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一直很忙。 好久沒上來貼點什麼了。 偶爾冒個泡, 掃兩眼就跑。
把相思打開, 多好的題目。 謝謝煙花妹妹。
咱算不算北京人呢? 事實上北京人的定義是什麼?有北京戶口才算是北京人嗎?會一口捲舌兒的北京話就是北京人嗎?不知道,用時髦的詞叫太糾結了。
相思,相思, 提起相思,就如同撕開了蓋著所羅門的大印的魔瓶一般, 相思的魔鬼掙脫了千年的束縛, 一發不可收拾。。。。一提筆, 一連串的相思爭先恐後, 丁丁當當地跌落在紙上,隨手拾起一個,寫下咱的相思情。可寫什麼吶?
想寫那千島之國中的親情,想寫那空巢中的思兒的之情,想寫那村中兄妹姐妹的網路情。。。。
剛剛貼了一小文, 咱冒了一句:「如果八國聯軍說是要幫清朝實施民主, 那圓明園就該燒!!!」 就寫圓明園吧。
把相思打開 -- 圓明園引出的相思
寒凌
小時候,一年要到北京住上幾次。每次從軍營來到校園,尤其是春天時,開始幾天總是不適應,不喜歡北京的干,北京的風,一到北京, 總要起一頓風腰子。不喜歡那幫「得兒、哏兒」的小朋友,可待到回軍營時,那「得兒、哏兒」的也跟著咱一起去了。
軍營里的孩子,絕對受不了校園裡那種正正巴經的氛圍。受不了管制。於是,咱就常常從校園的後門溜出去,在野地里晃蕩。荒荒蕪蕪,空空蕩蕩。雜亂石頭堆就成了咱的逍遙地。媽媽總是嘮嘮叨叨地不讓咱出校園,說是一個小女孩不可以到那無人煙的地方去。可咱就是喜歡那裡, 雖也不敢走得太遠,躲在一大堆石頭裡,琢磨著石頭上的畫畫, 穿行在瘋長的野草從中, 聽著颯颯的述說。那就是咱的圓明園。
有一年, 園子里出了事,好像是有人搞流氓。校園的後門就鎖上了。媽媽更是嚴令咱出去。可那時,小蘿蔔頭般的咱還是從鐵欄桿間鑽了出去。爬到大石頭上看落日。那景色,至今仍在咱的記憶里。後來去了泰山,泰山頂上的落日絕沒有園子里的讓你心動,心絕,讓你看著看著,就會哭起來。
院子里有一種草,咱在那草上滾上一圈, 晚上就沒蚊子找咱了。要知道,如果屋子裡有一群人,一隻蚊子, 那蚊子必是找得到咱。那草可就是咱的救命草。
修復后的圓明園咱沒去過,也不想去,可以想象那人工修復痕迹。
於是,兒時的記憶, 就成了咱的一個縹緲著、隔著大洋的、纏綿著、切不斷的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