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5號凌晨一點半, 我又乘巨巴回到雪城了。 我坐在候車室里等著天亮, 還要等到十點以後, 從雪城長途車站附近的白人開的超級廉價食品店買些食物, 才能乘公交車進市區, 去探望我的行李。
此次我花六個月回國找老婆, 又是無功而返, 那些女人們, 真的是寧可嫁到山溝里幫農民超生割稻子, 寧可在廣州深圳南京西安的血汗工廠打工, 寧可在中山小欖, 都江堰, 麻城, 欽州,或北京這樣的地方做小姐, 寧可在一個距貴陽80公里的貧困鄉的初中里當老師, 寧可給已婚已育的窮男人當情婦, 也絕不肯跟我來美國。以上說提到的, 都是匿名提及的具體的某個某些女人, 當然她們都是有代表性的。
不過你說我回雪城幹嘛呢? 尤其在這冰天雪地的季節。雪城有我能勾搭的女人嗎? 沒有。 雪城有可賺的鈔票嗎? 也沒有。既然這裡啥都沒有, 我到這兒來幹嘛? 還不是因為在這裡有我的一堆分分鐘受威脅的垃圾行李?
這十幾年來, 每次我在雪城長途汽車站候車室因為任何原因來小坐, 幾乎每次都遇到幾個穿古董服裝的猶太人, 都穿黑長袍, 男的戴黑禮帽, 女的戴頭巾, 而且似乎每次都是這幾個人, 我已經和他們十分臉熟。而且他們是正常的乘坐灰狗大巴的旅客, 不是流浪漢, 他們為啥好像二十年如一日地每天都在這條線路上坐長途大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