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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打第一針新冠疫苗
今天下午我去牙買加鎮打第一針新冠疫苗。
我原打算先把大件的行李車放進寄存公司的寄存櫃,再背個背包去打疫苗。因為我帶著大件行李,會暴露出我是個露宿者。
然而如果去寄存公司放行李,要跑去放,再跑回來,有點麻煩。而且我估計打疫苗的驗證不嚴,即使發現我是無家可歸者,也會讓我打。所以就帶著行李去打疫苗,這樣更省事。
今天白天我在曼哈頓的潘恩公園呆了一個白天,中午是負二攝氏度,到下午四點半我出發去牙買加鎮時天氣預報說是二攝氏度。但我感覺冷,而且地面的冰仍然硬,我相信可能是負一攝氏度。
我坐J車到達牙買加鎮,是17:25,還有點時間,就坐在地鐵站站台的凳子上吃點東西,因為我沒吃晚飯。然後17:35出發去約克學院體育館打疫苗。
我把行李車用自製的鏈子鎖鎖在體育館外。我是唯一的一個帶著大件行李來打疫苗的人。
進去見都是美軍大兵,黃綠色的迷彩服,可能是陸軍的? 先由一個白男兵查證件,我出示我的護照,還要出示住址證明,必須證明自己住在牙買加鎮,我就用我一月在牙買加的那個避難所酒店的文件。其實那個文件上有地址的部分被我撕掉了,我就用筆在文件上手寫那個酒店的地址,他問,我說我住在這個避難所。這個並不是嚴格的住址證明,不過本來也不是嚴查,就算過關了。然後再出示預約后系統自動發到我的郵箱的一個證明,我是用另一個手機拍照那個網頁,給他看照片,也通過了。
然後去排隊,發現有大約20個人在排隊。排隊時看到牆上的招貼上說是pfizer牌子的疫苗。見到幾個白人男兵女兵穿短袖,胳膊上是密密麻麻的紋身。
排隊進去后,安排我到十六號格子間打針。那裡面有三個兵在給人注射。我見一個半黑男兵,注射時速度極快,半秒就把兩厘米長的注射液打進胳膊里,我心想這麼狠地壓注射液,不會損壞肌肉組織嗎?心中害怕。
然後是另一個半黑男兵接待我,他要我出示證件,他桌上的小手提電腦上顯示著我預約時填的資料。然後他再問我幾個問題,問我有無感冒癥狀,有無艾滋病,近期有無打過流感疫苗等,再問我是否知道新冠疫苗的利弊等。然後給我一張寫了些字的卡片,是打了疫苗的證明,然後在我詢問下,他解釋第二針怎麼預約怎麼打。
我對美國大兵並不信任,雖然這些可能是醫務兵,我認為美國兵都是中學時功課成績很差的差生。當然打疫苗的操作比較簡單,他們能勝任。
然後他給我打針。我心裡很怕,雖然只是扎一下,但在我心理上感覺如同被槍斃。膽都要嚇破了。扎完針,旁邊的一個白男兵大概見到我被扎針時恐懼的樣子,笑對我說:"do you feel it?" 我驚恐地說:"yes, i feel it."
然後去等候區坐十五分鐘。我見有大約一百個人在坐等。基本上都是半黑不白的人種,但其中有幾個華人,坐我旁邊有一個說英語的五官貌似華人的小伙。我猜這些華人大概是中餐館或食品店的吧。牙買加的華人人口應該是很少的。
等了十五分鐘,然後我去上廁所,小便,又用體育館公廁的水龍頭洗把臉,又裝了一瓶自來水當飲用水,從廁所出來,已經是我扎針后的第21分鐘了,我完全沒有任何異常的感覺,連被扎的左臂也沒有任何疼痛或酸痛,就好像完全沒發生過任何事一樣,然後我就離開體育館。去取行李離開了。
我可以去附近的以前住過的避難所酒店住,但我不想在那住。我也可以在牙買加鎮露宿,但這裡沒有便宜的中餐,我不呆在這裡,所以就去地鐵站準備去曼哈頓唐人街。
牙買加站外的那幾個賣毒品的八成黑男女青年仍然在那賣毒品,但他們的生意好像不好。
我在牙買加地鐵站的站台上坐著,吃晚餐,都是我以前撿的食品,果汁,穀物,桔子,乳酪等,亂七八糟的破玩意,也都算吃飽了。
見牙買加地鐵站里一個老墨大媽在推著小推車賣老墨的小吃,貌似生意極差,她一個小時的營業額都不一定能有一美元。站台上的地鐵工作人員和警察對她不管。
廣大的混滋傻們怎麼打新冠疫苗的第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