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本來是個中性的問題,但如果是在美國由一個華人問另一個華人「你為什麼來美國?」, 就變了味, 如同吃屎, 至少像走路踩到了屎。
上周我在紐約市碰到一個華人女的, 我和她聊天, 我提到法拉盛雖然是紐約最熱鬧的地方之一, 但很落後, 相當於中國八十年代的縣城, 都是破舊的房子, 現在中國的貧困縣城的商業區都有大的景觀廣告顯示屏, 而在紐約只有時報廣場有, 法拉盛只有燈箱和霓虹燈, 技術上停留在一百年前。 我又說紐約的地鐵很破舊, 幾十年如一日不改進, 紐約把某處地鐵延長一英里, 花了幾十年幾十億也修不好, 而中國的地鐵都比美國的地鐵先進。
聽到這些, 那個女的就不高興了, 盯死追問我為什麼來美國。 我說我來美國是因為能在這裡賺到更多鈔票, 而且僅僅因為鈔票多些, 而絕不是因為美國的地鐵比中國的先進, 或者美國人烤的土豆比中國的炒土豆絲好吃。
她對我的回答不滿,試圖逼我承認我來美國是因為美國有民主自由,美國有先進科技。 我說美國的先進科技是軍用的武器, 和老百姓的生活無關, 老百姓日常面對的是難坐的地鐵和難吃的烤土豆, 而不是所謂先進的隱形轟炸機。 我說來美國就是為了錢,類似於阿拉斯加的工資高,去阿拉斯加工作是為了多賺鈔票, 而不是因為阿拉斯加有民主自由科技。
我說美國的富裕是最近一百年的事, 150年前美國很窮很落後, 幾乎所有的歐洲國家都比美國富, 一百多年前來美國的話, 即使讀醫學院都要去巴黎倫敦讀, 美國沒有好的大學可上。 我說如果她的祖先是一百多年前來美國的, 可以問他的祖先為什麼來美國, 那時的美國沒有科技, 沒有民主自由, 除了荒地什麼都沒有, 人們一百多年前來美國可能為了躲避本國的戰亂, 或者在本國被通緝了被迫外逃。 那個女的聽了,憤然離去。
後來我乘長途車從紐約來雪城的時候, 鄰座是兩個法國人, 在羅徹斯特工作, 我問他們為什麼來美國, 他們說來美國只是為了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