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條大河》想到的
寒凌
朗朗的《一條大河》鬧得紛紛揚揚。我是不喜歡朗朗的,主要是不喜歡他那扎扎呼呼的颱風。鋼琴是音樂之王。 可在他手下被砸爛了。
我要在這裡說的和朗朗無關。這是發生在他還沒有出生的時代。也是咱家老爺子那代人的故事。
當年咱家老爺子隨軍南下,剛渡過長江, 就接到命令轉身北上。那時,入朝的部隊幾乎都是由南下的部隊「后隊變前隊」組成的。可別小看這「后隊變前隊」, 這也決定了首批入朝志願軍的失利。
要知道,四野打完錦州之後,國共之間再沒有什麼大仗。而南下部隊的前行部隊都是打了多年戰鬥的,後續部隊則是大多是新兵, 幾乎沒打過什麼仗。「后隊變前隊」的指令一下, 這些新兵就成了首批入朝的志願軍。其後發生的事,其悲慘、悲壯的程度是無法用筆墨形容的。我們看到的、聽到的都是「打敗美國野心狼」,可這野心狼是怎麼給打敗的, 以什麼樣的代價給打敗的? 至今,也沒有人真正地、真實地、全面地報道那幾年發生的事,中國沒有、朝鮮沒有、美國也沒有。
當年在延吉、丹東,滿街都是從朝鮮退下來的傷兵,有一句非常流行的話:老子身上有個眼, 就比毛主席小一點。誰也管不了他們。為了控制局勢,好些人都給處理了。
現在的人知道《一條大河》歌是美的, 音樂是美的。 可又有多少人知道,它後面的故事並不是美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