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前)
第一次約會並沒有想象的那麼浪漫。
晚上,我比約定時間早了十分鐘來到我們大院們口。她已推著自行車等在那裡了。
「你早來啦?」我問道。
「我也剛到」。
「我來推吧!」
我說著接過了自行車,手有意無意的碰到了她的手,有一種觸電感。她沒有本地口音,但說的也不是北京話。
「你怎麼知道我會同意呢?」
「你要是後悔了,現在還來得急呀!」
「呵呵......」
在昏暗的路燈下,我們邊走邊聊著。
她說她朋友的姐姐在新華書店上班。噢,我多少明白點了。
是啊,我幾乎每個星期天都要去逛書店,每月十五元的津貼費,除了買點生活必需品外,幾乎都用來買書了。在那個年代,書成了我最好的朋友,成了我的精神寄託,它給我的生活帶來了莫大的精神慰藉。
她爸是地委一個不大不小的幹部,她媽是一般幹部,她是地委機關的打字員。
她說她知道我很多事,什麼我是先進標兵啦,團委的文體委員啦,文藝宣傳隊的台柱子啦!
「你還知道我什麼呀?」
「我還知道你從沒談過女朋友。」
「怎麼?連這你也知道?!」我吃驚的問道。
「呵呵......」
看到我吃驚的樣子,她有些得意的笑了,笑聲很好聽。
看來她做了充分的摸底工作。而我對她卻一無所知。
時間不早了,我怕她回家晚了挨說。
「我送你回家吧!」
「那你呢?」
「我走著回去。」
我騎車帶著她向地委大院行去。一路上她的手只拽著我的衣服,而不肯摟著我的腰。到了地委大院們口,她死活不讓我再送進去了。
我們就這樣開始交往了。
我們原來也碰過幾次面,好象還都是在新華書店,也只是打個照面而已。
現在可以近距離仔細看她了。
一米六八的個頭,燙著大卷花的短髮,頭髮微微有些發黃。這在那個年代是很少見的,理髮店還沒有恢復燙髮這活兒。我想大概是自己用火鉗燙的吧。
她皮膚白皙,五官清秀。臉上極乾淨,只是左眼上眼皮眼角上有一個小米粒大的凹痕。
穿著很特別,雖然衣料很普通,但樣式很別緻。
「這都是我媽年輕時穿的。」她說。
她好象並不刻意打扮自己,一切看上去是那麼的自然,卻一切都顯得那麼與眾不同。她是就是套上大號工作服;你都覺得她美的那種人。
她渾身散發著一種獨特的氣質,怎麼說呢?一種大家閨秀的風韻;一種慵散的美。
她的確是「一支別樣的花」。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