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同學在大學跟她們小班幾個男性算是好朋友吧。似乎書記班長挺關心她。班長要畢業時才給她寫求愛信-黨票早已拿到手各奔東西不必再裝共產黨假正經吧。書記關心因為她有時曠課,跑去告訴她影響不好。天曉得,三個班一起上大課,總共90多人,七八個女同學坐前排,我喜歡坐在中靠後的位置,看黑板盡收眼底,哪個女同學缺課我幾乎從來沒注意過。
說這些,因為她跟這些人的關係在畢業后鬧得挺僵而告訴我她跟這些人的一些往事。
畢業未久,幾個人在北京,他們一起去西南郊去班長那裡。嗨,我也在北京,沒人要我去玩啊。我大學最後一年半又談戀愛,後來又上研究生,看來就這樣更加成為社會邊緣份子了。相會之後,她跟書記同路一段,到了她家她下車,書記換車,書記對她說,她已經轉正了(有點軍方性質的工程研究單位,進去就拿全工資),而書記還沒轉正,所以書記認為她掙錢多要她為他買回單位的汽車票。她大吃一驚,雖然她不缺錢,但是這要求太莫名其妙了,我也是這樣看法。
並且,她認為書記是鑽營份子。所謂大學里共產黨員分配到最艱苦的地方去到西藏去都是假的。正相反,是給這些共產黨員學生幹部先挑選的機會,他們挑選西藏了嗎?他們挑到北京的科研機構里去了。而這位書記有點小神通,在北京認識了一位女性,其父是什麼外貿學院院長,他們結婚後,他就進了商貿部。讓我想起春秋戰國時代人物,張儀,范雎,商鞅等為了自己飛黃騰達不擇手段。當然,這位書記同這些人物的水平相比是雲泥之別。所以女同學有些看不起這書記,就不大來往了。
班長當了大官之後,也不會把女同學眼裡。二十年前,我回北京與班長等人相見,他說我沒變。理由是該女同學從美國回去,說你們中國如何如何。我當時我無從評說。現在我可以說,你們在大學是同學時,她出身高貴一點,長得楚楚動人一些,你們就把她視為女神,現在你們當官了,就不允許同學對你們絲毫不敬。
另一位她稱之為胖子的同學也是這樣,大學時好朋友,後來互相看不慣。胖子來自山東,孔孟之鄉是窮講究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地方。胖子也不胖,只是臉寬一些而已。試想大學畢業十幾年後他們這些人湊在一起,女同學左一個胖子右一個胖子稱個不停。胖子在諸高官同學跟前又不好發作,只有暗恨。女同學看上去也沒有那麼敏感,軍隊大院子弟嗎,自我中心慣了。三國演義中不是有許攸喜歡稱曹操的小名阿瞞嗎?結果被曹操手下殺了。中國社會還是那種有形無形等級社會。在大學叫胖子,出了社會再叫胖子胖子就感到不受尊敬,憤憤有恨。如此而已。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