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跟老爹的部隊在北方橫竄。從鴨綠江邊竄到新疆, 又竄到內蒙。一直跟著老爹吃軍灶。後來竄到東北,解除了軍灶, 才感覺到民糧和軍糧的不同。
陳錫聯有一個外號叫著陳三兩。那是文革後人們對陳錫聯苛刻的評價,誰讓他是當時的頭呢。 可那時東北的主副食供應的確是很差。每人一個月只有三兩油。大米白面等的細糧,加起來也就有一、二斤。餘下部分全是玉米、高粱米等的粗糧。那時軍隊里還有一些軍供, 比如黃豆什麼的。
那時軍糧的大米白面要比民糧的好。軍糧的玉米是小茬子,民糧是大茬子;軍糧的高粱米是白高粱米,民糧是紅高粱米。那時哪家口糧不夠, 就拿細糧換粗糧。一斤大米可以換五到十斤玉米高粱來。
總吃粗糧加上油水少, 許多人都鬧消化不良, 鬧胃痛。 我媽媽胃病鬧的一見紅高粱就吐酸水。 我們一群小孩子則常跑到部隊食堂後面, 搶饅頭皮和鍋巴吃。
於是人們開始想辦法粗糧細做。大茬子變成小茬子,再變成細茬子。用細茬子熬出的茬子粥, 釀釀的, 好喝多了。
玉米面深加工。用這種面,加糖精蒸出來的玉米面發糕是我的最愛。紅高粱加工成白高粱。後來又有高粱面麵條, 筋筋道道的滿好吃。
想想現在, 人們為了營養, 細糧粗做。小窩頭什麼的還成了上品。 咳, 人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