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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避難所體檢
昨夜在宿舍睡。目睹我對面床的三十歲白男,坐在床上刷牙。在牙刷上擠牙膏后,不用水,在口腔里干刷。坐在床邊刷了兩分鐘后才去廁所用水。我覺得有趣。這使我聯想起二十年前看的一個電影,裡面是華人影星,是成龍或李連杰,在浴缸里一邊泡澡一邊刷牙,把髒水直接吐在浴缸里,思想西化了的華人的生活小事都顯得很奇怪。
由於宿舍里空氣臭味大,我夜裡做夢夢見我和另一個陌生的華男睡通鋪,他尿床,失禁一斤尿污染了我睡的床的腳端,導致我腳端的部分床墊和床單被他的尿污染。我十分不滿,抱怨那個傻叉為啥笨到不能去廁所小便,這麼笨這麼沒教養。但沒處挪,又覺得困,繼續睡。然後我就醒了,知道剛才是夢,我一個人睡在床上,並無人污染我的床,才放心。睡得淺,半夢半醒。
早上六點去食堂領了早餐又接著睡。
今天上午按約在避難所的醫務室體檢。我在等候室等,順便在牆上兩個插座同時為兩個手機充電。剛充了兩分鐘,一個四十歲墨男過來,要求用其中一個插座充電。我就讓出一個插座給他充電。
感覺老墨的權益意識很強,見我用兩個插座充電,他認為他有權令我讓出一個給他用。在類似情況下我一般不會這樣硬把別人正在用的兩個插座搶一個給自己用,除非情況緊急不得不如此。
發現醫務室門口的等候區有免費歪法,這樣在避難所里我就不一定要用流量上網了。
這個避難所的醫務室是紐約大學醫學院承包的,體檢要出示medicaid 卡。這樣做的問題是,我在這裡體檢后如果我又去找我的家庭醫生體檢,就成了讓medicaid重複報銷同一個服務項目,可能導致不能報銷。
我聯想起昨天打a字頭手機運營商的客服電話,男女員的口音都是印度,說明可能是運營商把客服業務外包到印度,以節省工資,其辦公室的地理位置在印度。
我今天被醫務室只做精神科評估,不用體檢,是因為我在2018年入住避難所時體檢過。精神評估合格,估計我很快會被轉去其它避難所。
我對前台說我正在申請家庭護理員的工作,護理公司讓我自付體檢。前台說這裡就可以做職前體檢,並且今天上午就可以為我做,讓我在前台等。我推測這裡的體檢仍然以評估流浪者為主,沒大病和大的傳染病,沒明顯的精神病就可以了,不一定符合家庭護理員的入職體檢要求。
見護士,說這裡的體檢是避難所體檢,不能驗毒品。驗毒品只能去職前體檢的機構。只給我驗血。三十歲黑婦給我抽血,麻利熟練,但抽完后針孔冒血嚴重,不知為啥。我自己用手指壓了三分鐘才止住。
護士給我安排做查便血,取糞便查裡面有沒有血。顯然是在電腦里看到我多年做過腸鏡,這次順便給我以此篩查一下腸癌。這個檢測顯然與我是否住避難所無關。
中午在避難所食堂吃飯。順便向辦公室領衣服,說管衣服的人下午六點上班,讓我六點半再去領。
一個黑婦社工路過我時,順便對我說you got your transfer。顯然我很快就會搬走,如果不是今夜,就是明天。把我轉往其它避難所,我沒有挑選餘地,也不提前通知。
取大便樣品並不容易,沒兩下子操作不了。我取了大便樣品,包裝好,去醫務室,沒人,可能是午休,於是我把樣品從門和地板的夾縫塞進去。
我簽牙,然後出發去曼哈頓那個護理公司的辦公室,申請當家庭護理員。推測它很快會讓我上班。但我其實並不想上班,閑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