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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從電線杆"偷電"煮挂面
這個能所謂偷電的電線杆,是三年前曾有一個四十歲老墨在東河邊我旁邊搭帳篷,和我當鄰居約三個月,他在遠方找到工作,離開時做為一個知識遺產告知我。
他說他常在那裡煮咖啡,但我和他一起住了三個月,沒怎麼注意到他是否煮咖啡,有時在晚上十一點左右,他不明確告訴我原因去某處,讓我幫他看管帳篷,大約半個小時后他返回,有可能是去煮咖啡,也許他端著什麼容器回來我沒注意。但我回憶他在那種情況下離開讓我幫他看管帳篷,一般是說去附近的商店買食品飲料。他只在臨消失幾天前告訴我去某處煮咖啡,並且想帶我一起去,以便向我展示,但我拒絕跟他去。
我當時對是否能在一個燈柱偷電煮飯毫無興趣,因為沒有需求,因為我當時吃慈善餐就吃飽了,不缺飲食。
這次我被機場開除,而我日常吃飯的包厘街的飯量給的很小,無法吃飽,必須自己補充食物,而我從機場搬出來的行李中有大量食物,不吃的話沒法處理,所以現在我有煮飯的需求。
這兩天琢磨上哪兒找插座煮飯,就想起來了三年前那個老墨流浪漢告訴我的那個能偷電的燈柱。我在一兩年前目睹一個六十歲白墨流浪漢在那個燈柱那裡用小電推子給他自己理髮。我心想,如果那個燈柱的插座被取消了,我就可能要重新找一個燈柱自己割開電纜安裝插座偷電煮飯。
昨夜我在東河邊公園搭防雨帳篷睡覺,零星小雨,二攝氏度,我睡得很香,早上九點起床。在行李寄存公司吃了幾塊餅乾,乃去查看那個燈柱,太好了,插座仍然在那裡。
燈柱里的電纜是單根小手紙粗的,很難偷電。如果用鉗子咬斷電纜,必會立即短路。我設想如果用蠟燭燒破絕緣皮,只能燒軟,不能熔化。所以設想最好的辦法是用小刀把絕緣皮一點一點削掉,帶電操作,而一根大電纜里又會有多根電線,需要把每一根電線的絕緣皮都削除,需要用電筆查看哪些電線帶電,對於我這樣的有很少電學知識,又沒有專業用具的流浪漢來說,這樣為了偷電而安裝插座兇險萬分。能想像在美國每年有流浪漢企圖從電線杆偷電而被電死。
不過這個燈柱里的插座,從電纜里接出,絕緣皮包紮得很工整,顯然是正宗合格的電工的手筆,幾乎不可能是流浪漢的作品,即使我去安裝插座,也幾乎不可能安裝的這麼工整。所以顯然是相關部門的人,為了防止流浪漢絕命偷電,派電工在這裡故意安裝了一個供流浪漢用電用的插座。
燈柱地面附近地面有一些黑色的短頭髮,說明這個插座的主要用途是一些流浪漢接電推子理髮。推測可能也用於手機充電。
都上午十點了,燈柱附近還有六個老墨流浪漢像死狗一樣在地上亂躺睡覺。場面雜亂得不像是誰在打地鋪,而更像是在戰場上,彷彿在這裡曾經有炮彈爆炸,散落六具屍體和一些雜物。我並不希望那些流浪漢旁觀並學會我做飯的技術。
其中兩三老墨流浪漢跟有意思,用撿的家用在煤氣灶上燒水用的水壺,裝水放在地暖井蓋上,這樣他們就能喝三四十攝氏度的溫水。還有家用的燒烤架,他們撿了些枯枝,點燃做燒烤,他們這樣的像死狗一樣躺在街邊的流浪漢,還買生肉來烤?
我煮了三兩挂面。然後去唐人街的公共圖書館上網。
我還有洗衣服的問題,打算恢復我以前的方法,先用東河的海水洗衣服,再在公廁的小便池上方接自來水洗掉海水。由於1/29我的手指在寄存公司擦灰時割破,自己感覺還沒完全好,明後天再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