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陷阱就是故意設置一個陷阱,一個預計未來會有不走運的人掉下去的陷阱。
中國的電梯事故很有名,表面看起來是事故,實際上不是事故,而是相關人員故意安排成那樣的。
一種是商場的電梯某些地方故意被設計成可能下陷的,所謂的吃人電梯。
一種是保養形成的陷阱,比如奧地斯電梯也出過多次事故,我估計電梯本身可能是合格的,唯使用時保養不合格。電梯的所有者疏於保養,使電梯在充滿隱患的情況下運行。
電梯因為保養不當而出事故,一方面可能是電梯的所有者確實是傻叉,既然馬雲可以不懂電腦卻開電腦公司,其他人當然也可以完全不懂電梯卻成為電梯的所有者。 運氣好的時候沒出事故卻賺了錢發了財,就是成功人士。運氣不好的時候出了大事故,又沒能擺平,就暫時虧損。
既然馬雲可以不懂電腦卻當電腦公司的老闆,那麼雇傭一個不懂電梯的人去當電梯維修工,問題也不會太大。
另一方面可能是管理問題,電梯的所有者可能過於省錢,拒絕支付基本的電梯保養費,而導致保養不當。 也可能電梯的所有者支付了適當的保養費,但企業的管理層和電梯的維修工有矛盾,維修工在電梯里故意留下了隱患。
中國的地鐵站台屏蔽門夾死過幾個人,表面上看是事故,但我看也不一定是事故,隱患可能是在最初設計屏蔽門時故意留下的。
中國改開后搞資本主義,人與人之間矛盾重重,出於個人牟利,或出於抗議泄憤,經常會在各處設些陷阱。這些陷阱有些只造成財物損失,有些則會導致人身傷亡。
比如新建的住宅樓的下水道容易堵塞,原因之一是建造者故意對下水道作了手腳,使下水道必然容易堵,以便刺激消費,推高下水道疏通公司的GDP,不過這類陷阱只會促進經濟發展,不會造成人員傷亡。
也不是說中國人設陷阱就說明中國人比外國人壞,在人心好壞方面,各國都半斤八兩。 比如雖然中國的地鐵屏蔽門被故意設計成會夾死人,但美國的地鐵都沒有屏蔽門。 比如紐約市地鐵每年固定撞死55個人,但故意不裝屏蔽門,這也是一種人為製造的陷阱。
美國的地鐵站台不安屏蔽門,類似於不給街上的雨水井蓋上蓋子,街上人來人往的,每個敞口的井,每年都會吞沒一個人,表面上看似乎是不小心掉進井裡的人運氣不好,實際上這種局面是相關負責人故意設計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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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歷史上戰亂多,目睹死人太多,因此很多中國人對別人的生命比較冷漠。
因為自己有什麼不滿,就設下一個隱患,但有些人在設置隱患的時候不在乎這個隱患是否可能造成別人死亡。
比如電梯維修入口上的踏板,故意不在踏板下方安裝一個防止踏空的橫杠,維修工有時出於疏忽或壞心眼,只把踏板虛掩上,沒有擰緊四周的固定螺栓的時候,踏板就可能被行人踏空,人可能被卷進機器里軋死。
設計者個人可能因為對社會有意見,對僱主有意見,而覺得有必要設置陷阱危害他人生命財產的安全,就應該自覺評估這個陷阱的大小和模式。
最輕微的陷阱是只把人嚇一跳,把別人騷擾一下,但不造成傷亡,最多造成一些經濟損失。
稍重的陷阱是給人造成輕傷,但不傷筋動骨。 再重的陷阱可以傷筋動骨,比如夾掉一隻手或腳,或弄瞎一隻眼,但不危及生命。
最嚴重的陷阱可以造成一個或多個人死亡。 因此陷阱這個東西,不是你想設就可以隨意設,而要掌握好尺度,下手不知分寸的人是很可怕的。
有些人在設陷阱的時候不關心分寸,不在乎可能造成別人死亡,表現出對生命的不尊重。 而中國的文化,因為歷史上曾人頭滾滾,血流成河,導致很多中國人對生命淡漠,不在乎是否會造成別人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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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各個行業,工作人員的一個重要工作內容就是設置陷阱。
服務員為顧客沖茶,覺得顧客可愛就用好茶葉泡茶,覺得顧客討厭就從下水道撿一些茶葉渣泡茶。
廚師做包子餃子,一籠蒸一百個包子,廚師知道其中有一個包子是被加了尿,痰,或沙子的,並且記住這個包子放在哪裡是哪一個,專門留給討厭的人吃。
護士為你抽血,如果覺得你討厭,就會讓針頭向一些角度輕微擺動,讓你疼痛並且在胳膊上留下大血印子。
碼農的一項重要工作就是往自己寫的軟體里放bugs。
我有次在西安住旅店,入住的時候感受到老闆娘對我不友好。
我向她要了一壺開水,稍後她提了一壺開水送到我房間里來,我因為已經察覺到老闆娘的不友好,所以警惕地打開壺蓋,嗅暖壺裡的開水,果然發現裡面有尿臊味。
老闆娘在送這壺開水給我時往裡加了尿,由於被滴加的尿沒有和整壺開水混勻,仍停留在壺口附近,所以我能聞到明顯的尿味。
這就是一個設置的危害級別很低的陷阱的實例。老闆娘往一壺約兩升開水裡添加兩毫升尿,不會影響喝水者的身體健康。
這說明老闆娘做事懂得掌握分寸,加點尿沒什麼問題,如果加老鼠藥,或氰化鉀,或鉈,就會有問題。有些做事無分寸的人,在無仇無恨不需要報復的情況下,僅僅出於雞毛蒜皮的不滿,有時真的會往裡加老鼠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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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社會經驗的人去餐館吃飯,都會主動對服務員微笑致意,千萬別和服務員衝突,否則端上來的飯菜飲料可能會被服務員做手腳。 這種情況在各行各業都很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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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我目睹無數別人設置各種陷阱,但我並沒有給別人設置陷阱。 這也是我為什麼打工總是跳槽很頻繁,覺得不爽,就辭職,或者少幹活,而不是整天琢磨怎麼設陷阱。
我在美國的一個大醫院當了大約11個月的車夫,很多車夫也到處給病人設陷阱。 但我沒有那麼做過,相反我還以自己優秀的工作技能挽救過一個病人。
我在美國的三個餐館當過洗碗工,也都是盡心儘力,沒有設陷阱搞怪,但換成別人做同樣的工作,可能就不同了。比如某個洗碗工覺得不爽,每天弄壞10個瓷質餐具,扔掉10個不鏽鋼刀叉勺,並且讓一些餐具洗的不那麼乾淨,這已經算是很溫和的行動了。
我在美國的一個大商場當過三個月的兼職清潔工,也目睹別人設的一些陷阱。
我在美國的一個汽車配件廠當過三個月的兼職操作工,也目睹了一些別人設置的陷阱,從擾亂產品到危害工人的安全。 這是為什麼你如果在車間工作,一定要提高警惕,不要掉進別人設置的陷阱里,死傷是隨時可能發生的。
我在雪城的一個大報社的包裝車間當過四個月的兼職操作工,也目睹裡面陷阱重重。基本上只要是不會造成同事人身傷亡的陷阱,只會輕微擾亂一下生產,為老闆和客戶造成輕微的損失,這樣的陷阱都是道德高尚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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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母親有保姆照顧,我和母親的保姆總共只接觸過兩三次,合計五六天,就這樣,就碰到一個保姆向我母親的飲料里加洗潔精,另一個保姆則耍Telephone skills。 可以想見這些保姆平日向我母親耍了多少貓膩。
所以不要以為雇保姆照顧一定是好事,人心不善,你身邊多了一個人,就可能多了一個敵人,尤其如果你老弱愚鈍無力照顧自己,你可能會成為保姆的刀下鬼。
我實在是因為找不到老婆無法安頓自己的生活,也就沒條件照顧我的母親,不然我會和母親一起住,或不雇保姆,或對保姆仔細挑選和監督,不讓我母親受這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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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老婆,生活就不安定,不知道明天要滾到哪裡去。 而且因為經常要回國找老婆,也就沒辦法找一個長期的工作或做生意。 所以也不會像樣的收入,處於背著包裹到處走動的狀態。
這邊的留學生,如果是單身的,也是不安定的,當學生至少還能保證本學期呆在這個大學所在的城市,但不能保證下一個學年是否會轉學到另一個大學,所以學生給自己制訂計劃,只能是兩年內的計劃,因為不能預測一兩年以後自己在哪裡。
如果大學畢業了,有些留學生找到相對固定的工作,受申請綠卡的限制,極少跳槽,去了一個單位工作,大致能預測自己未來三五年內仍會在這個單位工作,所以可以制訂五年計劃。
如果不是留學生,而是本地人,則很多人在大學畢業后沒有固定工作。 這時就像在中國沿海打工的那些大學畢業生,打工的流動性極大,幾乎無法知道下一個月自己是否仍在這家公司工作,也不知道是否仍在這個城市居住。基本上隨時準備捲鋪蓋滾蛋。
在這種奔波狀態下可以找老婆,工作發生變動的時候和老婆一起遷移就是了,當然,兩個人一起遷移肯定比一個人麻煩。
如果一個人這個星期在廣州,下個星期在上海,沒什麼不得了的。 兩個人的話就要兩個人商量, 一個人馬上能走,另一個人未來兩三個月內可能也走不了。
打工的小夫婦租房子按月交房租,一般不願意一次交三個月的房租,因為無法知道自己三個月後會在哪裡。
夫妻兩人一起生活,但因為處境不穩定,也就無法做長期的計劃,比如不宜買房子,這個月在廣州買了房子,下個月可能跑到上海去了,在異地房子不好管理。
如果不是在本地有穩定工作或穩定生意,也不方便購買汽車,買了幾個月後如果要搬家,汽車被迫轉手很麻煩。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下個月會在哪裡,當然也就不好把父母從家鄉接過來一起住。
對於不能預測自己明年後年在哪裡謀生的人來說,沒辦法買房買車。 中國可能有兩三億民工過的是這種生活。
這版上都是毫無生活經驗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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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次回中國玩,一般在中國呆一個半月。 住旅店的時候我很不願意一次交兩天的房租,因為我今天來住店,我真的不知道明天是否還呆在這個城市,也許明天一早我就拎包走了。 也不方便購買中國的手機,我經常在一個城市只呆一兩天,買當地的手機卡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