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機場過夜，目睹青少年打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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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機場過夜，目睹青少年打鬧

昨夜我本想在東河邊公園過夜，但覺得太熱了，並且夜間要下雨。於是臨時改為去機場航站樓過夜，這樣涼快，雖然可能被警察趕而睡不踏實。

混滋傻們沒有露宿的經驗，不知道露宿者最討厭的是天氣熱，而不是寒冷。禦寒很容易，但氣溫高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在零上二十五攝氏度以上露宿都難過，三十攝氏度則相當於在烤箱里被烘烤。尤其夏天還要防蚊，既熱又不得不防蚊，在夏天露宿比在寒冬露宿難過多了。

晚上八點半我從行李寄存公司出發，帶著在唐人街十幾斤撿的爛菜爛果，和撿的五斤大米。九點半時，我坐地鐵途經broadway junction。

此時之前有半個小時，車廂里有大約十個貌似12-15歲的黑人少年，90%是女生，加一兩個男生，在車廂里高聲喧嘩，其中一個黑女坐在我左邊，我一直沒聽清她們在嚷什麼，只覺得她們嗓門太大很煩，但我也都忍著，車廂里人很多，大家對這伙中學生都忍著沒人指責。這些少年貌似都是同一年齡，所以我懷疑是初中一個班或一個年級的同學。

在列車在broadway junction停下時，原本就很吵的這些黑女突然音量大增，貌似發生了爭吵。列車在站台上停了可能半分鐘，兩三個女生突然站到車門處，對一個在站台上，距離車門三米處的一個貌似十五歲黑女高聲責罵，那個被罵的女生可能是剛下車的。被罵的女生突然掏出一個小手電筒模樣的電擊器，那個東西閃爍著火花滋滋響，她拿著點擊器衝進車廂，往一個剛才罵她的黑少女胳膊上刺。眾人驚叫。這時車廂里的旅客們像是發生了槍擊一樣朝相反方向擁擠著躲跑。我心想那隻不過是個電擊器而已，而眾旅客像躲避大屠殺一樣逃竄，膽子太小。

那個女生用點擊器刺另一個女生的胳膊時，眾人驚叫，喊叫聲極大，並且似乎有簡單的扭打，而車廂里的旅客像排山倒海一樣向相反方向逃亡，車廂里一片混亂。等幾秒后旅客們暫停逃竄，亦或大部分人逃出車廂，車廂里剩下的十幾個人都泰然自若，情形穩定下來，那個用點擊器電人的女生大概已經逃走了，而剩下的不到十個同齡的黑人少年仍在高聲喧嘩。又過了一兩分鐘，大概他們有人意識到這個車肯定走不了了，並且警察會來，所以半數黑人少年都下車離開了，只剩下大約四個黑少女仍坐著，其中一個黑女摸了摸穿著短袖衫的左臂，大概她是被電擊的人，說胳膊被電擊時很痛，但顯然沒受傷也沒有事，只是坐在那閑談。大家在等著列車啟動，但列車不動，這樣過了可能三分鐘，四個黑少女大概想看看列車為啥不走，四個人一起站在車門向站台張望，突然驚叫"哦！！！"，我順著她們張望的方向向車窗外望，十幾個警察端著手槍凶神惡煞地走過來，從窗外我面前經過。

我和一些旅客趕緊站到車門往外看。十幾個警察端著槍，這是很快要殺人了。警察要把兩個黑少女押走，黑少女表情絕望，彷彿要大哭。我旁邊一個四十歲黑男的表現不錯，一邊用手機對著警察拍錄像，並對警察說："put that gun away. there is no gun shot anywhere. just kids. they didn't do nothing. a girl used a taser. " 警察問:"where is the girl used taser?" 四十歲黑男說:"that girl has left. you get the wrong people." 警察很快就把兩個黑少女放了。

列車在站台上停了二十分鐘后又啟動。黑少女打鬧的位置剛好是列車播音員值班室門外，我推測是列車員報的警，列車員可能是一個黑婦。那四個黑少女沒繼續坐這趟車，不知道她們是自行離開了，還是被警察帶走了。

broadway junction看來是大站，在列車員報警后，三四分鐘就冒出來十一二個警察，其中三四個是沒穿警服的。反應如此之快，兵力如此之多。

我認為報警的列車員知道這件事的性質，本無必要報警，但沒有更好的辦法治這些搗亂分子，所以儘可能把事情鬧大。而處警的十幾個警察大概也知道這件事的性質，十幾個人端著槍，在滿是人的站台上擺這麼嚇人的陣勢，他們可能也是故意把事情鬧大，否則教訓不了搗亂分子，幸好沒擊斃誰。而那十個打鬧的青少年，我懷疑他們是故意導演這個事件。不過最後留在車廂里的那四個少女，其中一個可能是被電擊的，她們可能沒參與策劃這個事件，否則她們應該在事發后馬上像其他同伴那樣逃離，而不是留下來被警察找麻煩。

夜間我在航站樓里打地鋪，不僅完全不熱，而且冷，空調開的太低，我有鋪蓋，但懶得從背包里取出來用，就忍耐著寒冷睡。早上六點半起床。航站樓里旅客太多太吵，影響睡眠質量，但沒有警察來趕。起床后吃了一個大梨，一角比薩餅，和一小瓶草莓布丁當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