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之行扎記 1
好多年前,公司剛開始進行外包,我就被邀請去印度考察,我當時找借口去了蘇州。待我從蘇州回來,聽去的同事講他們一行人好幾個都拉肚子了。我默默地偷著笑,幸好沒去。後來,又有好幾次機會,我都給推掉了。究其原因,實在是對印度有不良的印象,或者說從小就聽到有關印度的不好的評價。來美后,剛接觸印度人的時候,還鬧過一個笑話。小時候對印度人的印象是高高大大的,頭上纏著頭巾,留著大黑鬍子,穿著白色的長袍,抗著長槍,在上海灘上溜達(電影里的). 後來, 中印戰爭時,印度大兵也是這樣的。來美后的第一個項目,我們從加州雇了一家公司,他們從新加坡派了技術顧問Ravi,黑黑的,矮胖,說一口怪怪的英語。當時我手下有一位來自路易斯安那的黑人,也是一口怪怪的英文。於是,我先入為主地認為Ravi是黑人。我問Ravi是哪裡人,他說是印度人。我說你是美國印第安人(American Indian)?他說,不,我是印度印度人(India Indian)。哈,我才恍然大悟,原來,印度人不都是我印象里的樣子,Ravi告訴我,那種人叫Sikh。
這次不得已,一個電話給拽到了印度。我一向在飛機上休息不好,當飛機在班加羅爾著地時,我還是暈暈乎乎的。時值當地時間的半夜時分,我下了飛機直奔出關口。到了櫃檯前才知道我拿的是電子簽證(當時由於時間緊,辦的是只能一次往返的電子簽證,頭天申請,第二天就拿到的),還要轉櫃檯。我身後是同機來得一位密爾沃基的一家公司的一位工程師。他沖我笑笑,聳了聳肩。無奈,我只好任命地去了遠處的另一個櫃檯。
當我辦好手續,出了關,拿了行李,走出大門,來到大廳時,同機的人幾乎已經走光了。 我站在大廳四處張望,希望能看到接我的人。可看來看去,眼前只有一位舉著牌子接人的,牌子上卻不是我的名字,一直淡定的我突然有些心慌,半夜凌晨時分,我該去哪?我忙拿起手機,尋找我的聯繫人,可手機卻一時半會地無法synching. 哈,即使找到,我也不能把人從床上叫起來。這可怎麼辦?我拿著下榻旅館的地址走到邊上計程車的登記處,詢問是否有車可以送我。 人家問我是否有預約,我說沒有,因為有人應該來接我。那人說,接人的在大廳外面。啊哈,我走出大廳,哇哉,鐵欄桿外,一大排,有幾十位舉著牌子的人從左到右,熙熙攘攘地站在那裡。 我從左到右一路看去,哈,找到了我的名字。呼,大喘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