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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當選舉站翻譯員
夜裡在東河邊睡長椅,鬧鐘調到三點半,但手機怕被偷,壓在枕頭下面比較嚴實,基本上聽不到鈴聲,到3:35自然醒,才起床。3:41出發去地鐵站。4:03抵達地鐵站。夜間地鐵班次間隔很大。提前這麼多時間去上班,仍然可能遲到。
4:25坐上地鐵。4:43抵達選舉站,我是第一個抵達的站員。吃自帶的早餐,洗臉。4:50第二個人抵達,是上次當前台的七十歲墨婦,她智力低,又鑽牛角尖,上次若非我大力幫助,她不能完成工作,而我是翻譯員,沒責任幫她。我看見她都覺得頭痛。
到五點,來了幾個人,大都是七十歲老白人,然而站長沒來,沒有鑰匙開箱,大家先擺設傢具。上次翻譯台是大桌,這次缺桌子,翻譯台用小桌。後來不知從哪兒找來一個特大桌當翻譯桌,全站最大的桌。見摺疊椅被設計的能堆成垛。
5:19來了十六七個人,站長仍然沒來。基本上都是上次選舉的老員工。其中有一個七十歲華人大媽。西班牙語翻譯員也是上次的那個六十歲墨大媽。站長還沒來,則沒鑰匙開選區櫃,無法取出室內外標識,無法貼標識。
5:20一個黑男警察來了,帶來了投票箱和選區櫃的鑰匙。站長5:30到,和上次一樣是那個行動不便的七十歲胖白男,推小推車當walker,或柱雙拐。
我幫四十歲黑婦貼掛戶外的標識。她雞手鴨腳,是洋人缺乏操作天賦的實例,撕不幹膠貼標識這麼簡單的動作也難完成。這次增加了戶外地面的不幹膠箭頭。6:25貼完標識。
戶外標識不難貼,耗時長,是因為她太慢,她貼的標識容易脫落,稍有風雨必脫落,沒有風雨也可能會脫落,她也不會給細繩打結。我只是協助,標識的具體位置由她決定。如果不是我幫著貼,那些標識沒這麼快貼完。
如果由我一個人貼,會快些,也會省力些,我會一次把需要貼的三四十張標識都隨身帶上,而不會像她一次只帶一張標識出去貼,再步行幾十上百米返回取下一張要貼的標識。我受她的影響,多走了幾趟冤枉路。
每次選舉用的標識都是全新的,沒有回收使用舊標識,很浪費物資。用於粘東西的大卷的不幹膠,每次選舉只用了一點,至少還剩九成。下次選舉用的又是全新的兩卷,說明上次用的舊的那兩卷不幹膠被銷毀了。
翻譯員名義上並無責任幫貼戶外標識。比如與我同崗的西班牙語翻譯員六十歲墨婦似乎就沒幫貼任何室內外標識,也沒幫其它崗位做任何事。
全站大約二十個工作人員,八成是上次的老員工。美國的選舉養了不少人。
見今天似乎有一個六十歲黑婦在前台和七十歲墨婦一起接待,這樣可能就不需要我幫前台的忙了。
今天是民主黨的初選,從四個候選人中選一個眾議員,從兩個候選人中選一個參議員。沒有共和黨的事。
我預計十點需要接電話和大學的選課指導員通話,並需同時上網登錄學校的選課網頁。在十一點半需要到附近一個教堂領午餐。這兩件事都需要臨時離崗,預計以上廁所的借口不打招呼離崗失蹤十幾二十分鐘。
我自己從來不投票,因為投票是一件專門的事,我需要花時間去搞清楚,又沒有人給我帶路,我要自己去摸索,一直被其它事弄得焦頭爛額,即使有時間也沒有心思去摸索。
八點,前台的桌子突然轟然向前倒下,桌子上的物品,尤其是一個缺席投票箱掉地板上。如果當場有選民站在前台的前面,腳骨都可能砸斷。這是因為她們搭設的桌子腿不正確,一個坐著的黑婦又無意伸腿踢或推了一下桌子,就轟然向前垮塌。設置摺疊桌椅時,要試前後左右搖一下以確認結構穩定。
見同桌的西班牙語翻譯六十歲墨婦在吃三明治,我問她是她自己做的還是買的。她說是自己做的,說如果在餐館買要花七美元。
她吃東西時不戴口罩是可以的,雖然似乎不應該在投票站室內吃東西,但她在早上站長指示她必須戴口罩后,吃完東西后,她全天不戴口罩,口罩掛在下巴上,露出口鼻。
選舉站的工作人員,大部分是六七十歲,在美國各行各業工作了幾十年退休,這些人來當選舉站工作人員,我又目睹他們幹活緩慢窩囊,他們能代表美國人高於平均水平的工作能力。七十歲了又來做這種起早貪黑的臨時工,也說明他們夠勤快了,也就這水平。
即使做臨時工,哪怕是無報酬的義工,也應該表現出才華。我回憶當年在中國上中學時,那些班幹部,班長,課代表,文藝委員,團支書,都是義工,都表現不錯的。當然中國大學里的學生會幹部們都變成了討厭的小政客,毫無用處。
我當選舉站翻譯員,本崗位工作量極小,但我前兩次都給前台提供大量的幫助,承擔了前台的大部分接待任務,並且我能很快速地為選民查選區號。做為翻譯員沒啥事干,但我做為選舉站工作人員表現是很突出的。當然今天我不想幫前台,因為那個七十歲墨婦上次表現煩人,今天又增加了一個黑婦幫她,我就不用去幫她了。
美國沒有新聞聯播,我即使想關心國家大事,地方新聞,都不知道上哪去看。上網看雅虎,msnbc,都不好使。
今天來投票的人基本上都是白人。我在14:40隨機數連續來投票的13個人,其中11個是白人,兩個是半黑半白。年齡普遍在四五六七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