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蘆笛 張東蓀的歷史罪惡(五)

作者:light12  於 2011-7-8 18:13 發表於 最熱鬧的華人社交網路--貝殼村

通用分類:網路文摘

時間:  7 05 2011 21:55  

作者:蘆笛蘆笛自治區 發貼, 來自海納百川

據陳長捷說,遼瀋戰役開始后,蔣介石親自去瀋陽、葫蘆島指揮,兩次路過天津。當傅作義報告實行平津塘分區防守布置時,蔣介石認為,天津與塘沽兩區兵力單薄,不如放棄天津,把兵力合併到塘沽區,以固守海口為主。因為陳長捷是雜牌出身,蔣怕將領不聽陳的指揮,還專門派副總長與總統府參軍攜帶他的親筆信到天津,分致陳長捷與各軍長,勉勵他們協力堅定固守,並叮囑各軍長一定要服從陳長捷的指揮。 [34]

老蔣要老陳放棄天津撤往塘沽,說明他並非軍事外行,還是頗有點眼光的。我在《毛主席用兵真如神?》中指出,毛澤東不但靠看地圖策劃大戰略,而且是用老百姓的外行眼光看地圖,只看得見位置與距離,看不見地形地貌。因此,毛代表中央軍委制定的平津戰役計劃的原則是「先取兩頭,后取中間」,亦即先打西面的新保安與東面的塘沽,目的是既防止傅作義率嫡系西竄,又防止其他派系的部隊出海南逃。毛幾次強調指出,東線應「力爭先殲塘沽之敵,控制海口」。只要殲滅塘沽之敵,「控制海口於我手中,則全局勝算在望」。 [35]

然而這不過是紙上談兵,毛根本沒有考慮到塘沽的特殊地形,就像他當年讓西路軍在河西走廊里就地創建根據地一般,完全是構建空中樓閣。等到共軍奉命挺進到塘沽附近並準備攻擊后,才發現塘沽地形十分複雜,東臨渤海,其餘三面都是鹽鹼灘,地形開闊,河網密布。由於海潮漲落,冬季不結冰。既不便於展開兵力,又不便於構築工事,大兵團行動比較困難。而且國軍已經做好南撤準備,一旦受到攻擊就會乘船南下。12月26日,四野參謀長劉亞樓在塘沽詳盡勘察了地形,並與前線指揮員磋商后,於次日報告林彪:攻佔塘沽有把握,但全殲兩沽之敵則很不容易,最大可能是殲滅一部,大部逃竄,得失不合算,因此提出首先攻擊天津。29日,林彪與劉亞樓報告了新的作戰計劃,決定放棄打塘沽,首先攻擊天津。同日,軍委批准了該計劃。 [36]

由此可見,若是老陳聽了老蔣的話,迅速放棄天津,撤往塘沽,雖有可能遭受共軍襲擊,蒙受一定損失,但天津距塘沽並不遠,要突到那兒是有可能的。即使不能固守,也可以從海道逃生,不至於如後來一般被全殲。老陳和下屬兩位軍長(守衛天津的只有兩個軍,而共軍攻城的有五個縱隊)商量了一夜,兩個軍長鑒於廖耀湘在東北大凌河轉進時全軍覆沒的教訓,怕突圍出去后被消滅,不敢執行,而陳長捷則關切傅作義的處境。他認為,他離開天津很可以卸責,但將更置北平於死地。當夜,他幾次電話請示傅作義,但傅作義不給任何指示,只是說:「待考慮考慮。」陳長捷說:「這個不指示等於已指示,我能領會。我當時的決心是一切應為傅負責,實踐他沒有變更的命令,不嫌兵單,還恃『陣固』,為北平免於孤立,以後好隨北平的局面同樣轉變,也為避免在轉移中一下子的被消滅,就決定堅守下去,不實行突圍。」

12月20日,共軍開始攻擊天津外圍據點。天津城內此前收容了大量潰兵,其總數竟達五六萬,超過作戰部隊。這些潰兵既無法收編,又騷擾民間,還得派部隊予以監視。此外,傷病兵也達萬把人。因此,天津城內雖有國軍官兵13萬之眾,作戰部隊其實只有5個師(還欠一個團),兵力嚴重不足。老陳也知道天津遲早要陷落,但他因為軍閥派系觀念嚴重,仍想作困獸之鬥。他見鄧寶珊到了北平,猜出了傅作義在向中共謀求和平的「政治解決」,因而以過去軍閥混戰那套類推時局,覺得「平津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自己死守天津,能增加傅作義與中共討價還價的資本。若是自己不顧老長官投降了,就會影響華北的「政治問題」。當天津戰事日趨緊急時,傅總部的參謀長李世傑還頻頻傳達傅作義的指示:「堅守就有辦法。」這更助長了陳長捷的錯覺,讓他決定堅持到彈盡糧絕。當時市裡的頭面人物頻頻見陳,詢問局勢,委婉敦促陳投降,陳還告訴他們,大局由傅作義主持,說他從鄧寶珊到北平一事中看出,傅已在與中共談判。平津是一體,傅作義不會置天津市於不顧。於是那些人派出代表,坐小飛機飛北平,去向傅作義本人請願,但傅作義始終未作答覆。

最混帳的是,1949年1月11日,共軍給陳長捷下了最後通牒,要他們放下武器投降,陳長捷報告北平,參謀長李世傑仍然回答說:「堅定守住,就有辦法。」13日,共軍全面發動猛攻,主陣地接連被突破。15日,陳長捷在圍城開始后首次也是唯一一次以無線電話向傅作義報告了戰情,傅作義答道:「可以接洽和平吧!」通完話后,陳長捷就被衝進指揮部的共軍俘虜了。 [37]

傅作義對老同學、老朋友、老部下玩的這一手,實在不是人能幹出來的:老陳本來可以從海道撤退,他不許人家撤,生怕與中共和談少了本錢。後來天津城內又有人勸降,他仍然不許降。老陳心心念念惦記著老長官的安危榮寵,不但怕自己撤退了,將更陷北平於危局,而且就連及時「陣前起義」、圖個「寬大處理」都不願,寧願死守孤城直到彈盡糧絕,生怕自己投降了,損折了老長官的本錢,讓他的「華北聯合政府」辦不起來,或是在其中當不了高官。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他以為「平津一體」,老長官會與他同氣連枝,同甘共苦,殊不料那不過是他的一廂情願。老長官根本不把他當「一體」,自己可以投降,卻不許部下投降,一直把老陳蒙在鼓裡,欺騙他「堅守下去,就有辦法」,自己作了「和平解放北平」的功臣,老部下卻成了戰俘,身陷囹圄,足足坐了10年的牢,最後在文革中因不堪紅衛兵的批鬥毒打侮辱,夫婦雙雙上吊自殺。這血債只能算在傅作義頭上,他不但害死了老朋友夫婦,而且還害死了自己的親弟弟。

不過,老傅的陰謀詭計,也只能坑害信任他的長官與部下,要跟老共尤其是老毛玩這套,就只能喝了老毛的洗腳水。他以為身擁重兵,就可以效法民國軍閥混戰那套,與中共和談后,成立「華北聯合政府」,卻不知道共產黨人從來是「徹底革命派」。馬列早就教導過,無產階級必須砸碎舊的國家機器,代之以自己建立的嶄新的國家機器。這就是無恥階級革命與辛亥革命的根本區別——只許「階級異己分子」乖乖投降,決不許「咸與維新」。這就是毛為何要等到共軍打下了新保安與張家口,並包圍了天津,斷了傅作義的逃路后,毛才指示林彪:「新保安、張家口之敵被殲以後,傅作義及其在北平直系部屬之地位已經起了變化,只有在此時,才能真正談得上我們和傅作義拉攏並使傅部為我所用。」 [38]

老傅還在猶豫,共軍又打下了天津,示之以威。至此,傅作法自斃:逃無法逃,戰也不能戰。直到此時,蔣介石還在勸他離開北平,於一月十六日電傅作義,大意是:天津失守,死守塘沽已無意義,著侯鏡如兵團火速由海上撤走。最後希望傅作義早日脫離險地,飛回南京,共肩時艱,以報黨國。 [39]。但傅還是沒聽老蔣的話,最後竟裹脅全軍(包括由他指揮的原中央軍部隊),以「出城改編」的名義「體面」投降。

可惜我黨連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留。1949年2月3日,就在共軍舉行入城式的當天,《人民日報》還按照毛的指示,特地發表了毛於此前以林彪、羅榮桓的名義寫的命令傅作義投降的最後通牒,明明白白地告訴老傅,他不過是個戰爭罪犯,可指望的不過是我黨的寬大處理:

「貴將軍身為戰爭罪犯,如果尚欲獲得人民諒解,減輕由戰犯身份所應得之罪責,即應在此最後時機,遵照本軍指示,以求自贖。辦法如下:(一)自動放下武器,並保證不破壞文化古迹,不殺戮革命人民,不破壞公私財產、武器彈藥及公文案卷。如貴將軍及貴屬能夠做到這些,則本軍保證貴部官兵生命、財產之安全。對於貴將軍的戰犯罪責,亦有理由向人民說明情況,取得人民諒解,予以減輕或赦免。(二)如果貴將軍及貴屬不願意自動放下武器,而願意離城改編,則本軍為保全北平不受破壞起見,也可以允許這樣做。本軍可以允許貴軍離開北平,開入指定地點,按照人民解放軍的制度改編為人民解放軍。上述兩項辦法,任憑貴將軍及貴屬自由選擇。本軍並願再一次給予貴將軍及貴屬以考慮及準備之充分時間。此項時間,規定由一九四九年一月十七日上午一時起,至一月二十日下午十二時止。如果貴將軍及貴屬竟敢悍然不顧本軍的提議,欲以此文化古城及二百萬市民財產為犧牲,堅決抵抗到底,則本軍為挽救此古城免受貴將軍及貴屬毀滅起見,將實行攻城。」 [40]

據《毛澤東年譜》,那通牒是毛於1月15日寫的。但傅作義根本沒見到那通牒,只是在共軍進城那天,他才從報上得知,當下氣得半死 [41],但此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悔也來不及了。等打了三百殺威棒后,毛又以寬宏大量的仁君面目出場,與他談話,於是世上就此又多了一個「斯德哥爾摩綜合征」患者。

以上所述,便是「和平解放北平」的真相。傅作義的蠢動,不但害了國家,害了人民(尤其是江南人民),害死了他的老同學、老部下與老朋友夫婦,害了大批被他陷在城中的國軍官兵,而且害死了他自己的親弟弟。而就是千古鬧劇、醜劇兼悲劇,還被張東蓀誇耀為「平生第一快事」! [42]

那位說了,這主要罪責必須由傅作義承擔,不能責怪張東蓀一人。當然不能,可張東蓀同樣是歷史罪人。一個巴掌拍不響,沒有共特的拉攏,傅作義就是想上當也沒門兒,是不是?更何況張東蓀還不是一般的共特,他是以「第三勢力」面目出場的共特,具有中共地下黨領導人缺乏的特殊欺騙作用。如果這種人的歷史罪責可以開脫,那郭汝瑰也不必為中國人民的災難承擔責任了。

那位又說了:誰說張東蓀是共特?戴晴啊。戴晴女士寫了本《在如來佛掌中》。我恍惚記得那書出版后,張鶴慈先生還特地回去參加新書發布會還是什麼的,說明該書得到了張家的認可。上次我回國,有朋友送了我那本書,我在旅途中匆匆翻了一下,立即就看到了張東蓀的特務罪行,深感震驚,為此特地不嫌行李重,把那書帶了回來,以備日後有暇時再細看。只是此後一直瞎忙顧不上。但那印象總是留下來了,而這就是我為何一見張鶴慈先生塞到我信箱的垃圾文章便再也按捺不住,要跳出來大罵。

范似棟那市井小人以己度人,造謠說我因為與張先生有私人過節,竟然遷怒到人家的爺爺身上去。漫說我與張先生素不相識,毫無私怨,而且他還是我的朋友的朋友,就算他真是我的死仇,蘆某再下流,也做不出這種喪德敗行的超級下流事來吧?事實上,此文時作時輟,我甚至幾度想半道放棄,就是因為投鼠忌器,總覺得不能傷害朋友的朋友。若不是莫非網友催我寫完,我可能半道也就停止了。他催促后,我再度動筆,但又生怕自己的初始印象不準確,仔細重看了一遍那本書,不但證實了原始印象,而且倍感震驚:這禍國老賊並非上當受騙,他對蘇俄、對共黨,早在二三十年代就有深入的理性認識,還專門寫過批判唯物辯證法的文章。有此見地者,在當時真可謂鳳毛麟角。然而最可怕、最無法理解的也就在這裡:若是上當受騙還可以原恕,明知共黨的德行,還要幫助中共顛覆國府,這就絕對不能容忍了。作為被共匪斷送了一生的南中國人,我有充分的道義權利譴責那禍國老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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