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寫了《大蝦酥的記憶》 被平凡定為老爸「早年腐敗的證據」。為了給老爸平反, 咱憤然寫下這一篇。)
兩地分居,小鬼機靈+ 特權腐敗之始俑者
寒凌
小時候對兩地分居沒有什麼特殊的概念, 好像大家都是這樣,稀鬆平常的。在軍營里,只有營長以上才可以帶家屬。但由於部隊的流動性,團長師長的也只有在放探親假時,才可以牛郎織女相會。那時候咱也不懂這探親來訪對一對夫妻的寶貴意味。只知道,哪家有探親的,哪家就有好吃的,可以打牙祭。什麼花生、地瓜干、瓜子了,有時還有糖球什麼的。
那時軍營里的營房有限。如果有一個兩個探親的還好說,有時一下子幾對碰在一起, 這房子就成了問題。那時咱家也是兩地分居, 其實是三地分居。我和老爸在軍營,媽媽在北京,奶奶和哥哥在軍區。一到了我和老爸要回軍區時, 咱那營房就成了寶貝。於是我和爸爸的警衛員聯合作戰, 每每都能化來幾兩油水。
盯著咱那營房有幾個老客戶(哈哈,那時還沒這名詞)。小張阿姨 – 她老爸是山東軍區司令員。她對象(那時結婚了也叫對象)也是山東人,又高又膀,在新疆野戰軍區當個什麼長。每回咱都能在包里塞上幾個山東大鴨梨,那可是咱回家賄賂咱哥哥的,要不他可不帶咱出去玩。有一回,本已經和小張阿姨核對好,大鴨梨也塞進了包。可老爸臨時有事,小張阿姨只好另找巢穴。待到咱把大鴨梨給哥哥時,梨都爛了一半。
爸爸的警衛幹事,有一位姓冉的,是咱的鐵哥們。他每次都先問我想要打什麼牙祭,然後放出風去,再選定客戶。這樣每次咱的包里就不會總是鴨梨了, 還會有一小塊芝麻花生糖,灶糖, 一小把大棗山楂等其他玩意。後來冉幹事調走了,老爸也回到了軍區, 咱的特權也沒有了。
要說特權腐敗,咱在那小不大點的小丫蛋時代就開始了,現在這幫人可是咱的小小輩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