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世界媒體很同步,談那個什麼廚師和女包設計者自殺了,還有荷蘭皇后的妹妹也是。
談論人自身的問題其實挺煩的。因為人有太多談論禁區,人也很難改變,人甚至可以說不可救藥。人很難脫掉偽裝談自己。談了也無用。我們大概寧願冷眼看世界,也不願意冷眼看人,暖眼曖昧地看更不行了。所謂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冷漠世界似乎不算過時。
人在此時或彼時,總是有些憂鬱的,否則少年維特之煩惱在發行之時怎麼那麼流行?少女懷春的故事有說不完,一半歡樂一半憂。考不上大學很鬱悶。找不到老婆讓人愁。事情很多。
現代全信息時代更讓人鬱悶了。成功的人很牛,更多人是沒法那麼成功的。流氓當道也很牛,流氓執政有幫凶說他的理念他的行為如何如何正確,如何要復興或者如何本國優先,導致更多社會的不安和競爭,實際很令人鬱悶啊。你若熟視無睹,那壞人更猖狂,說不定哪一天你就成為希特勒治下的猶太人。
當代社會,結構很失調,如我在經濟綠茶婊社會表達的意思。造成太多個人成了沒有主子的奴隸。諸如房奴正此謂也。社會失調導致人性失調,也不奇怪。
自殺這種事畢竟是少數。雖然人會探究人生的意義,但本質上和其他動物一樣,無非是生來,活著,繁殖,死去。昆蟲生命很短暫,以討厭的日本甲殼蟲為例,僅僅幾個月時間,每天活著就是吃葉子,交尾,秋天前產卵,甲殼蟲就死了。卵在草地里變成吃草根的蟲子,第二年夏天又變成甲殼蟲。如此往複。時間顯然是相對的,如果有這樣一位壽命為8000年的神仙,看人的生命過程,難道不和人看蟲子一樣嗎?
人實在太文明,因此尋求存在的意義。如果追求實在艱難,最後很可能絕望。淡泊一點,可以像陶淵明那樣回家種地去,嚴重一點只好像李叔同那樣出家了。或者極端一點,自絕與人類為伍,雖然可惜,但地球上生命如此之多,來來往往,多一個少一個都是平常之事。正如陶淵明所言:親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體同山阿。
但是,所有生物自然進化的結果的主旋律還是活著就要奮鬥要抗爭。能爭則爭,適者生存。若人的能力有限,退而求其次本來也是自然的。畢竟,人無論多麼成功,在無盡時空中畢竟是渺小的,和甲殼蟲屬一個層次的渺小。
生活,夢的時代已遠去。但還是要想法快樂些,平民自然不會有貪官們可以同歌舞團或央視美女的滾床之樂。但可以來杯咖啡,晒晒太陽了。樸素的快樂,忘記小我,天地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