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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慈善餐廳承包給華人經營
像我常去吃飯的包厘街227號,其午餐大約三百人吃飯,晚餐大約150人吃飯。它大量使用義工,比如給流浪者打飯的四五個白妞白男,都是義工,當然經常是不同的人。
混滋傻們怎麼看待美國的慈善餐廳?它免費為流浪者以及任何人供應熱食。
其實慈善餐廳是盈利的。一個慈善餐廳,它接受的政府撥款加上社會捐款,如果找出它的財務數據,再除以它每天供應的餐數,會發現它提供的每一份餐食實際上是有價格的,並且價格很可能比一般的餐館高。一個麥當勞店,如果每天為三百個顧客供應午餐,它的營業額未必比一個慈善餐廳高。
我在雪城打過工的騎兵俱樂部餐館,它在夏季,也就是旺季,中午一般是八十個人吃飯,晚餐一般是四十個人吃飯。如果是在冬季,則是淡季,基本上沒人吃飯,營業額為零。
騎兵俱樂部餐廳可以算是中檔西餐館,但由於西餐本質上粗製濫造,所以所謂的高檔餐食,也和流浪者餐廳的伙食差不多,最多是多用幾個大瓷碟子。你如果在騎兵俱樂部餐館吃一頓飯,再到包厘街227號這樣的慈善餐廳吃一頓飯,你會發現吃的幾乎完全一樣。
騎兵俱樂部餐館的銷量這麼小,它的廚房有早班和晚班各七八個工作人員,它的廳面也有七八個工作人員在崗。廳面的服務員大多是二十幾歲的白人少婦,裡面有幾個很外向很友善的小蕩婦。不管她們和多少個男人有性關係,但做為餐廳服務員,性格外向,容易攀談,對食客來說消費體驗會很好。
所以你看,騎兵俱樂部餐廳每天為幾十個人供應垃圾一樣的西餐伙食,就要養活這麼多僱員,並且在這基礎上還要盈利。
而慈善餐廳,每天為流浪者供應幾百份餐食,你們以為真的是免費的?一個慈善餐廳每年拿到的政府撥款和社會捐款,比騎兵俱樂部餐廳這樣的餐館的營業額多得多。經營慈善餐廳有這麼多錢收,何必去冒著市場的風險開餐館呢?
中餐對伙食的理解和西餐完全不同。西餐認為食物是很難製作的,成本很高的東西,這是為啥洋人僱主幾乎沒人願意為員工提供免費的伙食,成本太高無法提供。
而對中國人來說,伙食是很低成本的東西,中國的血汗工廠,僱主極為刻薄,極為扣門,剋扣工人工資,拖欠供應商貨款,但這些周扒皮似的中國老闆,都願意為員工提供免費的吃住。因為吃和住都是很廉價的東西,所謂包吃,就是以批發價採購生的米面肉菜,用大鍋攪拌幾下就做好了。所謂包住,就是幾十個人一間的上下鋪,牛馬住不了上下鋪,給牛馬提供住宿的成本都比人的上下鋪高。
中國的大鍋飯大鍋菜,製造成本很低,但並不是不好吃,血汗工廠的員工食堂,我九十年代在中國打工時吃過多年,那種一葷一素的員工餐,不僅管飽,而且也基本上好吃。我在中國當過廚師,酒店辦酒席,都是大鍋菜,一大鍋十幾斤幾十斤一起做,所以中國的宴席上的食物,都是大鍋菜,都和血汗工廠的員工食堂的伙食本質上是一樣的。混滋傻們如果在中國吃過五桌以上的宴席,那些都是大鍋菜,一大鍋幾十斤東西攪拌幾下幾十下就做好了。一桌上有十盤菜,那就是十盤不同的大鍋菜。
所以像包厘街227號這樣的慈善餐廳,如果由中國人承包經營,什麼午餐做三百份飯菜,對中國廚師來說根本就是舉手之勞,不算個東西。中國的三百個人吃飯的員工食堂多了去了,三百人一起吃飯的酒店宴席也多了去了,每個菜都是一大鍋幾十斤攪一攪就做好了。
混滋傻們迷戀的白切雞,即使在唐人街的中餐館,也是每次把十幾個雞放進蒸箱蒸半個小時,或在大水鍋里煮一個小時,然後撈出來扔進洗手池裡用冷的自來水浸泡,降溫後放在砧板上砰砰砰就砍好了,有個雞巴毛的製造成本?與其把十幾隻雞一個個擺進冰櫃里,第二天再一個個拿出來,不如現在就扔進熱水鍋里把它燙熟。製作一隻白切雞的成本不會比把它放進冰箱里放一夜的成本高多少。
混滋傻們吃宴席的時候,認為擺在碟子上的一隻白切雞的製造成本是多少?中國廚師的刀工很厲害的,把一隻雞燙熟,再按一定方法砍碎擺盤,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進貨的幾十隻白條雞,與其把它們放進冰櫃,明天再拿出來,不如現在就把它們燙熟砍碎,你說把雞放進冰櫃是舉手之勞,一個懶廚師會告訴你把一隻雞做成白切雞也是一樣的舉手之勞,與其拿著一隻雞走十米放進冰櫃,不如順手放進旁邊的沸水鍋里,過一會兒撈出來把它砍碎就是了,比把它放進冰櫃里省事。
其實為三百個人供應一葷一素的午餐,只要有餐飲業的設備,我一個人就能完成,預計兩三個小時就忙完了,不用第二個人幫忙。供應三百份伙食,對於中國人來說,根本就是舉手之勞。
所以如果由中國人承包像包厘街227號這樣的慈善餐廳,廚房裡有兩個人就足夠了,並不很忙,做飯並不費力,反而每年如果拿到幾百萬美元的政府撥款和社會捐款,數錢倒是會數的手酸。與其說做飯累,不如說是數錢累。
並且如果中國人承包慈善餐廳,伙食會按照中國的血汗工廠的員工食堂的標準製作,中餐的一葷一素,不僅製作成本比西餐低,更比西餐好吃,更符合營養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