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 Spotlight 轉去北京,好幾個還死抓上海不放。再加把力。
昨天很不禮貌地搶在許多皇城根兒的遺老遺少前面開談了北京。看來村裡大多對我還是了解的,沒砸多少磚。侃著玩玩而已。
其實我對北京的確是充滿了愛與挂念的,倒不是因為黨中央在那兒。1964年,我最親愛的二哥大學畢業后便分配去了北京,是我家第一個去「外地」的,在那裡生根發芽,直到近年退休才回上海,其中曾有幾年下放湖南湖北(那段日子不提也罷)。我大學,研究生時的最好的同學也都在北京。去北京的次數多於任何一處。元月份又將去中日友好醫院。只是很少有機會玩個透,那些最有名的去處也只走馬觀花的看過一次。白家莊,因為哥哥曾住那兒多年,也成為我最喜歡的地方。
1966年,是那麼的遙遠。那次串聯我想口袋裡裝的不會超過20元,住在一個大學的教室里,很多都是免費的。哥哥也還住在集體宿舍里,那難以下咽的窩頭就是在他們的食堂吃的。雖忙於取革命的經,也還是玩了天安門,前門,頤和園,動物園,北海等處。常常抱怨改革開放后的世風日下,但想想當初囊中艱澀,日子還真是難過。那時北京人也沒像今天那麼氣豪善侃,連走路挺胸昂頭的都不多。滿街臉有菜色,想著如何餵飽一家大小。肥胖?三高?聽都沒聽說過。印象最深的是自來水與上海不一樣,夏天沖涼水澡連我這20多歲的小伙都直打哆嗦。衚衕里小姑娘對話讓我聽得入迷,一直想我要讓我孩子在北京生長,學那口京片子。但現在覺得,大多(不是全部)北方人(包括北京人)講英語的舌頭不如南方人活,聽聽北美崔哥那英語就明白了。得罪八旗子弟了,別生氣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