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和房東去5個白男的住處修廁所, 哇,整棟樓像個垃圾場, 房間裡外桌上亂放了上千個空啤酒罐, 衣物像揉亂的抹布一樣出現在所有各個角落。 啃剩的雞翅骨頭亂放在桌上。 全樓唯一最乾淨整潔的地方是廚房的爐灶附近, 顯然他們不做飯。
我發現他們樓後面堆放了約1000個空瓶子, 幾乎都是5分瓶, 我想打這些瓶子的主意, 他們把瓶子單獨堆放, 說明他們可能想賣。 但又發現他們賣的決心不堅決, 因為有幾十個空易拉罐亂扔在房子周圍的亂草中, 他們的普通垃圾中, 也混雜了一些5分瓶, 即使他們在房子後面單獨堆放的瓶子中, 也夾雜一些雜物, 個別非5分瓶, 瓶子里的殘餘飲料也比較多, 這說明他們有把這些瓶子拿去賣的意向, 但並不堅決, 否則至少不會在普通垃圾里也混雜了5分瓶。
下午我在修一個洗手池下水道時, 問一個白男我可否拿走一些瓶子, 他回答:「You can take the cans, absolutely!」 這個absolutely說明他堅決同意我拿走那些瓶子, 沒有顯出任何的不情願。 但我猜測這5個白男的意見可能不同, 別人可能會反對我拿走那些瓶子。 這也是為什麼我找機會只挑一個人詢問。
傍晚修完廁所離開時, 趁5個白男都在客廳里時, 我很麻利地一次拿走了屋外的約200個瓶子。
過了半個小時, 我再次返回, 試圖把殘餘的800個瓶子也拿走。 我知道他們會有人反對, 所以動作儘可能快, 躡手躡腳, 儘可能減小整理瓶子的噪音。 不過屋子裡的白男耳朵真靈, 聽出了我在外面拿他們的瓶子, 我共拎了兩趟, 第一趟可能就被屋裡的人發覺了, 第二趟去拎時, 我離開了十幾米, 拐過了彎, 聽到有個白男打開後門的開門聲和怒吼:「What are fucking!」 但他並沒有追出來。
我拎瓶子到路邊我的自行車旁, 把兩趟共得的360個瓶子裝到自行車上。 我正在裝車的時候,一個白男開大皮卡回來,正是下午我詢問並同意我拿瓶子的那個白男, 他從我身邊經過進樓時向我打了個招呼, 聽來還沒有反對我拿瓶子的意思。 我趕緊綁好瓶子蹬自行車離開。 直接就去超市賣瓶子, 得18。10元。
他們的瓶子臟,垃圾袋裡流出臭味液體,污染了我的自行車貨桶,我事後用水和漂白水清洗貨桶。
既然他們已經有人通過怒吼表達了對我拿走瓶子的不滿, 我也就不再繼續拿他們的剩餘的那些瓶子了。
撿瓶子很招人討厭, 並且有時會讓瓶子的主人覺得受了財物損失, 形同偷竊, 所以收集運輸的動作一定要像盜賊一樣麻利。 這也是為什麼美國的撿瓶者大都像盜賊一樣能幹的強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