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回去,時間最短,日程卻最忙。
先是中學母校校慶80周年,場面不小,來者踴躍,老人們相聚都很激動,把周圍飯店擠翻了。
大學同學是年年都聚的,但每次都有「新人」-就是分手后從沒見過的。遺憾的是也總會有壞消息,某某走了。
研究生同學絕大部分混得有滋有味,都是房產幾套,存款千萬。過億的也有幾個。當然付賬也就由他了。
大學和研究生的母校開第四屆校友會,重選理事,修改章程。弄得像模像樣的。自己還有一個 Tour,走了些地方。畢竟老了,累不得,可能與空氣污染(這幾天上海特差),食品不幹凈(天天在外面吃)也有關係,雖然沒倒下,也是喉嚨痛,咳嗽,口腔潰瘍,拉肚子都來了。我又不愛吃藥,扛著。上飛機時差點倒下。飛機又顛簸得厲害,一分鐘也沒睡,心想這下完了。到紐約,妹妹燒了一大桌接風,可惜我只能喝點蘿蔔湯。不能辜負她的心意,臨走帶了幾合雞鴨魚肉,海鮮素菜,還有水果面點。夠一兩個禮拜了。
走時關照兒子將冰箱存貨出清,誰知回來居然原封不動,答曰我自己的稀飯都吹不涼(他冰箱里也是密不透風)。老友知道我脾氣,把蘋果,李子與橘子拿出來看看,皮有點皺,好像還能吃。
儘管機上因顛簸厲害而沒睡,但晚上依然睡不著,三點起來。奇了,諸症似乎都有好轉,精神還不錯,看來還是服紐約的水土了。把合子一一打開,吃了美美的一餐。
上海的腐化待我以後慢慢道來,今天先撿小事兩樁開個頭。
一日梅林閣餐畢,叫了輛差頭,當綠燈進入四平路時,被一輛闖紅燈的摩托擋住,正想司機可能會發火,誰知他卻說,中國人就闖紅燈這麼點自由了,還不讓他,就逼人太盛了。我隨口講了句,近來股市不錯,他說,十八屆三中在開,它敢跌嗎?我差點叫他哥了!
一天去郵局早了兩分鐘,門還沒開,那隊排得老長老長的,我想幹嘛哪?門一開,全衝進去了,鬆了口氣,原來全沖郵政儲蓄去了,寄信的就一兩個人。而且諾大個郵局全是儲蓄窗口,只在一個角落有辦郵政的,包裹早已沒人寄了,各類快遞便宜快速,那裡還有它的市場。
還得給上海的好友一一致謝,先扯幾句應差。

郵局的漿糊桶依然健在!

只見儲蓄窗口。

萬國旗在空中飄揚!