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向困於隧道、地鐵,及被洪水猛獸吞噬的、生活在最底層的百姓默哀!願天堂永駐!
「假如一間鐵屋子,是絕無窗戶而萬難破毀的,裡面有許多熟睡的人們,不久都要悶死了,然而是從昏睡入死滅,並不感到就死的悲哀。現在你大嚷起來,驚起了較為清醒的幾個人,使這不幸的少數者來受無可挽救的臨終的苦楚,你倒以為對得起他們么?然而幾個人既然起來,你不能說決沒有毀壞這鐵屋的希望」——《吶喊》自序
「長歌當哭,是必須在痛定之後的。而此後幾個所謂學者文人的陰險的論調,尤使我覺得悲哀。我已經出離憤怒了。我將深味這非人間的濃黑的悲涼;以我的最大哀痛顯示於非人間,使它們快意於我的苦痛,就將這作為後死者的菲薄的祭品,奉獻於逝者的靈前。」「時間永是流駛,街市依舊太平,有限的幾個生命,在中國是不算什麼的,至多,不過供無惡意的閑人以飯後的談資,或者給有惡意的閑人作「流言」的種子。」——《記念劉和珍君》
然而,某些早已經被證明缺乏實據的東西仍舊堂而皇之登上所謂的大雅之堂,成為某些所謂的專業人士打壓魯迅先生思想的根本。禁言,禁書,禁評……此種做法不知能否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先生作品,大多幾乎沒有對人進行直接攻擊的,這正是君子與小人的最大區別。謠言止於智者,在這個碎片化閱讀的時代,人們習慣於憑藉個人好惡和所處的環境進行著網路的狂歡,他們打出的旗號往往是愛國。所謂的愛國又意味著什麼呢……著名文學家郁達夫紀念魯迅時寫道:「一個沒有英雄的民族是不幸的,一個有英雄卻不知敬重愛惜的民族是不可救藥的。」
魯迅先生做為二十世紀中國偉大的思想家,從不否認自身的缺陷,在他的文章中進行自我反思,那些責之切愛之深的言辭,讓讀者能夠感受先生內心的孤獨、凄涼、無奈。但魯迅先生畢竟是文化人,不同於金戈鐵馬似的英雄,更不可能效仿班超投筆從戎,當然,一代人只能做一代人事情。他僅能做的是托起手中的半點筆墨,奮筆疾書,發出震顫人心的《吶喊》!在困頓的精神生活和倀鬼的社會中,保持對世界的警醒。
先生永垂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