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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查母親的收入信息
三天前我收到了代理法庭寄給我的用於查母親收入的授權文件,但近兩三天我忙於投訴工會代表,到今天我才有空去查母親的收入。
今天周五。上午去唐人街附近的社會安全部辦公室,其它小的辦公室需要先打電話預約,否則門都不能進,並且若干天前我努力打通了極難打通的預約電話,接電話的男員說查收入信息不是社安部的工作範疇,不讓我查。後來我到代理法庭,人家說可以到社安部查,如果打電話預約不接待,可以找出社安部的通信地址,寄信去,就會被回信告知母親的收入情況。
但如果我寄信給社安部,預期會很緩慢可能等待很多個月。於是我在網上查較大的社安部的辦公室,期望能在不預約的情況下辦事。於是在網上找到曼哈頓的這個社安部的在威廉街的辦公室地址。
到了之後,果然可以在無預約的情況下現場辦事。接待我的是兩個中青年華女,英語流利,貌似她們能說廣州話,但我的廣州話並不流利,還不如說英語,於是我全都是和她們用英語。
根據查到的資料,我再去十四街的社會服務部辦公室企圖查母親拿了什麼補助。再去唐人街兩個銀行查母親的帳戶情況。我知道母親還有類似於房租補助的收入,但今天沒查到,打算改日再去老年部詢問。
綜合以上信息,加上我知道的情況:
母親的第一階段:93年七月移民美國,在曼哈頓唐人街的衣廠剪線,四十美元現金一天,幾乎每天上班,一直到2001年。共報八年稅。都是每年七八千美元。這個金額並不是她的收入,她的收入都是現金,為了能退休后領社安金,自己掏錢找會計公司買稅表。
最早報的稅是1994年,也就是在1995年申報1994年的收入稅。第二階段是2002-2006年,她在賭場當清潔工,報稅收入每年大約兩萬美元。我推測她當時的時薪可能是8.5美元。如果按時薪8.5元,每周四十個小時,則每周340元,每年按55周估算,則為1.87萬元,差不多是這個樣子。
這其中有一個事是母親在2002年後報的稅,沒在工資里扣社安金。她退休后領的社安金,都是根據她1994-2001年期間報的稅計算的。很怪,因為她2002年在賭場當清潔工時都買了401k和醫保,卻在工資里拒交社安金。我推測是她之前八年買的稅表,八年扣的稅能相當於報稅十年需要交的社安金。我聽說社安金要交夠十年,退休后才能領全額。而母親2002年在賭場上班后顯然故意不交社安金,推測應該是之前八年報的稅里扣的社安金已經夠她以後領社安金了,不需要繼續交。
母親大約在2006年出現帕金森癥狀,當時被解釋為在賭場搞衛生接觸了不明化學品導致帕金森。於是算工傷,於是從賭場拿到類似於工傷的賠償。我原以為這種賠償能拿很多年,但母親最後一次拿工資的報稅是2007年3900元。說明她在2007年從賭場拿了兩個月的工資就沒再從賭場拿錢了。
賭場給的工傷補償是個啥?沒信息。社安部的華婦說不知道,讓我去問母親工作的賭場。我推測工傷補償類似於帶薪病假,比如母親被允許一年不上班,而工資照發,這就算髮了工傷補償。而工傷補償也要像工資一樣報稅。
假如2007年後母親不再拿工傷補償。則她只領社安金,則會比較少。2007年母親62歲,可能開始領社安金。62歲可能是可以開始領社安金的年齡下限,這麼早就領,則金額小。那之後她的帕金森癥狀逐漸嚴重。不過我模糊回憶,母親在2007-2010之間似乎還有一定的行走能力,除了她完全自己煮飯外,她還能自己上街。
母親的社安金只有兩項,比如2024年十一月,雖然她在九月死了,社安金仍然沒停發,她十一月的社安金是社安金608元,ssi,355元,還有一個小社安金項目87元,這個87元被打進她的銀行賬戶,但在社安部列印給我的列表裡沒有。按社安部的列表,她的社安金收入是608+355=963元每月。按銀行賬戶,每月她的社安金入賬多出一個87元,也就是1050元。
這個金額是現在的行情,但在2010年代,如果她也這樣只有社安金,則可能只有小几百元。金額是逐年漲到她死時的每月1050元。
這其中一事是她沒申請ssd殘疾人補貼,我認為她近十幾年接近癱瘓,幾乎沒有行動能力,應該可以申請殘疾人補貼,但顯然弟弟沒有為她申請。少了一項收入。
我去社會服務部查,母親只有糧票,可能類似於和我一樣的291美元一個月,金額不詳。但她沒申請現金補助。我和社會服務部一個幫接待的七十歲華婦工作人員聊。她說母親既然每月有九百元社安金,社會服務部就不會給她發現金補助。但由於母親住在弟弟家,被假設要交房租,則社會服務部會給母親發最高不超過每月214元的房租補貼。但顯然弟弟沒幫母親申請這個房租補貼。但我從弟弟知道,弟弟確實拿到了房租補貼,但弟弟拿的房租補貼不是由社會服務部發的,那麼由哪個機構發的房租補貼?社會服務部的黑婦櫃員建議我去問皇后縣的老年部。
今天查的結果,一是知道母親死時的收入只有社安金,每月1050元。二是弟弟告訴過我的房租補貼,不是來自社會服務部,來源還沒查明。三是母親漏了兩項福利沒申請,一個是社會服務部的大約每月一兩百元的房租補貼,另一個是社會安全部的殘疾人補貼,我不知道殘疾人補貼是多少,空想可能和ssi的355元差不多。弟弟不申請這兩項,可能是不懂,也可能是害怕申請的補貼太多,會導致醫療不能完全免費。我推測即使申請這兩項福利,醫療仍然完全免費。
母親在2007年前的工資收入,按照她極度節儉的生活方式,基本上全部的收入都成了存款,無論是十幾萬元或是二十幾萬元,當然都被弟弟拿走了,並且弟弟拒絕告訴我任何情況。
2007年後,母親不再有工資收入,則她只有每月幾百元的社安金收入。她的糧票可能是2009年後申請的。2009年她開的國泰銀行的賬號,顯然是用於接收社安金。
母親在前十年的打工期間的現金收入可能會比單純用在衣廠剪線四十元一天估算的稍多些。她似乎有一些情況完全捂著使弟弟和我都完全不知道。比如她在24年6月第一次做化療時才查出攜帶乙肝病毒,而她93年移民美國前是乙肝陰性的,這說明她在退休前可能曾經有過秘密男朋友。顯然她很早就感染了乙肝病毒,而她出於什麼原因或沒檢查,或她自己知情但不吃藥,她在化療前查出乙肝前從未吃過抗乙肝病毒的葯。不過無論母親的存款是多少,全都被弟弟拿走了,並且弟弟拒絕透露母親的存款金額。
她的醫保同時有medicaid和medicare,而我知道medicare對一部分人發少量現金,不是每個拿medicare的都有,僅部分符合特定條件的人有,不知道母親是否從medicare拿小額現金。
另外不知道她是否做為dependent和弟弟一起報稅。2007年後,她仍報稅到2012年,但社安部打的紙里只說在那期間報了稅,但不顯示金額。很奇怪,我自行腦補可能是把一些不是工資的小額收入報稅,比如銀行利息之類的。
弟弟的年收入可能是小十幾萬美元,而母親2007年後無工資收入,則推測有可能做為dependent和弟弟一起報稅,這樣弟弟可以減稅。但如果母親做為弟弟的dependent報稅,是否會影響她的免費醫療呢?如果會導致醫療不免費,則不會做為弟弟的dependent報稅。
今天社會服務部的七十歲華婦引導員關於是否住公租房或老年公寓向我解釋:我母親由於每月有九百元社安金,則不會得到現金補助,但可以以需要交房租為由申請房租補貼,最高可得到每月214元房租補貼。雖然錢少,這對很多人很重要。這是因為母親如果去住公租房或老年公寓,則她有每月九百元社安金,她需要把社安金的30%大約三百元用於交房租。如果她住老年公寓則每月交三百元,而如果住在弟弟家裡,則不用交三百元,反而拿到每月214元的房租補貼,所以很多人會選擇住在家裡。
七十歲華婦引導員說如果母親沒有任何收入,則母親可能得到每月184元的現金補助,加上291元糧票。我當面指出不對,因為我就是完全沒有收入,我住在避難所,我每月有247元現金補助,加上291元糧票。如果我申請公房則按2021年的情況每月可最高得到1250元左右的房租補貼。當然如果我在住公租房時有收入,則要把收入的30%用於交公租房的房租。所以我認為那個七十歲華婦說的不對。
實際情況是母親住在弟弟家裡,只向社會服務部申請了糧票,並沒有申請社會服務部的所謂每月214元房租補貼。
今天去查的兩個銀行。一個是大通銀行。之所以查它,因為2008-2010期間的某個時間,母親對我說她去大通銀行開戶,並且是她自己去開的戶,也說明她那時雖然有帕金森癥狀,仍能自己上街。大通查的結果是在最近七年內沒有記錄,如果母親曾在大通開過戶,則在七年前已經銷戶,銀行電腦不保留七年前的信息。
再去查國泰銀行。僅給我查了十一月的情況,說要再多查,則要交錢,五元列印一個月的statement。並且櫃員最多查近三年的信息。母親在國泰銀行的賬戶是2009年開的,如果要查較早的信息,則要做文件,交給後台去查,並且要交錢才能查。與大通直接在電腦上看近七年的信息不同,國泰並不願意查既往信息,如果要查就要交錢。而我考慮,2009年這個國泰開戶時母親仍然能自己上街,存在一種可能是她把自己的比如十萬以上金額的存款放在國泰。但我能回憶2009年左右母親告訴我她在大通開戶,所以她當時可能在多家銀行同時開戶,用於存放她的錢。2009年她顯然已經開始領社安金,既然目前國泰銀行賬戶用於接收社安金,則可能在2009年開戶時就用於接收社安金。國泰不給錢就不能查較早的信息,即使我付錢,也不知道是否能查2009年的信息,因為大通就規定不保留七年前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