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同情鄭州洪水遇難者,尤其是在地鐵列車裡被悶死淹死的9位女性。
看到一篇短文,「水利局長升任的市委書記,對防汛一竅不通」,是說鄭州市委書記徐立毅, 2001.12—2002.09浙江省寧波市水利局局長,黨委書記。徐立毅(1964年8月-),浙江紹興人,杭州大學地理系地理專業畢業。
習近平時代中國,官場成為浙江師爺天下。河南省委書記樓陽生(1959年10月23日-),浙江浦江人,浙江師範學院數學系畢業。
中國官僚衙門系統就是一個機構臃腫的殭屍,在浙江師爺獨步官場的今天,更是如此。鄭州氣象局從7月19日21:59就開發暴雨紅色預警了。此前是黃色、橙色的持續升級,後面是紅色、紅色、紅色的持續發布。似乎河南省和鄭州市都沒有採取什麼措施。
這讓我想起吳敬梓的「儒林外史」,那些所幸中了進士當了官的儒生都是一群什麼都不會做的窩囊廢,沒有當官的儒生是一群相互坑蒙拐騙打腫臉充胖子的牛皮大王。這些人,和吳敬梓一樣,可以算是浙江師爺的人物,即主要是來自浙江的,也有江蘇,安徽的。
浙江師爺會委曲求全,所以容易得到主子欣賞,習近平儘管才資不足蔣介石十分之一,但是跟蔣介石一樣,喜歡用浙江幫。
浙江師爺會明哲保身,毛澤東害死那麼多戰友,但是深得師爺之道的江浙高官所受衝擊極為有限,遠不及彭德懷,劉少奇,林彪,陶鑄,賀龍,高崗那樣下場凄慘。
浙江師爺會溜須拍馬,所以才能以平平之資得到重用。
浙江師爺沒有什麼是非觀,連吳敬梓也是這樣,「儒林外史」描述了那麼多壞蛋,最後一章竟然是「神宗帝下詔旌賢,劉尚書奉旨承祭」,說明吳敬梓認為其中的一些犯罪份子也是賢人。
當然,似乎中國文化中自吹自擂自古就是一種主流。在儒家那裡最為顯著。在《孟子》的一篇文章《滕文公下》之中有這樣一段對話:
公都子曰:「外人皆稱夫子好辯,敢問何也?」
孟子曰:「予豈好辯哉?予不得已也!天下之生久矣,一治一亂。當堯之時,水逆行,泛濫於中國,蛇龍居之,民無所定;下者為巢,上者為營窟。《書》曰:『洚水警余。』洚水者,洪水也。使禹治之。禹掘地而注之海;驅蛇龍而放之菹;水由地中行,江、淮、河、漢是也。險阻既遠,鳥獸之害人者消,然後人得平土而居之。
在這裡,孟子是否好辯不是一個問題。他的意思是天下大亂,他不得不好辯。竟然把大禹治水的故事當做真事吹。實際上中國人連商朝的歷史都搞不清楚。什麼大禹完全是傳說。他們儒家自己不勞作,以為治水就像胡亂吹牛那麼容易。大禹,假設有這麼一個人,那也是大約公元前兩千多年前的事,沒有鐵器,甚至沒有銅器,禹如何「掘地而注之海」?況且也沒有必要,古代地多人口少,沒有哪個民族不會選擇一個好地方居住,躲開發洪水的地方。何況,既然"禹掘地而注之海",現在怎麼鄭州還發大水呢?
所以說儒家思想是一種天然糊塗思想。中國官場受此之害兩千多年。
當然,純神話故事我也不反對,長江黃河本來就存在,設想古代浪漫主義作家雨果認為那是大禹掘地注之海而成,也是可以的吧。但是孟子把它當做歷史來吹噓,性質就不同了。
說到水,以前讀古書,我最嚮往「雲夢大澤」的意境,天蒼蒼,水茫茫,野草萋萋,珍禽奇獸居其間。
可惜中國人大概自古認同孟子之辯:「鳥獸之害人者消,然後人得平土而居之。」鳥獸之害怎及浙江師爺和土皇帝之害?
7/23/2021
美國雲夢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