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mory day 兒子邀 我和他一起到德州的聖安東尼奧市去玩兩天。長周末能和他在一起玩玩我自然是受寵若驚。兒子是個醫學生,平時他的學習很忙,住在學校附近的公寓。有時他也會在家住兩個晚上,陪陪我。我們每個周末,見一次面,大都是下下館子,喝點咖啡,聊聊天,有時還看看電影,球賽。即是父子,更像朋友。他還和兩個高中時的好朋友約好了,利用這個長周末在那裡相聚, 一起玩玩。那兩個孩子我都認識,在高中的時候常到我家來玩。
我們倆開車近4 個小時,到了聖安東尼奧,先去了一家飯館與他的朋友們碰頭,在那裡他們要來了啤酒,Margarida, 幾個年輕人在一起天南海北的大聊了起來,高中同學的去向,高中時的趣事。 特別是那時的女朋友們現在都在幹什麼。我是一句話也插不上。也就是問問他們的父母的近況。開始時他們還照顧一下我的存在,再過一回兒我實在就是多餘了。他們是越聊越起勁,我是越坐越沒勁。傻獃獃的坐在那裡,喝我的可樂。這讓我悠然的想起,兒子小的時候,我帶著他去玩,有時我們幾個大人聚在一起,喝著酒聊著大天,他在一旁喝著可樂,很無聊,還要一個勁的吵著要回家。現在怎麼什麼事都倒過來了!這就是人生的自然法則嗎? 我突然感覺我老了,到了他帶著我出來玩,把我放到了一邊的時候了。我雖然沒有嚷著要回家,可我心裡可真是想著能早點離開飯店。我一聲不響的在那裡靜靜的吃著喝著,無所事事的煎熬了兩個多鐘頭。服務員送來了賬單,我還想著象他們小的時候那樣為他們買單,可他們幾位 早已各自掏出錢來AA制了。出了飯店我突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不知道是高興還是悲哀。高興的應該是孩子長大了,出息了。 悲哀的應該是我老了,就要到他拉著我的手,帶我出來玩的時候了。
後來我們去了Guadalupe河玩水上摩托 Jet Ski。在寬寬的河面上,我撒了歡的開著飛速的水上摩托,摩托拍擊著水面,忽上忽下的有一種飄的感覺,在這種感覺中我有點精神抖擻,似乎回到了年輕的時候。 這種感覺很爽。可上了岸,看著高出我一頭的兒子。我馬上想到了今年我五張多了, 就是個老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