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習近平又到曾經當過省書記的浙江瞎逛游去了。舊地重遊,好不得意,拾毛澤東之牙慧,咀嚼一番,感到味美異常,吐出來讓全國人再嚼一嚼他的牙慧。這個牙慧就是毛澤東讓他那個時代的共產黨官僚學習的「楓橋經驗」。
楓橋經驗發生在浙江省楓橋鎮。河南和浙江兩省的官僚特別喜歡造假和製造所謂的榜樣和典型。比如說毛澤東時代,河南省放畝產萬斤糧的衛星是比較早的,還有紅旗渠,紅旗渠可能也有點用處,但是應該沒有吹得那麼厲害,網上有說法是花十年建紅旗渠二十年斷水,就是一個豆腐渣工程。河南還有榜樣焦裕錄。相反,1975年8月暴雨,河南省的板橋等60座水庫連環崩潰,死了幾萬人,這種消息當時是不會報的,水利工程紅旗渠吹得那麼響,連我這樣的小孩都知道,有大洪災大死亡,幾十年之後才能看到報道,說明吹牛治水僅僅是弄個破樣板讓官僚們自嗨一下而已。非但如此,這種吹牛皮缺乏實效的惡習不時會重新上演。後來河南又有了什麼小崗村,又成了榜樣,什麼榜樣,農民自己搞包產到戶,這有什麼可吹的?文革時毛澤東打倒劉少奇鄧小平不就是誣衊他們搞包產到戶嗎?我並不是說包產到戶好不好,而是說明共產黨喜歡朝令夕改變,窮折騰全國人民(奴隸),改的時候為了證明自己正確,去樹一些亂七八糟的典型,像河南省的官僚可能很善於揣摩中央官僚的意思,在自己的地盤樹起典型,為加官晉爵而弄虛作假。
浙江省跟河南也差不多。楓橋經驗就是這樣一個破典型,讓毛澤東習近平奉為至寶。什麼是楓橋經驗?網上介紹如下:
「楓橋經驗」便是1963年社會主義教育運動開展初期,在浙江省寧波專區諸暨縣楓橋區產生的依靠群眾(而非政府)就地監督改造四類分子的經驗。當時,雖然中央決定對四類分子採取「一個不殺,大部不捉」的方針,但許多地方在具體推行中,依然採用定指標、「關一批」、「判一批」、「殺一批」的做法。《人民日報》1977年12月21日第2版刊登了中共楓橋區委的《高舉毛主席樹立的楓橋紅旗 依靠群眾加強專政》一文,文中回顧了1963年「楓橋經驗」的產生過程:
一九六三年,我區有七個公社在浙江省委工作隊和地、縣委的領導下,第一批開展了社會主義教育運動。在運動中,遵照毛主席「千萬不要忘記階級鬥爭」的偉大教導,發動群眾,分清了敵我,充分揭露了四類分子的各種破壞活動。當時一部分基層幹部和積極分子激於革命義憤,要求把有破壞活動的四類分子都捕起來。針對這種情況,我們組織幹部、群眾學習毛主席關於對敵鬥爭的一系列方針、政策。通過細緻的思想政治工作和大學習、大辯論,幹部和群眾覺悟提高了,認識到依靠自己的力量能夠制服敵人、改造敵人,克服了單純依賴政府法辦的思想,克服了簡單粗暴的方法,發動和依靠群眾,對敵人分類排隊,進行教育、評審和說理鬥爭,並且依靠群眾就地進行監督和改造。結果,一個人沒有捕,就把這批敵人的大多數制服了。
所以說,是毛澤東要搞運動,要全國「千萬不要忘記階級鬥爭」,浙江的狗腿子官僚能體會上意,製造了這樣一個經驗。說明毛澤東神經病發作要搞運動,具體怎麼搞也不知道,下面狗腿子送來一個試樣,他很高興,說大家都應該這樣搞。
胡搞什麼?鎮反三反五反的時候,不是已經殺了一些地主嗎?金庸的父親離楓橋幾十里遠就是這樣被槍斃的。過了十來年,又要整地主,還有地主嗎?怪了,楓橋這樣小地方,竟然還有,時任中共諸暨縣委書記的孫子甫在回憶錄中寫道:「楓橋西疇大隊的陳蔭林,是一個原有1400多畝田的大地主,過去一貫拒絕參加勞動。他寫了一本名為《容膝齋》的反動詩抄,斗過20 多次,用過罰跪、『假槍斃』 等辦法,都沒有制服他,群眾稱他為『橡皮碉堡』。這次評審,沒有大會鬥爭,陳蔭林就交代了造謠、記變天賬、寫反動詩等罪行……他自己說,『這次評審,對我很有助益,我服了』。」這看上去非常胡說八道,楓橋這樣一個小山區,1400多畝田的大地主還能活到1963年,他這地主可是比金庸的父親還大。
無論如何,這說明共產黨的劣根性不改。什麼「發動群眾,分清了敵我」,什麼「教育運動」,都是太上皇讓下面群眾攻擊太上皇所不喜歡的人群。所以就是發動人民狗咬狗。文化大革命不就是共產黨狗咬狗嗎?楓橋經驗沒過兩年,毛澤東斗劉少奇時還記得楓橋經驗嗎?他斗死那麼多戰友可是不擇手段。
人民是有生存權的,國家是要有法律的。人民犯法應該由法律途徑解決。共產黨的運動都是無視人民的權利,讓人民踐踏人民。就算一個地主富農能夠僥倖活到六十年代,他安分守己,其他人有什麼權力干涉其生活把他當做敵人「教育」批鬥凌辱攻擊其身心呢?共產黨認為《容膝齋》是反動詩抄就是反動了嗎?所以這種運動就是共產黨劣根性作怪,對人民進行壓迫和暴力專政,從而穩固太上皇的獨裁暴政。
9/27/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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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橋經驗所說的:他(地主)寫了一本名為《容膝齋》的反動詩抄,看看如何反動:
倪瓚 容膝齋圖,題詩: 屋角春風多杏花,小齋容膝度年華;金棱躍水池魚戲,彩鳳棲林澗竹斜。疊疊清談霏玉屑,蕭蕭白髮岸烏紗。而今不二韓康價,市上懸壺未足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