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語里好像有句諺語:狗也有黃金年代。儘管政治氣氛嚴峻,經濟條件緊繃,我想我的黃金歲月還是大學。
大學里有四個鐵竿,我們五人一直一起玩,成了最好的朋友。
先說說盛姓的同學,淮海路小開出身。思南路口益民百貨店是他老子開的。現在這裡還是上海中心的中心。家住襄陽路。上海灘上好玩的,好吃的他都精通,最喜歡打落袋。我在他帶領下慢慢「學壞了」。馬當路到常熟路是我們足跡最常到之處。最新的東西我都在他身上先見到,象的確涼襯衣,派克大衣。。。。。可他讀書絕對聰明,成績一流。
追漂亮女同學更是他拿手,喜歡低年級的。但大多是玩玩,最多看場電影。所以最後到畢業時還是形單影孤。大學畢業時因形勢急變,100%去外地農村公社級衛生院,沒有對象的都急著配對,兩人一起出去總有個幫襯,他就與一同班女同學結婚了,一起分到貴州銅仁專區,和我一樣做起了赤腳醫生。他老婆也是大才女,文革一結束,兩人馬上考取了北京的研究生,跳出泥坑。後來當然都是名教授,甚至做到國家級的領導(老婆)。現在都退下來了,他熱衷於養花草魚鳥。有空去德國看看兒子。逍遙得很。
另一周姓同學多才多藝,評彈張調唱得出神入化,滬劇,京劇,歌曲樣樣精通。胡琴,琵琶也形。籃球,足球排球都是年級主力和校隊成員。對不起,講他一句壞話:讀書不怎麼的。當然也過得去。難能可貴的是家庭成分也好,老工人出生(但他文革時表現極好,令我對他更多一分尊敬)。因出身好所以分配到貴州的工礦,國家級保密單位。剛去不久便被派回上海進修。真不幸,在一次護送病人進電梯時沒看清電梯在修,裡面是空的(他有深度近視)。一腳踩空,當時殞命。國家的賠賞就是老婆孩子回上海。老婆也是我們很要好的同學,至今仍來往很多。
夠長了,知道你沒耐心了,明天繼續。
盛姓同學(籃球也打得很好)後排左一,周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