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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的午餐
今天中午負一攝氏度,我打傘冒著小雪到包厘街227號吃午餐。大約因為下雪,今天吃飯的人比平時少,給的飯量也就比平時多些。
一個麵包,一個薄煎餅裡麵包著生的菜葉,西紅柿片,搗碎的魚肉,冷的。
一碗東西,內有半兩干硬的藜麥飯,幾塊明火燒黑的西蘭花,明火燒黑的干硬的無骨雞肉,和烤熟的帶皮的紅薯。是熱的。
還有一盤沙拉蔬菜,是切碎的生菜葉,生洋蔥,西紅柿干,和熟的雞胸肉丁。西紅柿干太酸了,不好吃。
我昨天來吃午餐時就注意到包厘街227號的門被人用大石頭砸壞了,兩塊玻璃碎了,鐵皮門被砸了一個幾厘米見方的坑。我懷疑與大前天我目睹的一起打架有關。
大前天我在包厘街227號吃午飯,快排到取餐處時,排在我前面兩位的一個三十歲白男,和在他前面的一個55歲半黑男。這倆人原本並沒有我能看見的言語或肢體衝突,30歲白男大概低聲對55歲半黑男的後背說,可能是讓他趕緊往前挪,也許用了髒話。55歲半黑男回過頭來瞪了他一眼,大概低聲說了一句什麼,然後又轉身向前。雙方對話的音量不高,我站在30歲白男後面三米處聽不到他們說的是什麼。
雙方這一個低聲的對話后,30歲白男就向前走了兩步,扭住55歲半黑男,像摔跤一樣想把他搬倒。55歲半黑男立即反抗,但似乎不是30歲白男的對手,但30歲白男也並不能立即搬倒55歲半黑男,雙方僵持了三秒。我見狀立即走上前,站在一米遠,對他倆高聲大喝:"stop! stop doing this! you need to stop!"但兩人沒有停手。
30歲白男見一時無法搬倒55歲半黑男,就揮拳打了55歲半黑男的頭部三下。我一直在旁邊大喊讓他們停。然後雙方又抱著僵持了幾秒,30歲白男鬆手了,雙方就分開了。
整個打鬥大約持續二三十秒。期間周圍有十幾個流浪者和兩個正式的男工作人員,和五六個義工旁觀,無人採取任何措施,全場只有我一個人近距離站在打鬥的雙方旁邊大吼。
然後一個保安過來,把30歲白男帶走。55歲半黑男說他在正常排隊,並沒惹30歲白男,是30歲白男無故攻擊他,讓工作人員幫他報警,他要press charge。他的臉上額頭上有局部皮膚髮紅,可能是摟抱時擦傷的,也可能是被拳打的,沒有可見的傷,也許被打過的地方遲些會腫。
幾分鐘后,我聽到工作人員的對話,可能是要留下那個三十歲白男的照片,不再允許他進來。
我估計大門的兩塊玻璃碎了,門板被砸了個坑,可能是那個30歲白男乾的。可能因為他被工作人員宣布永遠不再會為他提供服務。
這個打架事件,我感慨只有我一個人試圖拉架,其他人,包括工作人員一律不管。我認為這種打架,雖然貌似幼兒園小朋友打架,但隨時可能出現傷亡,赤手空拳也可以打死人。如果打架時有一方突然掏出刀或槍,幾乎肯定出人命。那個55歲半黑男打不過30歲白男,他在當時完全可能出於自衛突然掏出刀來把30歲白男捅死,只是碰巧他沒帶刀,但我知道一般的流浪漢,身上平時大概率帶著刀,甚至個別人帶著槍。
我吃完飯後,坐公交地鐵去機場上班,15:05抵達辦公樓,15:13出發去員工休息室,用微波爐煮三兩麥片粥,用作晚餐的一部分。15:27打卡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