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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洗澡的困難加大
我原本洗澡都在包里街227號,並不方便,勉強能洗而已。但它的政策明顯改變,每天接受洗澡的人數大減。我上周早上去排隊洗澡,沒排上,管理員給我特例,允許我洗。今天我早上又去排隊,沒排上,而且也不再給我特例,推薦我去其它慈善機構洗澡。
於是今天上午我就去西37街的一個機構洗澡。我早上8:10到,排在第一位,到8:50才得以進去。
和我一起排隊的一共有六個人,需要到慈善機構洗澡的,顯然都是露宿者。
排在我後面的是一個四十歲白男,他說在東51街露宿。他很健談,很友善,向我介紹在這洗澡的流程。我沒怎麼和他聊,但一個四十歲黑男流浪漢路過,和他聊了十分鐘,那個黑男很能侃,英語流利,就像說單口相聲一樣,他說他去過很多個國家,比如日本東京,法國,英國,他和四十歲白男胡扯社會萬象,我回憶不起他說的細節,一個流浪漢八卦軍國大事,能有啥水平。不過四十歲白男一直奉陪他胡扯,不斷地表示贊同黑男的政見。
後來又有兩個這個慈善機構的工作人員站在樓外和四十歲白男閑聊,彷彿是老熟人。這個白男的人緣很好,隨便一個剛遇到的陌生人,很快就可以很高興的和他聊十分鐘。
排在四十歲白男後面是四個四五十歲的老墨民工,四個人是一夥的。估計是偷渡客,打零工,同時為了省錢露宿。
後來又來了一個五十歲八成黑的流浪婦,帶著打地鋪的用品。
這個慈善機構只有一個淋浴,一次一個人洗澡,每人二十分鐘。第七個人,也就是那個五十歲黑婦,她的洗澡時間是十二點。預計一天只接待十個人洗澡。
進去坐著等,量體溫,我的額頭溫度97.8華氏度。
牆上貼著這個機構的服務項目:艾滋病檢測,精神病諮詢,同性人獸戀者諮詢,免費的針頭針管吸毒用品,免費的避孕套。
它的牆上貼的宣傳紙說紐約州的丙肝患者有二十萬人,我懷疑有這麼多麼?
我現在洗澡困難的很,我認為必須開發出在航站樓的殘疾人廁所洗澡的技術,否則會很難過。
我在中國旅行時經常在公廁洗澡,一是天氣不冷時,二是有地漏,三是中國的蹲坑便池本身就是地漏,四是中國的清潔工盯得不嚴,即使清潔工發現有人在公廁里洗澡一般也不會找麻煩。
而在美國的航站樓里的廁所洗澡的難度巨大,不過我必須開發出這個技術,否則在慈善機構排隊洗澡太麻煩了。
而且我去37街洗澡,往返逃票坐地鐵,因為擔心被警察抓到,也是很煩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