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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從醫院拿到母親的部分病歷
9:50抵達法拉盛的Presbyterian Hospital,到病歷辦公室取病歷,老墨大媽說僅給我一份,如果想要第二份只能去另一機構申請,給了一頁指示頁怎麼去另一個機構申請。我說要完整的病歷,我母親從9/5入院到9/25死亡的病歷,她表示同意。列印了貌似一百頁,我擔心會收費,結果免費。
我沒在當場查看病歷,後來坐地鐵時才瀏覽,發現只給了我9/18之前的病歷,而9/18-9/25沒有病歷,只有一份在9月24日11:41寫的discharge summary。意思是說患者家屬放棄治療。
最遲的9/17和9/18的病歷說的是剛做了喉管切開手術,手術順利,術后狀態穩定。之後沒有病歷,直到一份9/24的表示放棄治療的出院報告。
我寫給弟弟要求積極治療的信是9/23日寫的並讓他列印出來轉交給醫生。9/24日11:41前後,推測醫生收到了我的信。9/25上午9:30醫生打電話給我,說收到了我的信,那時按病歷的說法已經處於放棄治療狀態,也就是說放棄治療的決定是9月24日11:41做的,按病歷的記載,醫院完全可以在當時立即處決母親,能讓她活到9/25已經是例外開恩了。
從醫院出來,我去法拉盛圖書館用電腦列印我10/1寫給州政府的投訴信,和10/9衛生廳給我的回信。見法拉盛圖書館里相對疫情前來說很空,廁所也空。在疫情前,法拉盛圖書館里坐滿無所事事的華人大媽大叔,而疫情后法拉盛的人口大增。法拉盛現在的人口可能比疫情前多50%,街上的食品超市都增加了至少十家。而法拉盛圖書館里的人卻比疫情前少很多,是一個奇怪的現象。
法拉盛街道兩邊有很多賣舊貨,小百貨和食品的非法攤販。主要也是在疫情后出現的,疫情前也有這類攤販,但遠沒這麼多。
法拉盛的站街女貌似有二十個。也比疫情前多很多。見一個三四十歲白男坐路邊一個摺椅上,旁邊是兩三個華人大媽妓女在拉客,給我感覺那個白男是這些妓女的組織者。妓女都是貌似45-60歲的華婦,加上個別墨婦。
在地鐵上我坐著把病歷的張數數了三次,93,92,92,發現病歷缺了最重要的9/18-9/25。這說明病歷辦公室的墨婦或不老實耍手段,但也許是好意怕我心理承受不了,故意把病歷截留一部分。我打算明天再去索要。
我到運河街的律師樓,秘書小夥子說沒有律師在場,讓我下午三點再來。我去包厘街吃午飯。
14:35我到律師樓,小伙言律師在忙,讓我坐等,我聽裡面一個大媽和一個大叔用廣州話在閑聊,僅僅是在無意義無內容的閑聊,啰啰嗦嗦,接近於老年痴獃式的哼唧呻吟,是純粹為了消磨時間的閑聊,不像律師和客戶之間的談話。律師和顧客這樣閑聊,也不知道顧客交了諮詢費沒有。但這種閑聊使我對當事律師的業務能力沒信心,我需要再找其他律師樓。
15:00 七十歲華男律師暫停和大媽閑聊,看見我在等候區坐著,問前台小伙我是來幹嘛的。小伙介紹概況兩三句。老頭說醫療的我不懂,說既然是幾天前由某某接待的,仍由那個人接待。他又繼續和大媽閑聊。15:17,65歲華婦離開。
此時小伙接了一個電話,電話里某人諮詢,小伙轉述問老頭。小伙問老頭是否讓那個人來當面談?老頭同意讓來面談。小伙在向老頭轉述時,很費勁地向老頭解釋。我心想為啥不讓顧客直接問老頭?不過顧客不和律師直接溝通,而由秘書聽完顧客的陳述后,秘書再轉述給律師,似乎是律師辦公的慣例流程。
然後我被叫進去見七十歲華男律師,發現幾天前我來諮詢時,就是他和一個老墨律師一起接待我的。我介紹案子和病歷的情況。老頭說既然是前幾天接待時老墨律師向我索要病歷,就讓小夥子打電話給幾天前接見的那個老墨律師,老墨律師今天不能來,但在電話里說願意看病歷。於是小伙讓我把病歷拍照用郵件發給小伙,再由小伙轉給老墨律師。小伙說要把我的93頁病歷全發給他,我說全發太多了吧,並且裡面除了幾頁表示放棄治療的出院說明,其它病歷都是在9/18之前的,與母親9/25死亡不直接相關。我說全發給他太多,我打算只發一部分比較相關的給他。
到圖書館,把病歷逐頁在右上角標頁數,發現是93頁。所以這涉及一個問題,我在地鐵上點數,坐姿彆扭,車廂里嘈雜,導致三次點數的結果分別是93,92,92。而在圖書館里有桌子,坐著點數,加上每頁用筆標明頁數,就發現是93頁。
我把93頁都拍照發給了小伙。原感覺幾乎是不可完成的任務,費了不少心和力氣后居然完成了。我相信其他人估計最多只有千分之一的人能做到。我慶幸小夥子沒讓我自己掏錢複印,用拍照發郵件的方法雖然我操作麻煩一點,但是免費的。
發現部分病歷的醫生電子簽名時間是11月6日中午一點。加上9/18日後的病歷不給我。說明病歷辦公室的墨婦提前幾天通知醫生我將在11月7日來取病歷,醫生複習了病歷,並涉嫌曾嘗試修改病歷。
我10/1發郵件投訴到州長辦公室,州衛生廳10/9給我回復郵件。我推測州衛生廳做了調查。但如果州衛生廳調查了醫生,並且如果對醫生做了口頭批評或實質上的處罰,那麼醫生不會因為被病歷辦公室的墨婦告知我11/7要來取病歷而大驚小怪。加上連病歷辦公室的墨婦都不老實,我推測衛生廳可能沒有調查醫院。也許衛生廳認為這個情況,母親有兩個兒子,一個表示放棄治療,另一個拒絕放棄治療,然後就立即處決母親,醫院這樣做合法並且本來就一直這樣做,所以衛生廳10/9給我回郵件只是措辭對我失去母親表示哀悼,但實際上可能完全沒對醫院調查或處罰。
我在圖書館嘗試用手機時,發現我的奧巴馬手機不能登錄圖書館的歪法,說明這個奧巴馬手機很有問題。我用我的老榮耀手機上網。
我六點半在包厘街吃晚飯,回到避難所在八點又吃了晚飯,吃得過飽胃被撐的難受。
發現同住的四十歲白男和另一個印巴孟25歲男似乎很熟,說明四十歲白男有可能以前就在這裡住過。四十歲白男對25歲印巴孟男說可以在廁所里抽煙,不會被發現。後來他在廁所里呆了二十分鐘,我推測他在廁所里抽煙,但廁所天花板上有一個巴掌大的抽風孔,我在屋裡嗅不到煙味。他又躺在床上看手機錄像,把聲音放出來,對我來說是噪音,我沒吱聲,他只看了十分鐘錄像就不看了,安靜躺著,對我沒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