路線出錯,他每次都立即說出來,甚至不惜作為反對派代表到莫斯科去,當著布哈林的面慷慨陳詞;第三,他沒有潤之式不惜自傷求得對方退讓的潑皮狠勁,而是瞻前顧後,患得患失。這些都是不利於在殘酷無情的權力鬥爭中存活的主觀氣質缺陷。
相比之下,毛澤東在這方面具有的雄厚主觀優勢,根本不是國燾可以望其項背的。他第一專搞陰謀詭計,不是在背後密謀對付同志,就是對同志發動突然襲擊,要麼出爾反爾,故意陷競爭對手於絕地,要麼捏造謠言,將半心半意的同志騙上賊船,把他們捆在自己的戰車上;第二對上陽奉陰違,對下狐假虎威。他當家后便一手把持了與共產國際的電訊聯繫,只向中央傳達他覺得對自己有利的指示,隱瞞一切不利的指示。對主子則巧言令色,百般討好哄騙,因而從未如國燾那樣,因為直陳胸臆,開罪國際,而被戴上「老右傾」的帽子,甚至被召到莫京去問罪;第三,他只求達到目的,既不擇手段,更不顧後果,從不管自己的行動可能會為全黨帶來何等深重的災難,因此每次都能嚇得同志讓步,以致他反覆使用這種混混式訛詐手段,卻每次都能如願以償,最終爬上權力頂峰。
人們難免會猜想,如果國燾在與毛的較量中勝出,中國人後來的日子會不會好過得多,起碼可以逃過「大躍進」與「文革」的浩劫?我認為不可能,原因已經在舊作中說過了:國燾沒有足夠的狡詐、無恥與膽魄,不可能如毛澤東那樣力排眾議,不顧全黨反對,堅持把大規模內戰偽裝為抗戰,抓住抗戰這千古難逢的良機崛起。因此,如果是國燾當家,我黨絕無希望上台。從黨的利益來看,這倒不能算是一個損失。
我黨真正可以責備國燾同志的,是他因為缺乏足夠的膽量與氣魄(用索爾茲伯里的話來說是「柔弱」),所以竟然在北上到甘南后,主動向陝北中央俯首稱臣。其實他毫無必要這麼做,蓋國際代表張浩原來作出的安排,是他領導的西北局直屬國際領導,與陝北中央發生平行聯繫。如果他堅持執行這偽造的「國際指示」,則誰都沒有話說,蓋莫斯科是我黨必須絕對服從的主子。因此,他完全有足夠的革命權威保持行動的獨立自主,拒絕服從陝北中央的亂命,將全軍投入陝北那死地,而可以及時渡過黃河,在甘肅、寧夏開闢根據地,如此即可避免寧夏戰役的慘敗,以及全黨全軍在此後陷入的絕境。
然而他卻喪失了堅持與陝北分庭抗禮的膽氣,竟然自動繳械投降。這等於向部屬公開承認,當初另立中央是錯誤的,乃是一種反黨罪行。這不但註定了他本人日後的沒落,而且更使得陳昌浩、徐向前等人背上了沉重的思想包袱,從此只敢不折不扣地執行中央的亂命,致使兩萬一千多人的「西路軍」全軍覆沒。推原禍始,這不能不說是國燾因為缺乏膽魄給革命事業造成的巨大損失。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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