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試圖找中餐館打雜的工作,先是從網上查了雪城市區的13家中餐館電話,都不要打雜,其中有三四家表示要送餐的,但我騎自行車不開車,不要。 然後昨天幫一個留學生買食品時在中國店牆上抄了3家招打雜的電話,今早打這三個電話,一個是手機關機要留言,我不想留言,沒再打,一個是已經招滿了,最後一個是老闆接電話,要打雜的, 電話里和我說的好好的,叫我中午過去試工。
我11:30到了那家餐館,老闆說我戴眼鏡,不招戴眼鏡的。 我事後覺得他可能是假招工, 把我騙過去,在廚房裡當著他三四個夥計的面拒一下,可能是表演給他的夥計看,向夥計們展示很多人在找工作,暗示隨時可以炒人, 以此給活計們施加一點心理壓力。
我2000年來美,對中餐館的了解極少。 2002年在紐約市,有老同學請我在中城的中餐館吃過兩次,總的印象是生意很淡。 2004年在雪城大學,隱約記得有個什麼人請我在馬紹街的一個中餐館吃個中餐風味的快餐之類的東西(一個人10-12元),覺得味道還可以,那家店的食客很多,大多是雪大的鬼子學生, 並且我當時認識的幾個白鬼小妹表示非常喜歡那裡。 還有就是這次面試,只是進廚房,和老闆說了三兩句話被拒出,但順便對廚房掃了一眼,有了一丁點印象。 這家餐館是雪大南校園附近的一個商業區里兩家中餐館之一。 一家是有中文門面的,我面試的這家店名和裝修看起來都是鬼子的餐廳, 只有走進去了,看到中國人面孔才知是中餐館。 我不點名, 以這家為例評點一下:
1) 老闆的偏見: 以我戴眼鏡為由拒。 雖然面試本身可能是假的,但我相信該老闆確實在用人方面有類似的偏見。 我2006年在北京太申詳和山莊餐廳做過一個多月的砧板工,2010年春夏在雪城的騎兵俱樂部餐廳昨3個月的兼職洗碗工,做的都很出色, 而且是非常的出色,我戴眼鏡並無影響,也無人提及。 長期做廚房的人,做了半年就可以閱人無數,像我在鬼子餐廳洗碗(兼雜務),每周二十個小時三個月,廚房裡的約十個廚師都兼洗碗,專職的洗碗工我在職時也接觸過五六個,各人乾的好的幹得不好的原因各異,戴眼鏡是個缺點,但在實際工作中,幾乎沒有誰干不好是因為戴眼鏡。 這個老闆在用人方面應該是偏見很多,比鬼子多多了。
2) 老闆心腸的不善。假面試,把我溜一圈,只為恐嚇他的夥計。 老闆的心地不善,夥計應該也很容易覺察到,如果員工認為老闆心腸壞,就不會賣力工作,導致士氣下降。
3) 生意慘淡。我11:30目睹的該商業區的兩家中餐館,當時都無顧客,午飯時間銷量如此, 可見生意不好。
4) 店面是做樣子的。 這兩家店基本無堂吃,也沒有服務員,只能是電話訂了送餐或者是客人自己上門來取走。 這樣裝修的店面成了浪費,還不如在外公布個送餐電話,在自己家裡做好了送過去。 可能是受到法律限制,不得不租並裝修一個實際基本無用的店面
5) 設備古怪,似乎不能維持中式出品。 目睹右側靠牆有個鐵鍋,應該是球形中式炒鍋, 但很大並且是固定在灶台上的, 不能被掂起來(估計他也找不到會掂鍋炒菜的人)。 我了解的中國的廚房, 一排炒鍋,征箱,荷台, 真板, 開線埋線布局分明。 他那廚房布局雜亂, 中間是貨架雜物, 沒見有真板, 估計、是象鬼子廚房一樣, 要切的東西很少, 需要切東西時, 從角落裡拿出個塑料板, 用小匕首切切。
6) 出品簡單無特色。 見到右邊靠牆的大炒鍋里, 應該是沒火的, 鍋里還有少許黃色的可能是義大利空心面在裡面。 左邊地上有個不鏽鋼容器里有約五斤切成半厘米絲碎的大概是捲心菜。 左邊靠牆的台上分兩堆攤開5-10斤煮熟備用的黃色空心面。 感覺這種低技術的炒義大利面是他們的主要出品。 有個小的冷庫,估計還有少許其它出品。 我推測他們的出品種類很少, 並且是機械模仿西餐, 不是中國特色的。
7) 人力過剩。 這店除了老闆(貌似45歲的福建人或台灣人) 老闆娘(似乎是福建人), 他"面試"我時廚房裡還有3個貌似25歲左右的男青年。估計還有一兩個不在現場的。 這麼冷清的生意, 這麼少的出品,這人就太多了。 如果老闆不是太笨的話, 如果一天只賣三四十份, 僅老闆夫婦就夠了。 人力過剩是美國公司的特點, 但同時冗員多也說明管理者無能,職員的工作能力弱。
8) 廚房的形象不佳。 這廚房是直接走進前門就看得見的, 外觀雜亂, 不布局美觀些, 人員這麼過剩, 也不好好搞搞衛生。 我工作過的我認為水平不高的騎兵俱樂部餐廳都是整潔漂亮的。 直接面對顧客的廚房人員無工作圍裙, 無工作帽, 形象欠佳。
我總體的印象是, 覺得美國的中餐館可能很多都像這家一樣。 我覺得自己如果帶兩三個人經營一個類似規模的餐館, 隨便都能把他們比的沒影。 不過我不想把餐飲業做為CARE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