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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人的餐館和中餐館
今天我不上班,在包厘街227號吃了晚餐后,在春街和寬街一帶逛,洋人的餐館生意火爆得很,幾乎座無虛席。
基本上都是年輕的白人在餐館聚會,就像他們在酒吧里扎堆一樣,也在餐館里扎堆。
洋人到西餐館消費,不是為了吃喝,而是聚會聊天。幾個人一桌,桌上一個碟子里有三片生菜葉,另一個碟子里有歪斜切的兩塊硬麵包,一般就這樣了。比較講究一點的,桌上有一碟烤得稀里糊塗的馬卡羅尼和起子。所以洋人對吃喝很不講究,花了那麼多錢,就吃這樣的垃圾就覺得滿足了。
洋人的職業廚師,自己專職干這個,甚至幹了一輩子,就製作這麼粗糙的出品,也不覺得慚愧。
我想起來一個高學歷混滋傻,買了十幾個螃蟹,在家裡剁碎了用砂鍋燉著吃,高呼美味。如果不是因為整年吃西餐垃圾食物,很難理解為啥一群不差錢不差性伴的高學歷混滋傻們會對著剁碎用砂鍋燉的螃蟹山呼萬歲。廣大的融入了白主子主流的高學歷混滋傻們真的像坐了十年牢的囚徒,剛出獄,隨便吃點啥都覺得是世界上最奢華的美味。
我又想起了前天我工作的中餐館的大廚煎的生煎包,五十歲白婦顧客用筷子夾著一個包子殼。大廚把生煎包的底子煎脫落了,胡亂組裝一下擺在碟子里充數。在我看來這是丟人現眼。
然而,一個生煎包的空殼,也比西餐的美食精緻得多。丟失了餡和底的包子殼形狀像一個鈴鐺,形狀美觀。並且頂上有手工捏成的花紋,外表面還粘著幾顆芝麻。包子殼的內側是被肉餡的汁浸泡過的,雖然包子餡不在了,但仍然殘留著微量的美味的肉汁。所以一個被大廚煎報廢了的生煎包的包子殼,按中餐的標準只能扔垃圾,這麼一個包子殼也比西餐的最精美的麵食更精美。
不過我在唐人街工作的這個餐館,顧客一半是洋人,剩下的一半是華人,但大部分是西化了的華人,未必會說中文,並且已經習慣了吃帶血牛排三明治,只是偶爾嘗一下新口味,才來中餐館消費。中餐館的主要顧客群體並不是華人,並且貌似是和擠在酒吧里或西餐館里的年輕洋人是同一個人群。
所以我在唐人街的中餐館工作,我發現我主要是在為洋人顧客服務,我沒有太多的工作熱情。
美國的中餐註定發展不了,因為中餐館的主體顧客是洋人,中餐沒法發展,只能停留在美式中餐,並且是粗製濫造的水平。
洋人對飲食不講究,就像豬不講究飼料的口味一樣,即使是再牛逼的廚師去養豬場當飼養員,能給豬們烹飪出什麼樣的美味豬食?
廣大的不差錢不差性伴的混滋傻們怎麼看待洋人的餐館和中餐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