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塞詩人高適
流浪,流浪,流浪,
一年三百六十天,你總是在無聊地晃悠,混跡漁樵,呼朋喚友。
狂歌草澤,你是江湖一奇俠;呼嘯山林,你是天地一狂客。
你放浪形骸,文人墨客視你為朽木不可雕
;
你空懷壯志,朝廷廟堂怎知你是棟樑之材?
何年何月,你才能停止浪跡天涯的腳步?何處何地,才是你抒寫春秋的疆場?
是金子總是要閃光的,浪子回頭金不換啊!
直到五十歲時,你才猛然知曉了天命,你開始發憤讀書,吟詩作賦。天資過人的你居然科考及第,一躍龍門。
可是,衙門的清規戒律難鎖住你的手腳;官場的紙醉金迷令你慨嘆報國無門。
你憤而辭去比七品芝麻官還小的縣尉,投身名將哥舒翰的帳幕當一名書記官。
身臨戰場,你燃起了滿腔的熱血;面對強敵,你重振了男兒雄風。
唐詩理應是多姿多彩的。
她不能只是「三千粉黛無顔色」,
她也不能只是「夜半鐘聲到客船」,
她不能只是「星垂平野闊,月涌大江流」,
她也不能只是「人行明鏡中,鳥度屏風裡。」
她需要有人用如椽的巨筆濃墨重彩地描繪那邊塞的壯麗華章。高適的鐵肩當仁不讓地挑起了這副重擔。
那揚鞭躍馬賓士呼嘯的時日,那金戈鐵馬挽弓射箭的歲月,那不是少年人的「為賦新詩強說愁」。
「男兒本自重橫行」,那是高適的所見所聞,身體力行。
「日輪駐霜戈,月魄懸雕弓。」
「萬里不惜死,一朝得成 。」
「
盪子從軍事征戰,蛾眉嬋娟守空閨。」「虜酒千鐘不醉人,胡兒十歲能騎馬。」
「誰知此行邁,不為覓封侯。」
「贈君從此去,何日大刀頭。 」
「借問落梅凡幾曲,從風一夜滿關山。」「作氣群山動,揚軍大旆翻。」
「莫愁前路無知已,天下誰人不識君。」「借問梅花何處落,風吹一夜滿關山」。
唐詩長存,高適不朽。那獵獵的雄風永鎮邊塞的荒漠長河。
09--09-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