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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去醫院再取母親病歷不得,下午問律師
昨天上午本預約10:30見避難所的社工,為了趕時間去法拉盛的醫院再次取母親的病歷,催促儘早見社工,得以10:20見社工,並預約下周二再見幫求職的社工。
上午十點見白男室友洗澡。昨夜八點至早上十點,他基本上全躺著,沒吃早餐,也沒大小便。相比之下,我每兩三個小時小便一次。見他有五雙鞋,其中四雙是旅遊鞋,一雙是重型拖鞋,可以用於洗澡,也可以在戶外穿。
11:35 抵達法拉盛的Presbyterian Hospital的病歷辦公室,見屋裡有一個四十歲墨婦站著,我只好在外面等。40歲墨婦很奇怪地絕大部分時間在裡面站著看手機,她和五十歲墨婦工作人員很少說話。我估計是她在網上第一次嘗試註冊登錄醫院的portal從網上看病歷。12:05她離開,我得以進屋。五十歲墨婦工作人員說,她昨天給我病歷時列印了上百頁,而如果是一般人她只給幾頁progress notes,她給我列印那麼多頁已經是特例了,不能再多給我。讓我在網上向某機構申請要病歷。
我於是在手機上申請。多日前我在那個網站申請不能通過,昨天再申請則通過了,顯然要先經過這個墨婦審核,才能進入那個網頁。
但我申請完就離開了,次日也就是今天上午我查手機我的電子郵箱,發現那個可以發病歷的機構昨天在我申請時,發了郵件給我讓我驗證我的電子郵箱,而我昨天沒查郵件,不知道需要驗證電子郵箱,也就沒驗證,今天九點發現時已經過去太久不再能驗證。打其客服電話,錄音言周末不上班。下周一是假日,則預計周二才上班。下周二才能再打客服電話問。但再看紙上的說明,我要的是紙質的病歷寄到我給的通信地址,也許不一定要有電子郵箱,也許不驗證郵箱也可以。
即使這個機構按它的說法十個工作日後寄病歷給我,我推測也未必給我9/18之後的病歷,它仍然可能聲稱因頁數限制而不給我。並且它聲稱要收費。
我在醫院的廁所大便後去坐地鐵。見各種鋰電池電動車隨便進地鐵車廂,沒人管。
我沒吃午飯。14:17抵達曼哈頓唐人街旁邊的縣民事法院。有三個五六十歲白婦,兩個四五十歲墨婦來排隊諮詢。我名列第五。后又來一個六十歲婦女。自主組織排隊。當天下午只有前六個人可以和律師見面。之後來的人可以和前台櫃員詢問,但要見律師只能下周二再來排隊。
14:44后陸續來了一個四十歲墨男和一個四十歲華婦,兩個中年墨婦。我心想為啥大部分是女的來諮詢律師?
辦公室門上貼紙說今天沒有住房相關的律師。14:30開門。
每個人要去前台和櫃員大致講自己要諮詢的案子是什麼。我想偷聽她們和前台白婦講故事簡介,但一個人的故事都沒聽懂。她們大多數人英語歪扭使耳朵疼頭疼。類似老墨的口音,以及俄烏口音。
後來她們在等待時在我旁邊閑聊,我才旁聽到一點她們的故事。
一個六十歲白婦說她被同住的親姐妹可能為了把她趕走而騷擾她。
另一個六十歲白婦說她的房子出於什麼我不懂的原因,每天賣不掉就被收25美元,她認為不應該收這個錢。
一個保加利亞六十歲白婦,用使我耳朵疼的歪扭英語和另一個白大媽聊天。她聲稱在這裡搞生化方面的科研。她正在和房東打官司。她說保加利亞菜和希臘菜土耳其菜很相似,但不完全相同,但在美國沒有保加利亞餐館。保加利亞人口少,在美國的移民人數也少。說首都索菲亞八千年歷史,是歐洲最古老的城市。
另一個白婦,七十歲,退休教師,在初中高中教生物一共二十年,同時在醫療類的實驗室兼職,其中14年教高中。她目前和男朋友一起住,養七隻貓,和房東有矛盾,要告房東。言做了九次腦手術。在她的顱骨鑽孔插管引流,最後一次手術2023年,在nyu做的手術。沒聽清是啥病。我想,愛貓者可能感染寄生於大腦的弓形蟲。但她做顱內手術不太可能是因為弓形蟲。
一個六十歲黑婦大媽來晚了,今天不能見律師,她根據牆上的電話打電話留言。我偷聽,她說住公寓二十年了,嚴重發霉,向可能是房管局的機構hpd投訴了,也有人上門去檢查,但沒徹底解決,說發霉導致她有與霉有關的癥狀。
輪到我進去見律師。我諮詢兩件事,一是母親被醫院冤殺。二是我被肯尼迪機場亂開除,索要遣散費。
六十歲白男律師指導:1,母親的死,醫療事故類他不懂,建議我聯繫律師協會,找私人律師打官司,給我電話號碼。他說普通官司必須在事發三年之內起訴,而醫療事故官司必須在事發兩年半之內起訴。
2,我被肯尼迪機場開除,我想要遣散費,他認為有免費的律師,告訴我聯繫方式。他說五萬元以下賠償由縣法院判,五萬元以上賠償由州高級法院判。他鼓勵在無律師幫助的情況下自己上庭打官司。
然後就下午五點多了,我去唐人街一個華人超市買三元一盒的打折菜。我選的是燜茄子和魚丸。這種魚丸不是圓形的,而是方塊形,形態模仿無骨魚肉塊,但仔細品味,認為是把魚肉絞爛,加大約一比一的麵粉,蒸熟切塊。裡面有微量的直徑半毫米的魚骨。實際上是魚丸,只不過被做成方塊形,讓人憑外觀誤以為是純的魚肉塊。買這盒菜是因為我沒吃午飯,有點餓,不想堅持到六點半吃包厘街的慈善餐,另也想改善一下口味。燜茄子和魚丸味道好,但油多。另見其鹵豬耳朵絲,十二美元一磅,太貴不捨得買。
然後我在包厘街吃晚飯,再迴避難所。因為吃的很飽了,沒在避難所食堂吃飯,直接回卧室。
白男室友照例整夜不上廁所,也不吃早飯。早上白男把空調得很熱。我也忍著不干預。後來他自己覺得太熱了自己把空調降溫了。中午十一點半他離開。
我上午在卧室里上網,查BBB昨天給我的回復,再重設舊的亞馬遜賬號的密碼,發現亞馬遜歸還了我的被黑賬戶里的75美元禮品卡。
中午我在避難所食堂吃飯。下午來附近的公共圖書館上網。用電腦看俄烏打仗的小視頻。再閑坐上網。旁邊幾個人不停地聊天。尤其是那個55歲白男和55歲黑男,每天都在圖書館里在相同的位置坐,嘟嘟囔囔不停頓地聊天。發現另有兩個白男也加入他們的聊天。這是一個有悠久歷史的懇談會,幾個無所事事的人,每天在圖書館里扎堆閑聊,從圖書館開門聊到關門,中間不吃飯,不間斷地聊。沒聊什麼重要的事,只是不停地哼唧呻吟,這就是他們每天的生活內容。這些人不是精神病患者是什麼?雖然他們聊天的音量不高,但很煩人,我下次再來這個圖書館必須戴耳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