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兒子去比賽—參加奧克蘭高中足球聯賽

    奧克蘭的學校非常重視體育運動，學校有名，也主要是指個個體育賽事（如划艇、游泳、女子無籃板網球、英式橄欖球、足球、排球等等項目）上的成績好；學校好，也主要是指學校的體育設施比較健全和完善。（在紐西蘭，應聘工作，甚至會因有體育愛好而錄取上的現象不少。）每所高中的比賽場地草坪（足球和橄欖球草坪）的面積，一般都要大於校園裡教室和辦公的佔地面積。我曾驚嘆於兒子所在的男子高中的草坪場地之大—兩場橄欖球賽和兩場足球賽同時進行，還有大面積的空閑草坪，可是跟兒子到其它高中校園去比賽，還看到有比他們學校操場更大面積的比賽綠草坪，真是瘋狂體育的國度。場地的草坪，養的比家裡院子的草地還要好，濃綠茂密，修建整潔，沒有雜草，不知道投入了多少工夫。

    一到足球聯賽季節，即每年的三月（紐西蘭的秋季），大概到六月的中下旬結束，便開始了整個奧克蘭市的各個高中的不同級別（如一、二、三、四隊等，相當於乙級隊）、以及各個學校代表隊（也分五個級別的代表隊，相當於甲級隊）之間的比賽。比賽在各個高中的學校操場、抽籤、循環進行。一到周末，各個高中的賽場上，從早上8：30 開始就有了小學和初中隊的首場比賽，高中的比賽一般是從10：00到10：30 開始。所以，整個上午直到中午一兩點，操場上孩子們踢得很認真、很賣力，家長們（有的是爺爺、奶奶）一旁指點江山，助威吶喊，總是一片熱鬧非凡的景象。

    由於跟兒子去比賽，我們也有了機會去奧克蘭的各個市區。我的一位洋人同事說，一到周末，家裡總有人（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甚至表兄妹）會有橄欖球、足球等各種比賽的參加者，家長或者全家出動去送參賽者比賽和看比賽。這種整個市區的比賽，讓她從小跟全家跑遍了整個奧克蘭，現在一說那個高中，她都有比賽的故事。

    這些年來，我送兒子去比賽，跟著他、看著他從他們男子高中學校乙級隊，踢到學校甲級隊；從奧克蘭北岸的各個高中，踢到奧克蘭中區、南區、西區；從後衛、中場，踢到了前鋒；從開始的接上球就傳，到現在的控球、帶球、和射門，並有了進球。看著他從對足球簡單的愛好，到一個踢足球的人和鐵桿足球迷。

    曾經，兒子的乙級隊，比賽輸球成了家常便飯，我們笑話他和他的隊員，可是兒子還很認真，每場堅持要去，沒有動搖過。直到又一次，他們隊輸給了一所高中的甲級一隊13比0，比賽沒有結束，裁判就宣布停賽，不對等比賽沒有意義。在回家的路上，坐在車裡沉默了好一陣子的兒子跟我說：媽，我的士氣很低，從未有過。我一陣心疼。

    曾經，一個大雨漂泊的周末，我們都認為比賽會因雨被取消，不用去了，沒想到兒子堅持要去學校的球場看一下，並換好了上場的服裝。停好了車，在走向球場的路上，天氣因雨寒冷，我和他打著一把傘，我凍得有些發抖，兒子穿著短褲，聽得見他的牙齒在打架，我很猶豫，一直在勸說：算了，不要去了。我們還是冒雨走到了操場，就連兒子也禁不住大吃一驚，四個比賽場地上的比賽都在照常進行著，球員們汗水、雨水澆透著全身，卻仍然在奔跑著。場外的觀戰親友們有打傘的、穿著雨鞋、雨衣的、有穿著滑雪服的，似乎看的更帶勁了。一看這陣勢，兒子似乎被「充了電」，熱情一下勃發，從我的傘下冒雨衝進場地，跑到了他的隊伍，和他的隊友們在旁邊開始活動，準備著進行下一場的比賽。我不知道，剛才凍得哆嗦的他，是怎麼一瞬間變成了無視眼前風雨的足球參賽者的？我也不知道，比賽完，兒子渾身濕透的，我們擔心會感冒問題，怎麼也沒有發生。

    曾經，比賽完了以後，因為輸了一個球，隊員們心境都不好，一個韓國隊員用韓語和他的同伴交流，手指了另一位中國隊員，由此引發了一場小糾紛，相互推搡和動手，但很快被其他隊員制止。回家的路上，我問兒子，那以後，他倆怎麼在一個隊里比賽，兒子立即回答：那有什麼，都是男的嘛，什麼也不會影響。果然，下一場比賽，照常。他們都是愛足球的男人嘛。

    今年，學校的選拔賽、分組賽，兒子格外在意，分的對也不算太好，加上忙於高考，我們建議他放棄參加這個賽季，他沒有多說，可是還是堅持去訓練、比賽，而且，他們的隊比賽開始贏球。我曾多次嘲笑他們以前輸多於贏，兒子只是一笑了之。兒子的隊贏了球，他也沒有表現出得意和自滿，仍然一如既往地參加訓練、比賽。我們竊笑，也許兒子參加足球比賽的心態比較好吧。

    現在，儘管兒子很靦腆，但一提起足球，總是情趣盎然，侃侃而談。英超、西班牙甲級連賽、歐洲和世界足球的賽事，連他爸這個曾經是在國內是球迷的人足球迷也聽得津津有味，不住點頭，還經常向兒子尋問一些關鍵的比賽結果。還有C羅、梅西、羅納迪尼奧……,這些兒子順嘴說出的名字，我總也記不住。已有三年時間，他是「巴塞羅那」隊背後的強烈支持著，梅西是他最喜歡的球員。他的卧室里掛著梅西和羅納迪尼奧的大照，我家電腦屏幕背景不斷變換著「巴塞羅那」隊球員詒熱?械木?淥布湔掌??lt;/SPAN>

    幾年下來，單薄的兒子本人也從身高1.55米，踢到了1.84米，這個大小夥子，正在成為一個真正的足球愛好者。

  圖一：足球一角；

  圖二：小學女子足球作準備；

  圖三：橄欖球一角；

  圖四：多元化觀眾；

  圖五：星期六學校滿滿的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