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

來美初期經歷二三事

剛來紐約, 賺錢是頭等大事. 白天上班, 其它時間就設法賺外快.

朋友照顧一長期昏迷的富翁, 住五大道68街, 窗臨中央公園. 他讓我每周三晚上去值班 (其實是幫我扒分). 晚班不用做什麼, 如他解大便了得換洗乾淨. 平安無事則可一覺睡到大天亮, 拿$40走路. 所幸我沒遇到必須換洗的狀況. 後來他去世了, 我們好幾個護理人員比他家屬還傷心. 財源哪!

也是圈子的朋友, 周末他老闆要從曼哈頓家中搬些東西到長島別墅. 讓我去幫忙. 那位千萬級富翁自己一拿就是兩個大紙箱, 我卻連一個都拿著費勁. 好歹一天下來又賺到65元. 自省不是合格的搬家工.

後來又經介紹去布魯克林一家工廠做夜班 (我只能做夜班, 白天有工作). 看一台機器. 它自動工作, 生產小塑料管. 偶爾會卡住, 則須撥動一下. 否則也是睡一晚. 好像也是40元吧. 只是心疼那兩元地鐵費, 當時還便宜. 我是除了交通, 一文不花的. 吃也是最基本的. 捲心菜加雞腿是保留菜譜 (雞腿0.39/lb). 一天因身體不舒服沒去上班. 第二天一早, 朋友來電: 你小子運氣真好, 昨天FBI衝擊. 人全抓去了, 這是黑幫開的工廠, 那小塑料管是裝毒品用的. 天哪, 鬼才知道這與毒品有關, 不過, 進去了總會惹身麻煩的.

一朋友的朋友, 開酒吧. 一晚讓我去幫小姐們看看病. 完事後讓我挑個姑娘 (都是韓國人), 我初來乍到的, 連話都說不清楚, 那敢啊! 換今天, 恐怕……見我無膽, 便塞了$150給我. 心中大喜, 一路吹著口哨回家. 半夜兩點坐紐約的地鐵, 上去一看, 車廂里只一個流浪漢, 心裡有點毛. 再一想, 老子也不缺胳膊少腿的, 打起來還不知誰輸誰贏呢.

後來還去靳羽西家為她父母診治過一段. 遇到中央電視台幾位大人物. 家裡有胡啟立與她的合影. 至今記得她住處.

今天想來, 算是」難忘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