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心武握過我的手
劉心武握過我的手。
「是嗎?您是贊助商?」
層次太低。
「那您是他們單位領導?」
職位太小。
「那你是作協主席?」
......
我這麼跟你講吧:
在國內時,一次狐朋狗友撮飯局。有一哥們兒問我現在在哪兒混呢?我說:在凱賓斯基飯店。那哥們兒大驚:哦?是嗎?是經理還是經理助理?都不是,是領班。哥們兒說:領班也不錯,比我們這些賣苦力的強多了。
凱賓斯基飯店;北京人也不一定全知道。據說連一個螺絲釘都是原裝從德國運來的。但說起『燕莎』,沒一個北京人不知道。不知道的一般說來都不是北京人。
其實『燕莎商城』只是凱賓斯基飯店的三分之一功能,另一功能是寫字樓,呵!德國漢莎航空公司、美國聯合航空公司駐中國辦事處,還有好多誇國公司駐中國辦事處都在那裡辦公。寫字樓中間有個網球場,我時常進去。有人問了:也玩兩場?不是,是給人家撿球。再一功能就是飯店了,只要貴賓一到,呵!你看那白色加長的『凱迪拉克』就象艘巡洋艦似的,身穿米色長禮服一米八幾的男侍者為你打開車門,還把手搭在頂上。連德國總理施密特訪華,都不住『釣魚台』住這兒。
「你倒底在哪上班啊?」
飯店地下N層。
「地下N層是多少層啊?」
N的n次方層。
其實我也就一維修班的班頭兒,職稱相當於領班。工作無非就是換個燈泡修個馬桶什麼的。
這一天聽說市『作協』要在飯店小會議室開會,會議室有燈泡要換。我幹完活正好內急,就去會議室旁的洗手間方便。解完了大手提著褲子一推開隔間門,就見隔壁有一人出來,正準備去洗手。
「哎喲!這不是劉心武老師嗎?!」
我急忙衝上前去雙手緊緊握住了劉心武的右手:
「是劉心武劉老師吧!哎喲!久仰大名如雷貫耳,今天得以相見真是三生有幸啊!」
「哦;我是劉心武,您是......」劉心武有些尷尬的說道。
「我是您忠實的讀者啊!。您寫的那《班主任》寫的多好呀;我也東施效顰照虎畫貓的寫了篇《一位新來的漂亮的女老師》,發到網上去。呵!好評如潮,跟貼達五百多條!其實不是我那貓好,是您那虎好。
您那《愛情的位置》在中央廣播電台『小說聯播』節目播出時,我是您熱情的聽眾啊,正是聽了您的小說,我才和我那同桌好上了。剛開始,我是有意識無意識的碰碰她的手,後來趁上課我就握住她的手,她也不敢掙扎。再後來我們就一起手拉手的上下學了。現在她已是別人孩子他媽了。
還有您現在在『百家講壇』上講『紅樓』,我是您狂熱的『粉絲』啊!講的太好了,那丁汝昌那有你講的好啊。」
「不是丁汝昌是周汝昌。」劉心武抽了抽手沒抽出來。
「哦!對對...是周汝昌,那丁汝昌是『北洋水師』里的。那周汝昌;一干吧老頭兒,象老毛頭似的,穿一灰色中山裝,頭髮往後背著,一老太太嘴,牙都沒了。脖子上還栓根繩,哦;不是繩是助聽器的線。那象您哪,儀錶堂堂,風流倜儻和那西門慶似的。噢!對了;我還想請您給簽個大名呢!身邊沒帶著那鑲著金邊的筆記本,不過這洗手間里也不缺紙,您說是吧!......」
那劉心武抽出手來皺了皺眉頭說了句:
「你先把褲子提上!」
「哎喲! ......」
當天晚上,我趕緊寫了上面的這篇博客發到網上去。好傢夥!您猜怎麼著?點擊率比平常翻了好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