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護理員是個五六十歲的婦女,講普通話,聽她接私人電話說一種類似於閩南話的方
言。
我11點打電話給媽說我1點要來,媽在電話里說蒸好米飯等我來。我一點到,發現沒有
米飯,設想是現在媽不能幹活了,蒸飯要叫護理員蒸,而護理員認為這飯不是蒸給媽吃
的,而是蒸給來訪的兒子吃的,就不幹。這很正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相信其他護理
員也會拒絕在這類情況下蒸飯。
下午兩點半,弟弟的兒子放學乘校車回來,要有大人去路口接, 弟弟趕不回來,打電
話給媽叫媽叫護理員去路口接孩子。媽向護理員解釋,護理員似乎聽不懂,亦或不願意
做,呈爭執狀。 我在旁邊聽到,就自告奮勇去路口接孩子。
我昨天燉了鍋羊肉,燉了三小時,羊肉仍韌,對護理員說, 下午可以給媽裝碗羊肉湯
喝,媽沒牙吃不了羊肉,她(護理員)可以吃羊肉。 這鍋羊肉已經放了一天了,稍後
讓她把它再燒開一次防變質,因我馬上要走了,沒空燒開了,所以叫她稍後煮沸之。
她對我的這些解釋,裝聾作啞狀,沒有任何錶態。 因她不表態,我理解為她可能不幹
,於是我臨走前把那鍋羊肉燒開了再離開。
護理員為媽燒了一壺開水,用的是美國常見的不鏽鋼的在煤氣灶上燒水用的特製壺,晾
涼了當涼開水喝。我見她用這壺溫開水為媽沖了一碗食用纖維喝。 我離開前一小時也
從這壺裡倒了約300-400毫升涼開水到我的隨身飲水瓶里,出門前喝了約200毫升,覺得
味道不太對,但沒太在意。 我出門後走了三公里,取出飲水瓶欲喝水,發現瓶中殘餘
的約200毫升涼開水有很多泡沫,仔細嗅,發現有明顯的洗潔精的味道。這涼開水裡有
一定濃度的洗潔精。 設想這種特製的燒開水的壺裡的開水能有明顯濃度的洗潔精,應
該不是她用洗潔精洗壺沒沖乾淨,而更可能是故意把洗潔精加進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