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社會出現的非政府組織是一種發育不良的社會自治組織,它未能在西方社會環境中找到牢固有效的生長沃土,大都難成氣候。只能藉助商業機構的羽翼而獲得發展,因此,很容易就把「獨立、客觀、公正」的牌子出賣給利益集團。
前不久,《環球時報》、「環球網」發表多名記者采寫的文章《美國1.5萬NGO撒在世界,成為「推動民主」工具》,所謂NGO也就是「非政府組織」。這篇文章指出,近年來在世界各地,有外國背景的非政府組織越來越活躍,熱衷於參與政治。文章援引英國《經濟學家》的內容說:儘管從「非政府組織」名詞的表面含義看,NGO應該獨立於政府,但只要看看它們的資金來源,就知道這些機構幾乎都是「特定政府的傀儡」。
文章指出,西方社會的非政府組織已不滿足於充當慈善機構,帶有政治目的的非政府組織滲透到印度、埃及、俄羅斯等地,從事與政治和商業有關的活動。該文報道說,瑞士巴塞爾大學不久前公布了一份報告《NGO,超級組織之路》。瑞士的這份報告稱,隨著世界政治全球化,NGO在世界的力量也越來越大。與此同時,美國等西方國家政府加大金錢滲透。西曆1979年,西方國家政府給非政府組織的補助不到其總收入的5%,現在已約為50%。在許多轉型國家或發展中國家,美國等西方大國NGO或明或暗,不但能在這些國家內部發起大規模行動,且可調動全球輿論的力量,影響其他國家的產業政策甚至政治機制,為美國NGO幕後的「金主」開道。文章援引俄羅斯《共青團真理報》稱,美國國家民主基金會西曆2011年8月公布的年報顯示,該基金會已滲入俄羅斯全境,並在俄資助了許多青年組織和各種形式的研討會,用以培養俄羅斯的青年反對派領導人。僅西曆2010年一年就花費278.3萬美元在全俄境內資助數十個項目。文章還援引埃及《金字塔報》的報道,介紹了美國NGO對埃及的一些主要非政府組織資助的具體金額,如國際共和研究所2200萬美元,全國民主研究院1800萬美元,自由之家400萬美元等。這些組織雖然美其名曰「非政府組織」,但是有深厚的政府背景,它們都是由美國監督海外選舉和促進外國民主的工具。美國「全國民主研究院」在埃及革命期間一直幫助埃及一些反對派起草政黨綱領,制定選舉戰略以及為候選人編寫訓練手冊等。該組織董事會主席是前國務卿奧爾布賴特。
對於這篇報道,我們可以從幾個方面來解讀。
首先,「非政府組織」是相對於政府而言。西方理論認為,政府是壞的,所以非政府組織是善的。所謂「小政府、大社會」無非是說要限制政府權力,把一部分權力移交給非政府組織。在此之前,所謂非政府組織如果與政府的瓜葛較少,那麼常常與企業或利益集團相關聯,否則,它很難生存。看到這篇報道后,我們發現,即便西方的企業、利益集團支持的非政府組織,如今也不得不靠在政府身上。因此,所謂「獨立第三方」的說法,基本上徹底破產。
其次,「非政府組織」這個稱呼,在60多年前被聯合國率先使用。長期以來,非政府組織被賦予了「獨立、客觀、公正」等光環。西曆1946年,美國約有20萬個非政府組織,進入21世紀,美國登記免稅的非政府組織達160萬,還有約100萬沒有註冊。如此龐大的非政府組織,他們的活動範圍早已超出了本地化的社區管理的範疇,很多已經變成跨國組織,成為西方國家輸出顏色革命的工具,成為替西方國家爭取各種利益的政治幫手。據俄羅斯《觀點報》稱,目前美國有1.5萬多非政府組織在世界其他國家從事活動。許多間諜都是以這類機構作為掩護,干涉他國內政。
第三,非政府組織在21世紀出現的這一新動向,應該引起中國的高度重視。多年來,西方跨國非政府組織也經常在中國開展活動,我們不能排除他們在中國社會的政治企圖,尤其是假借「民主」的顏色革命。近一段時間,中國有不少人在大力推動所謂「公民社會」。事實上,所謂「公民社會」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就是非政府組織。因此,參照西方在其他國家運用非政府組織的先例,「公民社會」在中國是否可能變成打著民主旗號的顏色革命,值得我們高度重視。
第四,西方非政府組織與政府行為的密切配合在近期較為明顯地出現也有原因。不可否認,西方非政府組織曾經竭力想擺脫與政府的關聯,以體現所謂「獨立、客觀、公正」。其實,即便他們當初想擺脫與政府的聯繫,也未能擺脫與利益集團的密切關係。在西方社會,跨國非政府組織充當醫藥公司等商業機構附庸的事例屢見不鮮。由於中國的特殊情況,此類非政府組織以前未能進入中國。因此,帶有商業目的與帶有政治目的的非政府組織,近年來在中國同時活躍,有時讓人難以分辨。例如,最近攻擊中國熊膽製品的亞洲動物基金,就是這樣一個與西方醫藥集團有曖昧關係的跨國非政府組織。其非政治化的議題,往往使中國人忽視了它的經濟目的。
總而言之,西方社會出現的非政府組織是一種發育不良的社會自治組織,它未能在西方社會環境中找到牢固有效的生長沃土,大都難成氣候。只能藉助商業機構的羽翼而獲得發展,因此,很容易就把「獨立、客觀、公正」的牌子出賣給利益集團。在當前西方社會整個不景氣的狀況下,西方社會的非政府組織又不得不放棄過去的主張,投入政府和政治的懷抱,以獲得繼續生存的空間。政治、商業與非政府組織在西方社會不過是狼狽為奸、互相利用而已。當他們開始進入中國並大舉活動的時候,不管是「公民社會」還是其他社會議題,我們都應該保持高度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