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密集的車群里開汽車不容易

剛才我在深圳目睹兩輛公交車司機吵架，起因是兩輛車近距離同向行駛，一輛車蹭歪了另一輛車的後視鏡。  

甲車的位置領先兩米，乙車貼著甲車右側跟著行駛，貼的很近，可能是甲車司機覺得不爽，就急剎車刁難一下乙車， 乙車剎車不及，乙車的左後視鏡把甲車的右後視鏡碰歪了。 這個剮蹭沒有造成物品損壞，甲車司機下車把歪了的後視鏡扳正，並怒罵乙車司機。 乙車司機不服，說甲車司機不應該那樣開車，並聲稱自己車上的錄像頭已記錄了甲車的行為。  

兩車司機怒吵了一兩分鐘告一段落，乙車先出發，我目睹乙車的左側車身貼著甲車的右後視鏡旁1厘米處開走了。 貌似在距離障礙物一兩厘米的地方開車，是深圳的很多公交車司機的駕駛習慣，簡直就是在炫耀特技。  

我回憶自己幾年前在美國的醫院當車夫的事，我在醫院裡推擔架車，習慣於在距離障礙物一兩厘米，甚至幾毫米的地方掠過，那家醫院的一些護士很欣賞我的這種駕駛技術， 旁觀我推擔架車，成了一些護士上班時的一種娛樂。

不過打慣了擦邊球，有時就可能因為太縱容自己而出點小事故。我記憶里總共只出過一次小事故。 那次我推著擔架車在走廊里走，見一個白女護士正站在走廊里加的病床邊照顧床上的病人，臉對著病人也就是牆的方向，我需要推著擔架車從她身後經過，按理我應該通報一聲告訴她我將要從她後面通過，結果當時我不想說話，目測一下認為她背後的空間剛好夠我通過，我就沒吱聲，推著擔架車從她身後經過，當時我的擔架車的左欄杆距她的屁股只有大約一厘米或者不到，我的擔架車通過大約要三秒鐘， 只要她在那三秒鐘里身體不後退，我的擔架車就不會碰到她的屁股。 不幸當我的擔架車剛剛通過了一半時，她突然後退，她的屁股擦到了我的擔架車的欄杆上，她驚叫一聲，怒瞪了我一眼。 當然並沒有造成任何損失。  

那家醫院有六十幾個車夫，我顯然是其中最優秀的一個，沒有表揚，沒有獎勵，我說我是最優秀的，是我自封的，但我還是追求工作上的零事故。出了那個事故之後，我覺得不好意思，我也一直清晰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