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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有一個狹窄的生存窗口,被我誤了
父親這次在三院搶救一天半死亡,我根據目前的很少的信息,認為是用了不必要的纖維支氣管鏡洗肺,並且洗了兩次,把肺里的高濃度細菌推入血液導致敗血症死亡。
這其中父親有一個小的生存窗口,如果當時能及時聯繫上我,我大概率會拒絕醫生給父親洗肺的建議。養老院25日發給父親洗腳的照片向我報平安,我預期沒急事,所以我就沒有打開中國手機卡,設為飛行模式。而我住的避難所沒有歪法,在26日清早六點養老院發現父親異常並開始搶救后,一直聯繫不上我。直到26日夜間才聯繫上我。
我住的避難所沒歪法,理論上可以打開中國手機卡使中國手機號暢通並且能用流量收微信。但當時沒需要盯著的情況,我就把中國手機設置成飛行模式節省費用。這就導致搶救時聯繫不上我。
由於我事先已經交代養老院和社區書記主任遇到緊急情況必須立即搶救積極治療。所以他們送父親到三院搶救時,社區王主任簽字同意上呼吸機。這其中有點問題,因為我主要是委託養老院的院長代我簽字,結果,養老院的院長拒絕簽字,而是打電話叫社區書記過去,而叫社區書記主任到現場是要耗費時間的。社區書記主任過去后,由社區主任簽字,當時必須上呼吸機,否則必死,王主任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救治父親是我的意願,所以他就代我簽了字。
這樣醫院就開始積極搶救,但具體採用什麼措施搶救,比如是否用纖維支氣管鏡洗肺,是由醫生自行決定的,並不需要再簽字。我在26日夜和醫生聯繫上后,我給醫生的指示也是積極搶救,授權他使用任何措施,並不需要通知我,也不需要等任何人簽字,直接實施。我不在現場,不可能了解具體的病情,只能授權積極搶救,但一般不會過問具體的救治方法。
他的生存窗口就是如果當時運氣好,即使聯繫上我,而我實時和醫生連線,當醫生決定要給父親用纖維支氣管鏡洗肺時,我會質疑並反對。父親在呼吸機上,血氧飽和度夠高了,就不必洗肺,維持他的大白肺的存在,過些天白肺會自動退去。如果我能成功拒絕給他洗肺,他就有可能活下來。
不幸的是,他們在當時聯繫不上我。現實生活本來就不不完美的,我的生活條件有限,沒急事時為了省話費不能隨時保持中國手機開放。
社會兇險,這次父親暴死就是證明。而我也不是萬能的,我自己日常都錯漏百出,到處出問題,到處搞不定,哪可能什麼都完美?我能把日常瑣事處理的比絕大多數人好,已經算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