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找了個活, 大意是一個黑人小包工公司老闆接了個ROOFING的小工程, 然後叫了個他認識的黑人小小包工頭找了三個流浪漢: 我和一白男一黑男, 去把一棟平房的舊瓦揭掉。
這活真是累啊。 按理是四個人清理人字頂的兩側, 每側大約5X5米, 斜度大約四十度。 黑人老闆大約是有多年經驗, 小黑包工頭經驗不多, 而雇來的三個流浪漢全無經驗。
老闆先向我們示範了一下怎麼用鐵鍬把瓦挖掉, 然後就開始干。 我的進度大約是別人的150% - 200%, 我清理好了10平米, 別人可能只有一兩平米。 我其實體弱不擅長乾重體力活, 其他人比我體力好些。 我工作效率高是因為我很快摸索出竅門。 連同現場的老闆共五個人, 只有我和老闆會用正確方法鏟瓦, 老闆只是示範一下,並不實際去鏟。
其實老闆示範的方法, 也沒有掌握要點, 他鏟的力氣太大, 把釘子鏟歪了。 這房頂是在兩層木板上鋪有三四層瀝青瓦, 沒隔幾厘米就有一棵鐵釘, 鏟的要點, 其實就是拔釘子,每鏟兩三下就要拔一棵釘, 老闆示範的方法大致是對的, 但他把釘子鏟歪了, 就難拔。 而我是儘可能保持釘子不變形, 用鍬把釘子撬掉。
從早上八點半基本不間斷地干到下午一點, 四個人乾的活, 我一個人就完成了其中的60-70%的工作量, 我精疲力盡,加下午我還有點別的事, 就離開了, 老闆給了我24元。
總的印象是這種活我幹不了, 算是中等體力活吧, 但連續干幾個小時, 我感到我的體力確實耗盡了。 這種工資, 老闆的意思是給40-50元/天, 我算幹了半天, 幹得好, 按50%天計。 這樣的工資本應是給那些工作輕鬆的工種了, 我這麼累, 效率這麼高, 得這點錢, 太虧了。 以後我也不去幹了。
像上房揭瓦這樣的貌似簡單的活, 也是有技巧的, 不僅站在傾斜的房頂上怎麼樣保證不摔下來有技巧, 鏟瓦更有技巧。 流浪漢們效率比我低, 並不是因為他們懶, 而是因為他們沒有掌握操作的技巧, 但據我了解, 換成那些博士教授來干這活兒, 他們的悟性也比流浪漢好不哪去。
美國老闆的管理風格,看著工人累死累活, 連飲用水都不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