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將盡,孔夫子心情愉快地步出天安門,眯著雙眼吟哦道:「臨財毋苛得,臨難毋苛免。」
再睜眼一看,遍地貪官污吏,帶著二奶、小三爭搶元寶。有幾個貪官吃相太難看的,終於被抓起來了,貪來的錢財,多半還是落了小三、二奶的腰包。倒霉的貪官被判了個死緩或關個十年八年,小三、二奶卻拘留一兩天就放了。
又見那年帶頭反腐的學生女領袖,一聽槍聲就開溜,其他人做了犧牲,坐了牢,她卻拿著血卡在國外逍遙。理想中的「臨財毋苛得,臨難毋苛免。」現實中卻成了「臨財母狗得,臨難母狗免。」
耳邊廂忽聽得當醫生的將「單國瑞」念成「單口喘」[附1],那答兒又瞧見做老師的把「楚中天」豎看成「林蛋大」[附二]。只當是弟子每偶爾鬧笑話,抬眼見了故宮贈送的錦旗「撼祖國強盛」,足足地嚇了一跳,這才知道過去的齊東野老絕倒,如今都成了射穢精陰勃搗。
最可氣女律師振振有詞:激情殺人,練鋼琴的停不住手,免不了多捅幾刀。
最可恨男叫獸諄諄教導:女童鞋被性侵應主動提供安全套。
更好笑的是那服了洋雞精的右派大佬,精神頭亂好,拚命捍衛反右運動的正確性,非說鄧大人給他平反搞錯了。天天晚上不睡覺,躲在太祖龍榻底下整材料。一會兒建議廉租房不用建茅房,因為窮人吃不飽,排泄功能用不著,只有富人才是一肚子壞水、滿肚子屎尿。一會兒建議棄守小海島,又怕老闆查花銷,主動坦白主子賞賜的美金未交給土共造航母、造槍炮。
孔夫子耐著性子看了一百天,又到了春夏之交。前面是故宮,身後是博物館,哪裡有什麼文化遺產?全都是老甲魚做剖腹產——直接一窩王八蛋。終於看不去了,轉身回房寫出一張大字報:《今天是5月16號,文化革命還得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